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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微服私訪

包世榮沉思片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我們目前的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如果繼續這樣等待,恐怕永遠無法捕獲那個被稱為塞北一條龍的罪犯。他原本就來自塞外,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回到沙雁嶺周邊尋找作案機會。我認為,與其在這裡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線索。我決定親自前往江凡和黃冒,以微服私訪的方式,向沙雁嶺方向進行訪查。而蘇兄和包欣則留在府衙,負責日常的工作。”

包世榮的決定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震驚,因為沙雁嶺位於塞外,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只有他們三個人,恐怕難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包欣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三少爺,這實在是太冒險了。沙雁嶺那地方是惡人的聚集地,如果您去了那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大老爺豈不是會責怪我們?”

包世榮卻顯得信心滿滿:“你們不用擔心,我帶著江凡和黃冒兩位兄弟,他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我只是計劃去沙雁嶺的方向,並不是真的要去沙雁嶺。”

儘管眾人對包世榮的決定有所擔憂,但看到他決心已定,也不再多言。包世榮、江凡和黃冒開始分別準備出發所需的物品。江凡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遞給包世榮:“大人,您把這個放在靴筒裡,以防萬一。”

包世榮接過匕首,有些無奈地說:“我不會武功,你給我這個,我也不會用啊。”

江凡笑著說:“沒關係,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們兩個可能無法及時趕到您身邊,您拿著這把刀可以防身。即使不會用,隨便捅也行,總比沒有好。”

包世榮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把匕首放進了靴筒裡。三個人裝扮成普通行人,走出城門,向著沙雁嶺的方向前進。

這是包世榮第一次離開長城,來到塞外。他發現這裡非常荒涼,人跡罕至,到處都是山丘和樹林。他們走了一段時間,翻過一個小山丘,遠遠地看到一個小村莊,大概有幾十戶人家。村莊的入口圍著一群人,似乎在觀看什麼,他們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彷彿正在目睹一場引人注目的事件。人群中央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他們走近一看,發現有十幾個人圍在那裡,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江凡拉住一箇中年村民,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民回答說:“太慘了,死了兩個人,人頭都被割掉了。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不是我們這地方的人。”

包世榮聽到這裡,心裡一緊,立刻讓江凡和黃冒上前檢視。兩人撥開人群,看到兩具血淋淋的屍體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人頭也被砍掉。從衣著打扮來看,死者是兩名男性,其中一人年紀較大。

不久,地保急匆匆地趕到現場,一眼就看到了包世榮,趕緊下跪行禮:“小人叩拜巡按大老爺。”

包世榮讓他起來說話:“你認識我嗎?”

地保回答:“當然認識,我是這個村的地保,您之前召集我們開會,我去聽過。大老爺,您今天怎麼來到這裡了?”

包世榮解釋說:“我路過這裡,看到這兩具屍體,你能辨認出是不是這個村的人嗎?”

地保仔細辨認後搖頭說:“回大老爺的話,這兩具屍體雖然沒有腦袋,但從衣裝打扮來看,絕對不是本地人。”

包世榮接著詢問村子的名字和人口情況。地保回答:“這個村子叫蛤蟆村,因為是塞外之地,所以很偏僻,只有幾十戶人家。”

瞭解了大概情況後,包世榮讓地保發動村民在周圍查詢,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物品。突然,一個村民在離屍體不遠處的草堆裡發現了一隻女人的鞋,紅色的緞面鞋,顯然是年輕女人的鞋子。

包世榮猜測,這可能是三個人,兩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男子被殺,財物被搶走,歹徒見色起意,擄走了女子。根據現場情況和犯罪手法來看,很可能是塞北一條龍所為!

包世榮命令地保將屍體裝殮好,暫時不要下葬,等待官府來人處理。安排好之後,他們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塞北的荒涼超乎想象,從蛤蟆村出發後,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他們都沒有見到人家。三個人又累又渴,江凡和黃冒倒是沒什麼顧慮,畢竟他們是習武之人,身體比較好。但包世榮是個文人,又是巡按大人,如果在荒山野嶺出點什麼事,他們可承擔不起。

江凡建議說:“大人,天快黑了,我們再往前走也沒看到人煙,可能會有危險。要不我們往回走吧,回到蛤蟆村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訪查。”

包世榮考慮了一下,說:“好吧,我也有點累了。再往前走估計也找不到人家。”

他們往回走了一會兒,包世榮突然發現前面半山腰處有一座寺廟,已經亮起了燈光。

他對江凡和黃冒說:“二位兄弟,前面有座寺廟,我看我們也不用回蛤蟆村了,就去寺廟借宿一晚吧。明天再繼續趕路,省得來回折騰。”

江凡和黃冒同意了包世榮的建議,因為蛤蟆村離他們現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與其花時間走回去,不如就近借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