葉芷芸咬牙:“還有,李福有沒有跟你說過玉音坊的事!”
“有。”
“現在大越跟北蠻打起來了,我的暗道挖不成了!你說怎麼辦!”
二月二龍抬頭那日,得知赫連燚遇害的訊息後,她便想大越跟北蠻就是打不起來,關係也定會惡化,戰爭是遲早的事。
為了給戰王府留一條後路,便暗自計劃想要在京城挖一條暗道,以備不時之需。
正巧那段日子她起了開藝館的念頭,便想借蓋藝館的幌子,把暗道做出來。
沒想到李福先一步把她的藝館建好了,無奈之下才讓李福再暗中動工,藝館人流量大,又每日都歌舞昇平的,最適合掩人耳目。
沒想到這才沒一會兒,大越跟北蠻就打起來了,不用多想,過不了多少日,墨宸淵就會趕往北邊邊境,她這暗道再緊趕慢趕也建不成了!
而且話說回來,那日跟李福說過之後,她也沒找過李福提這事,現在想來這暗道到底有挖沒挖,她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葉芷芸一時憤憤不平,她翻了個身,不理會墨宸淵。
她是不知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真心希望墨宸淵出征禦敵的,但絕對少不了希望墨宸淵戰死沙場的。
指不定此時去邊境的路上就已經埋伏好了殺手,就等著墨宸淵出城了。
退一萬步講,墨宸淵武功蓋世,能保自身安全無虞,可別忘了宮裡還有個安妃呢,她可不是要好好打算打算,留一後手嗎?
要知道墨宸淵希望大越跟北蠻儘早開戰,她也就不費這個心思了。
墨宸淵撩起她一縷髮絲,輕撫在手上揣著,良久,才沉了一聲:“此事……我多有顧慮。”
葉芷芸好看的睫毛微閃了閃,就聽墨宸淵的聲音又沉沉響起:“此事,我綢繆十年之久,不敢露出一絲蛛絲馬跡,至此,越到關鍵時刻,越是不敢疏忽。”
葉芷芸心間微顫,回眸看向墨宸淵,便見他沉著的長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相信我,再過不久,你會知曉一切的。”
見他如此,葉芷芸倒再說不出什麼置氣的話來,努了努小嘴:“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問什麼呀?”
墨宸淵勾唇,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葉芷芸揚眸附和著他,忽而,她勾起他的脖子,翻身間猛地把他壓在了身下,繁縟的衣袍都起了微微的凌亂,沉眸間嬌笑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墨宸淵眉尖微微一揚,就見葉芷芸快速的解下腰間的腰帶,三兩下就把他的雙手綁過頭頂!
墨宸淵並不反抗,由著眼前的小人兒胡來,折騰之間,他目光只落在她的腰上,沒了腰帶的束縛,似乎只要輕輕一掀,便能將衣裡的光景納入眼簾。
然而念頭剛落,葉芷芸就把他的眼睛也矇住了。
聞著鼻間的女子香,墨宸淵腹下的慾望難耐,他能感覺到葉芷芸肆無忌憚的坐在他的腰上,有意撩撥著他的心絃。
“芸兒今日興致不錯。”墨宸淵昂著被矇住的眸子,隱忍間沉笑一聲。
葉芷芸勾著美唇在他耳邊笑道:“你既有事瞞我,那便別怪我如此欺負你啦。”聲音猶如風中的銀鈴,讓墨宸淵心神微蕩。
坐在腰間的小人兒不安分,即便被蒙了眼睛,也能知道她此時正緩緩卸下她身上的錦衣。
因被蒙了眼睛,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清晰。
美人在懷,又如此挑逗,他怎麼隱忍得下,手腕間忽而迸出一道內勁,只聽得“嘶啦”一聲細響,綁著他雙手的絲綢腰帶登時斷裂。
葉芷芸一驚:“你不得如此耍賴!”
然而話才說完,便覺一陣天旋地轉,墨宸淵轉眼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沉笑:“芸兒想的好法子,真是折磨得我好辛苦。”
說話間,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他眼上的白紗未曾摘下,葉芷芸一聲輕吟,竟聽得比平日還要魅上三分,湧上來的慾火差點要收不住。
葉芷芸似乎也沒想真的能這麼簡單就讓他乖乖就範,氣嗔了一句:“平日總讓你欺負,就不能讓我也嘗一嘗甜頭?”
墨宸淵大手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親吻間沉聲:“平日芸兒要如何,我都聽從,只不過這床笫之事,芸兒還需遵從夫綱。”
葉芷芸輕喘著氣息,見他眼睛還蒙著,抬手就想拂下那抹白紗,卻被墨宸淵握住了小手,勾唇:“芸兒今日犯了大忌,可要承受得住後果才好。”
聞言,葉芷芸心底微顫,什……什麼大忌?
還未想得明白,墨宸淵便擁著她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掠奪著她的城池,房中漣漪漸起,嬌聲不斷,直到入夜,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邊戰王府夜夜笙歌,那邊,越帝的寢宮像是布著一層鬱氣,久久不散。
越帝黑沉著臉,連桌上的摺子都沒心思去看,高公公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不敢多言。
今日戰王殿下跟皇上在御書房談的事,他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戰王殿下的意思,要他出徵可以,但有個條件。
便是不許皇上踏進福陽宮半步!
不僅不能踏進福陽宮,更不能召安妃娘娘侍寢,也就是說,皇上連自己的妃子都碰不得!
這……這叫什麼事啊?
安妃是皇上的妃子,戰王殿下卻不許皇上寵幸安妃,皇上乃九五至尊,戰王殿下這般,讓皇上的面子往哪擱啊?
這不,從戰王殿下離開御書房到現在,皇上的臉就沒好看過,這好在還是私下談論的,若戰王殿下不顧皇上的顏面,在大殿上如此要求,那可真要出事了。
其實當時,他本來也是不能聽的,正要退出去的時候,不知怎地戰王殿下就把他叫住了,現在想想,戰王殿下定是故意這麼做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皇上知道,他身邊跟著個知道這事秘密的人,皇上就是再想見安妃娘娘,看著他,便會聯想到自己是皇上,是天子,不能食言。
若食言了,他一個皇上,在他這個太監面前,怕是毫無尊嚴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