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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欣

那個人!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文吞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片莫名其妙的空間,更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以旁觀者的形式存在。

現在,聯絡之前那位紅黃漸變色瞳色的女性,他大概知曉了她對他說的那番話的意圖。

第一點,是否認識白穹。

當時的他還不確定敵友身份,雖然目前也不確定,但至少能知道她手上掌握著白穹聽聞後絕對會有所行動的資訊。

那一瘸一拐的,由模糊轉變為清晰的身影。

那滿身血汙,斷臂前行的少女。

以及,一意孤行,視死如歸的眼眸。

她是……

【王禹諾!】

他終究還是未能喊出口,在那一瞬間,意識消散,重組,再次睜開眼,又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呼……呼……”

文吞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去開路,而是學著白穹思路,先分析,謹慎行事——首先,自身依然是旁觀者的形態,也就是透明化,那就先假設目前所在的地是類似於回憶重現的地方,只能看無法干涉。

然後,絕對和那位女性有關聯。是她動了手腳讓其陷入這片空間,但想必她的意圖不是要他的命,而是以此形式來告訴他資訊。

所以,接下來她要告訴我什麼?

如果不是旁觀者模式,我要把這裡砍爆!

文吞甩了甩腦袋,嘀咕著“還是戰鬥來的輕鬆點”憑直覺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彷彿進入桃花源記,視野由漆黑轉為昏暗,空間也逐漸開闊起來。

當踏出最後一步時,他來到了一處懸崖上。在那裡,天不是像現在的湛藍,而是猶如末日到來般的血色黃昏。

沿著血跡向前走,出現了四道人影。其中三道無比模糊,但又有兩道有點眼熟,仔細辨認卻無奈還是無法判斷是誰。而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位女性。

“結束了嗎?到此結束了吧。”

模糊的幾道身形動了動,似乎在回應她的話。

“輸了啊。”

她釋懷地笑了。

“即便沒有完全輸,就我現在的狀態,也無法再站在一線了。如果還能再有甦醒的機會,我只想作為普通人活著。生也好,滅也罷,都與我無關了……”

“找個好男人嫁了?看情況吧。我還是更喜歡有一個可愛的女兒,然後和女兒浪跡天涯——有一秘術,需不需要我教你們?哈哈,還是算了。”

無奈,這是她唯一能嘆息的。

藉著,她玉手做出握柄的姿勢,一柄雙手劍便在她的手中幻化而成。當目睹它逐漸成形之時,文吞頓時瞪大了雙眼。

那是現在屬於他的噬情。

“抱歉……”

冥冥之中,她和噬情間捆綁的線被她親手切斷。

噬情的劍身一陣波動,化作流光重新凝聚在她的面前。不過這次出現的不是一柄雙手劍的模樣,而是同樣頭上有角,黑髮,年齡約摸著十八的花季少女。

那位少女在她的面前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後,站起。轉身離去的同時,少女的身形逐漸粒子化,最後完全消散於這片天地間。

“這樣真的好嗎?”文吞彷彿聽見有人問。

“嗯,這樣就好。她不應,埋沒在我手上。”

“希望下一個使用者,能善待她,併發揮出她全部的實力吧。這個世界,這整個空間的未來,應該託付於下一代,他們才是希望。”

噼啪!

這時,眼前的都如同鏡碎。取而代之的,是抱坐在黑暗角落的,那位黑髮的少女。

此時只剩下了文吞和這位少女。

“明明,我和你的連結還不止於此。”

她抬起了頭,那沒有光的雙眸,深深觸動了文吞的內心。從她的眼神中,文吞讀出不是她放棄了希望,而是她並沒有認可自己。

這也難怪,比起國東辰和白穹,一直引以為傲的實力如同虛設。或許在其他同學中,自己是數一數二的,但在這之外的呢?

眼界還是放的太低了。

“我……見到了你的前代主人。”

“是麼。”

“她現在過的看上去還不錯——還有個女兒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

少女淺淺地笑了下。

“那個,你就是噬情,還是劍靈啥子的……”

“雨欣。”

“哦,哦!雨欣……小姐……好?我是文吞。”

“早知道了。”

我該說什麼好啊,線上急!

“對了,我的手臂是你治好的嗎!?”

“姑且算是。”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神仙姐姐啊你是一個一個。下次要是還受傷了,還請神仙姐姐再出手相助。”

雨欣翻了個死魚眼,她和文吞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傢伙,就是和熟人吹牛皮強的要死,真遇到什麼事就語無倫次了。

什麼一個一個,你是一個一個毛蛋呢還!

“也別這麼樂觀,凡事都有代價,”雨欣不喜不悲,道出了事實,“若不是前代出手相助,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與我連線的機會。其次,噬情是魔族之劍,理論上來說只有魔族能用,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你的偽魂是由魔族的靈魂煉化而來。”

“噬情為主人的修補當時都是針對魔族的,如果不稍加註意的話……”雨欣道,“魔族歡迎你哦。”

“……”

文吞無語了,別人都是在戰鬥瀕死狀態下了解真相爆發,怎麼到自己這裡出來玩樂都能吃到大瓜……難道自己是主角?

“那雨欣小姐,我有一個問題。”

“嗯哼?”

“高琪王從人族換成獸族成了狗妹獸耳娘,白穹從人族換成血族成了血族公主。那如果我真的成為了魔族,我是不是也要娘化啊?”

“不是,你的腦袋是有問題嗎……”

雨欣的眼神死了,自己攤上這麼個主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你不應該問問有什麼副作用,對神智有沒有什麼影響之類的,怎麼開口就是性別問題?

你這麼想ts是吧!

“沒有的事,我可喜歡男兒身了,”文吞連忙擺手,尷尬地笑了笑,“看氣氛太嚴肅了,開個玩笑呢。”

“你最好是。”

“那麼具體細則呢,我到底會怎麼樣?”

“你……甚至……”

雨欣的一番話,讓文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