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三王子被迫退出王庭之後,在犄角的高地上找了塊不敗之地棲身。
倒是沒急著去找拓跋洪烈。
總時不時的騷擾邊疆,企圖憑一己之力毀壞拓跋洪烈定下的盟約,雖無傷亡卻十分讓段紅綾頭疼。
長此以往下去,玉門關兵民怨聲載道,這些人是分不清什麼六王子,三王子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平,恐怕就要土崩瓦解。
大長公主有了親衛看護也是能出城了。常常偷偷去見段紅綾。
因為知她過得不好,不忙的時候,段紅綾常常給她說些自己年少在玉門關打仗的事。還常常給她練劍。
回王庭的時候,段紅綾因不放心她一個人,常常派兵護送。
周圍的丫鬟見狀覺得自家公主嚮往的生活也就不過如此。哪還管什麼六王子同公主到底有沒有什麼夫妻情分。
大長公主也越來越神采奕奕起來,只是方寧知便不大高興了!
這該死的拓跋洪烈,娶了個媳婦也不是省心的!偏偏仗著女子身份,可以隨意親近自家媳婦!
一對夫婦,狼子野心!
“三哥兒,邊疆雖然沒有大戰事,但騷擾不斷,三哥你還是少陪公主在這兒消遣,多關注關注西夏三皇子的動態吧。”
“我都是沒事兒才陪著公主的,她遠在異國他鄉,同拓跋洪烈又無感情,故而才喜歡來找我這個大楚人說上幾句。”段紅綾笑笑。
“我也是大楚人,戍邊的戰士也是大楚人,怎不見長公主同我們敘敘?”方寧知挑眉,語氣有些微惱。
“自然男女有別,女兒家才能玩到一處去。”段紅綾自從有了方寧知表明心意的愛慕,又同長公主成了手帕交,越發有了做女子的自信。
一旁的黑臉聽了,剛打算看他們將軍和大人吵架,吃個瓜,從腰間取下水壺喝的一口酒直接噴出來,撒到了段紅綾身上。
“你斯文些,成何體統!”段紅綾學著文臣的那些斯文話,責怪起來,維護自己的女子形象。
“將軍,你莫不是覺得自己是嬌俏女娘把?你幾時覺著的。”
“嬌俏不嬌俏的不知道,老孃一直是個女娘!同你們這些莽夫待久了,沒必要強調罷了!如今這長公主同我可是手帕交!我段紅綾這輩子有這樣的美嬌娘做手帕交,可不得斯文點?你懂什麼?去去去!”段紅綾邊整理衣服,邊揮手趕黑臉。
方寧知也忙皺起眉頭幫她擦身上的酒漬。“你這酒要是咽不下,就別喝了,何苦噴出來禍害人。”
“真真是找了個文臣做郎婿,性子也轉了,都開始之乎者也斯文起來了!”黑臉仰天長嘆。
方寧知卻勾起唇角,笑得開懷。段紅綾拿起手中的劍,掉個頭用劍柄捅他。
“別亂動,衣裳還沒整理好!”
大長公主這邊眼瞧著邊疆受騷擾不斷,也開始想法子了。
拓跋洪烈知道大長公主常去找段紅綾,也沒管邊疆太不太平,三王子會不會對自己的新王妃有威脅,只常常去問她見到段紅綾如何了。連新娶回來的側妃也冷落了。
大長公主卻怕他是打聽段紅綾那邊的軍情,怕他對段紅綾不利,故而遮遮掩掩。
只是提議自己作為公主,打算著公主的華服,在玉門關分派米糧,一來,邊疆受騷擾不斷,確實需要這些物品,二來以這些小恩惠憑自己大楚長公主,西夏六皇子妃的身份讓百姓們奔走相告,六皇子同大楚的議和是作數的,騷擾的西夏兵另有其人。
免得玉門關邊境的兵民不分敵我的仇視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