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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羽墨伸冤

包世榮在成功幫助傅子明找回銀子之後,內心便沒有打算要在永豐縣長時間逗留。他考慮到自已的身體已然恢復如初,而且刑部那繁多的公事亟待處理,長期在外而對公事不聞不問並非長久之計。於是,他毅然決定結束在永豐縣的行程,回開封府。

這數月來在外的遊玩,讓眾人著實徹徹底底地放鬆了一回。在開封府的時候,每日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公事,應接不暇,忙得不可開交。

山東到開封其實並不算很遠,也就短短几天的路程,包世榮便順利趕回了開封府。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他便重新投入到繁忙地處理刑部公事之中。

且說這一日,包世榮忙碌完一整天的公事,帶著包欣到外面去吃晚飯。正在吃飯的當口,一個大約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孩突然急匆匆地跑來,這小孩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也破得不成樣子,乍一看去,就如同一個小叫花子一般,但從其眼神中卻能夠看出,這個小孩聰慧伶俐,頭腦十分靈活。只見這小孩慌里慌張地徑直跑到包世榮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泣著說道:“包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

兩人皆是不明所以,這麼一個小男孩能有什麼冤屈?為何要跑到包世榮吃飯的地方來求救?他又是如何認識包世榮的呢?

“你先別哭,起來說話。”包世榮趕忙扶起跪倒的小男孩。

“大老爺,能不能等我一會兒再回答您的問題,讓我先吃頓飽飯吧,我實在是餓極了。”還沒等包世榮開口說話,這小孩便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飯菜,開始如狼吞虎嚥般往嘴裡塞去。江凡覺得這個小孩有些沒規矩,剛想出聲阻止,包世榮擺擺手,示意他讓小孩先吃飯。

一陣風捲殘雲過後,小男孩終於吃飽喝足,隨後便開始講述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包大人,我都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今天總算吃上了口飽飯。忘記向大人說明了,我叫羽墨,是個小書童,我聽說您是玉面小包公,前段時間因病去了山東修養,最近才能夠回來,我在這裡等了好幾天,終於見到您了。我思考再三,覺得只有您能夠救我們家公子,這才冒昧前來求救,求求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啊。”說完,羽墨又開始哭了起來。

“你別哭,羽墨,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幫你,你看這樣可好?”

“謝謝包大人。”羽墨說完又跪倒直磕頭。

包世榮看著羽墨不過是個小孩子,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便拉起他,然後說道:“此處並非是講話之所,你應該還餓吧,再吃點東西,跟我們走吧。”

羽墨又繼續吃了些飯菜,吃飽喝足之後,包世榮帶著羽墨來到了住所,開始詢問他緣由。

“羽墨,方才你在飯桌之上說你家公子遭人陷害,你家公子姓字名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包大人,我家公子姓嚴,叫嚴查散,被他舅舅柳洪誣陷殺了他府中丫鬟秀紅,那當官的審不清查不明,就把我家公子拘捕,押入死牢。我家公子為人善良,而且案發之時是跟我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殺人行兇啊。”

包世榮聽完一愣,覺得此人甚是耳熟,繼續問羽墨:“羽墨,你剛才說,你家公子叫嚴查散?是不是浙江金華府人士。”

“對啊,我們就是從金華府來的,您怎麼知道?”

“哎呀……”包世榮長嘆一聲,“我與嚴查散交情甚好,我們曾經一起求學,一起研讀詩詞歌賦,此人才學出眾,不在我之下,而且正氣凜然,表裡如一,拋開案件不說,要說他是殺人兇手,我斷然不信。”

包世榮詳細詢問羽墨事情的來龍去脈,羽墨一一答對。據羽墨所言,嚴查散借宿在舅舅柳洪員外家,柳員外嫌貧愛富,對他們區別對待。後來府中丫鬟秀紅被人掐死,柳員外一口咬定是嚴查散所為,告到官府之後,嚴查散遭到官府拘捕。

羽墨說完之後,心裡想著都是那當官的審不清斷不明,把嚴公子拘捕進死牢,現在生死不知。他想著要給嚴公子出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處理此案的尹志國,尹縣令給告了。他覺得,除了包大人,其他的官都是一樣,沒幾個是清官,能把嚴公子關進牢房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官。其實他並沒有目睹審案的經過,完全是憑著自已的想象,編排起了尹縣令。

“包大人,小羽墨還向您告一個人,就是他把嚴公子關進牢房。”

“哦?是何人?”

“就是祥福縣縣令尹大老爺,這個當官的審不清案子,就把我們家公子收監。”

包世榮聽到是祥福縣縣令尹志國,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他知道這是個非常負責的縣令,今年五十多歲,之前曾聽他彙報過案件查辦情況。別看他年事已高,但頭腦清晰,辦案清楚果斷,條理分明,要說他審不清案子就把嫌犯打入死牢,那是斷然不可信的。

“你是說尹志國,尹縣令嗎?”包世榮問。

“對,就是他,肯定是個大貪官。”

“你把現場情況講來。”

羽墨一聽,包大人的眼角眉梢開始露出有點嚴肅的神情,便開始胡編亂造起來。正因為他胡謅,告了尹志國,這才有了後面包世榮提審該案。

“包大人,當時,柳員外抓嚴公子的時候,我害怕,從狗洞裡逃了出來,後來我還去聽堂了,這個尹縣令不問青紅皂白,先是打板子,再壓槓子,逼著嚴公子供述,還有呢,這柳員外好像還交給這大老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這裡面肯定是錢!望包大人明察。”

包世榮和包拯一樣,此生最恨貪官!但他也知道不能只聽羽墨的一面之詞,畢竟,羽墨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於是,包世榮當即決定,提審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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