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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子徐燃

在龍城到杞縣的路上大隊人馬走在官道之上,幾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軍容整齊,在隊伍中央的一個馬車上,徐燃和徐徵,就在裡面休息,徐徵偏頭疼發作,徐燃陪在馬車,徐徵疼了好半天,剛剛睡下,為了照顧父親,馬車走的很慢,徐燃透過馬車的車窗往外張望,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他從沒有離開過龍城,眼前的一切都無比的好奇,而很多事情又無比的震驚,他看到很多人衣衫襤褸,在路邊賣著自己的孩子,更有人在挖路邊的樹皮,在挖野菜,只是為了一塊樹皮,幾個人居然能打的不可開交,路過的人一個個都面黃肌瘦,疲憊不堪,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攔住士兵去討吃喝。徐燃於心不忍,叫車伕停了下來。

他走到路邊,拿出了自己的錢包,拿出了一錠碎銀,交到那個賣孩子的人的手上,那人本來無神的眼睛,陡然有了光亮,他激動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銀子,顫巍巍的就要把自己六七歲的女孩推給了徐燃,一邊給他磕頭。徐燃搖搖頭,

“這銀子送你了。”

“孩子送您了,我這樣的養著孩子也只能餓死她,或者拿她換口吃的,送給您,也算是給她一個活路。”

徐燃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站在那裡,呆住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已經走的不知所蹤,孩子在那裡哭著找爸爸。

更多的人圍了上來,他們跪在徐燃的身邊,不停的磕頭,乞求他的施捨。孩子的哭聲,乞討聲,混雜在一起。

徐燃來者不拒,把自己錢包裡的銀兩都分了出去,又看向自己身邊兩個侍從。

“你們也把錢包拿出來。”兩個侍衛也不敢跟自己的公子爭,只好把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徐燃把三個人的錢包都分光了,但他還是被數不清的人圍著,徐燃一邊喊著,

“錢包空了。”

展現給他們看,一邊在兩個侍衛的護衛下才勉強擠出來,走回馬車。

馬車又緩緩的走了起來,而那些窮人依然圍著馬車,不停的乞求施捨,一隊士兵趕了過來,驅散了他們。看著士兵用手中的棍棒不停的打著這些人,看著他們哭喊的樣子,漫天的塵土。徐燃又想下車阻止,這時候,睡在車裡的徐徵睜開了眼睛。

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燃兒,趕路要緊。”

徐燃連忙坐端正,低著頭。

“你這孩子,天生仁慈,不爭不搶,聰慧過人,聽話,是個好孩子,所以我才選擇讓你演一個花花公子,讓你跟我來雲州,但是有的時候你仁慈過頭了,這路上窮人那麼多,你能救的過來嗎?”

徐燃正色道

“他們都是大徐國的子民,我是大徐國皇族的子孫,那自然能幫一點是一點啊。”

徐徵點點頭

“你說的也沒錯,但是我們要做的是拯救這個社稷,拯救這天下,一個人你又能救多少,你給了他們銀子,他們明天就不會被餓死?”

徐燃低下了頭,

“父親教訓的是!”

徐徵一邊揉太陽穴一邊問道

“雲州現在情況如何了。”

“蠻族和西越已成對峙之勢。沒有太多的衝突,已經僵持很久了。最近一封密信,周耀已經攻下龍雲城,正在往錦城進發。”

徐徵點點頭

“這場大戲我們父子就要登場了。”

徐燃擔憂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這呂文起執掌兵權,在朝堂之上他或許會忌憚我們幾分,這到雲州,天高皇帝遠,我們如何能掌控住。”

“這盤局,我籌措了兩年的時間,每一個環節我都用心去謀劃,一個小小的呂文起,不算什麼。”

徐燃試探的問道

“那父親大人的身後是水宗還是天機門?”

徐徵臉色驟然嚴肅了起來

“你一個孩子問這個幹嘛?天機門,皇權特許,只效忠陛下,誰人敢用?水宗,成立之初就是朝廷大患,我是皇族族長,擅自勾結水宗,是要被皇族除名的,好了好了,不要多問了,為父自有安排,通知呂文起,讓隊伍加快速度,三天內必須趕到杞縣。”

在馬車上徐燃行了禮,下了馬車,騎上馬,到了隊伍前面。

呂文起正在指揮隊伍前行,看到徐燃過來,壓抑住內心的厭惡,作為一個軍人,呂文起為人正派,是最討厭這種紈絝的花花公子,他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公子有什麼吩咐。”

徐燃一臉輕鬆的看著呂文起

“我父親吩咐,要求咱們儘快趕路,三天內需要到達杞縣。“辛苦將軍了。”

說完勒了韁繩,就要回去,無意之間,他掃了一下呂文起騎的馬,本來要調轉回去的徐燃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走到呂文起身邊。勾了勾手,雖然萬般不情願,呂文起還是俯下身子,徐燃湊到他的耳邊

“將軍,您這身邊有暗探啊,儘快排查好,不要出了事,對了,你騎的馬也中毒了。”

呂文起倒吸了一口涼氣,挺直了身子一臉狐疑

“公子說笑了,我的軍隊怎麼可能。請您放心,我不會耽誤行進的速度。”之後一臉輕鬆的看著徐燃“您是什麼訊息渠道,打聽過來這樣的訊息呢?”

徐燃微微一笑,“你的馬告訴我的。”說完就翻身上馬,走遠了,徐燃剛走,呂文起趕緊找了一個獸醫過來,給自己的坐騎檢查一下。

如果是平時,紈絝子弟的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前天確實在營房之中發現了暗探的影子,呂文起已經暗中給收拾掉了,軍中出現暗探,這屬於失察,作為主帥自然是有責任的,因為怕徐徵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他特意壓了下來,但是今天這徐燃這話,還是把他驚到了。

老獸醫檢查了半天,點了點頭,跟呂文起行禮說道

“將軍,這馬確實中毒,但是什麼毒不知道,我可能還需要幾日才能知道。”

一聽這話,呂文起皺起了眉頭。

“一個紈絝子弟,成天醉生夢死的,居然看了一眼,就能知道我軍中有暗探?他是歪打正著?還是說心思縝密,故意自汙,隱藏自己?看來這小子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