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爆炸餘波,兩者無暇顧及自已時,白穹光明正大地隱匿進了樹林之中。說是光明正太,實則是故意沒讓她離開鮑雨瑞和欲的感知範圍內,給兩人隨時都能抓住她的錯覺。
【還不溜,擱這坐著。】
【瞧把你急的,就這麼擔心我?】
【自,自作多情!】
【哈哈,想想看吧,現在欲和鮑雨瑞這麼大聲勢,無異於在告訴別人我就在這。既然如此,為了先一步抓住我,他們大機率會選擇縮小包圍圈。】
【然後,他們就會像那樣打起來。】
白穹從揹著的大樹後探出腦袋,看向正在讓大地母親悲鳴的欲和鮑雨瑞。那兩位可以說是撕破了臉皮,不留餘力地想置對方於死地。
【但這樣不就白忙活了嗎?】
【你是指情況變得和先前一樣?不不不,現在的我在暗非明,知曉我位置的就那兩人,即使其他人趕到了,那兩位也不會聲張給對方可趁之機。】
【等更亂之時再溜也來得及,再說了,我們從來不是孤身一人。真是的,萬一以後哪天沒了我,你該怎麼辦啊,小塵塵?】
【你!別學殤姐叫妾身小塵塵!】
【好好好,聽小塵塵的……】
正逗洛塵玩時,白穹卻突然感受到了什麼,緩緩起身,讓修淵以長刀的形式在手心中凝聚成型。沒有殺意,沒有氣息,可直覺就是告訴她有人在靠近。
不願打草惹蛇,是想談判?
“別浪費時間,我已經發現你了。”
“狐族的王子殿下。”
別誤會,白穹壓根不曉得來者何人,只是憑感覺賭一下,來個先發制人。而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從陰影之中漫步走出的帥哥,正是彼帕薩德。
“哈哈,”彼帕薩德爽朗一笑,行了個禮,“如此驚人的洞察力,真不愧是閃銀閣下,久仰久仰。”
禮儀到位,待人溫和,再配上迷死人的帥臉和王子的身份,不知會迷倒多少萬千花季少女。但很遺憾,白穹不吃他這套,畢竟事前在狐面正太那得知了他的安排,所以此刻她只能從他身上感到虛偽——笑面虎。
“有話直說。”
“我想與您做一筆交易,只要您能把小女孩交給我,在我力所能及的好處隨您提,”彼帕薩德也沒廢話,開始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必您很清楚,此時這位小女孩就如同個燙手山芋,多方勢力都想得到她。我承認【狗咬狗】的方法是很高妙,但這並不適用於所有人。”
“嚯?”
也是個玩智商的啊,就是不知道他已經看出多少了。
雖然很想陪他玩玩,但鬼知道他是不是在拖時間。
“行啊,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白穹豎起一根手指,爽快地讓彼帕薩德忍不住皺眉。
“只要你同意當我的大舅哥。”
言外之意,把你妹妹雅安絲娜交給我。
“你!”彼帕薩德有一瞬間起了怒顏,但下一秒就回到了先前那溫和的笑容,“您可真會開玩笑,妹妹的終身大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得了吧,你個死妹控,想骨科就直說,”白穹冷笑幾聲,試圖在話語權上再佔上風,“可惜你愛的再深沉,你妹妹的眼中也只有你們的母上大人啊。”
“所言極是,對此我也很無奈,”彼帕薩德卻沒有惱怒,他知道白穹是在故意激怒他,“所以,能換個條件嗎?金錢美人權力,太過俗氣,這樣吧,再加上你所想要的情報,比如……”
“當初遺蹟事件為何會發生。”
“我可以先告訴您,是人為的。”
不是,他為什麼覺得這會是我想要的情報啊。
“是的啊,真令人惱火。你說說,這殘夜怎麼就被庫魯西斯教利用了呢,炸壞遺蹟關鍵層讓勇者團墜入深層,前者削減勇者數量的目的是達到了,但後者想以此建立進入深層通道的計劃完全以失敗告終,陪了夫人又折兵。哦,對了,那個叫鮑雨瑞的也參加了爆破行動,是害我們墜入深層的幫兇之一呢。”
你有過本來想炫耀本事,結果別人隨便露一手遠比自已牛啤的憋屈感嗎?至少彼帕薩德是體會到了。他原以為從遺蹟中爬出來的白穹會執著於向害他的人復仇,觀察到白穹對鮑雨瑞有說有笑的,還以為他還不曉得這一情報,結果一說出來比自已掌握的還多。
問題是他在說的時候還這麼輕描淡寫,就像是沒把害他的人放在心上一樣——現在的他和情報中描述的不能說不一樣吧,只能說完全對不上,都讓彼帕薩德懷疑臥底是不是記錯人了。
初步判斷,從遺蹟中出來的白穹性格大變,不能用以原先的對策。那麼,正如他所言,再談下去都只是在浪費時間。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彼帕薩德二話不說掏出如同竄天猴的玩意,準心向天。他決定打亂白穹的計劃,讓他的位置在自已勢力眼下從暗到明,這樣一來,搶人的時候就有優先權。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