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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四天後的雲州大會

幾個人笑盈盈的剛上了馬車,剛上馬車,徐徵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不自量力,一個豎子跟我抖機靈。”

刁瑾忠忙回稟道

“大人放心,都已經處理乾淨,口供就在我手上,龍騎大營的人證也都安排好了,我已經安排他明日入職太守府,隨時可以指認徐天賜。”

徐徵點點頭。

“盯緊了徐天賜,別讓他跑了,這個替罪羊我們需要牢牢抓在手上。”

刁瑾忠吞吞吐吐,猶豫半天還是說出自己的顧慮。

“大人,他旁邊可有天機門的門主,如果他們一旦結婚,這就不好辦了,天機門的人無處不在,那會很被動。”

徐徵搖搖頭。

“徐新安,她什麼身份,會嫁給徐天賜?天機門因皇權而生,也為皇權而死,不會為某人某事出頭,這是徐長生定下的規矩。即便真結婚了她也不能擅動天機門的人馬。四天後,雲州各地太守都會齊聚錦城,在那一天殺了他。”

刁瑾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馬車揚長而去。

入夜,天香樓的包間裡,三個人在一起觥籌交錯,很快幾個人也都微醺起來,徐天賜站起來給張馮和何琳倒酒,一邊神色輕鬆的說到,

“之前一直扮演我家公子,那真是如履薄冰,每一天都怕自己露出破綻,也怕自己被梁家的人捉了回去,我現在有了名字,也有了自己的身份,也沒好到哪去!

這幾天我是開了眼,我舍了命抓的人被人悄無聲息的給放走,就像這個事情沒發生過一樣,莫名其妙的娶妻,娶了一位天仙,我自己被捲進了一起殺人案,殺的還是手握重兵的武將。”

何琳和張馮還在那裡笑,當說起殺人案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也跟著變了起來。

徐天賜反而還是一臉笑容,接著說道,

“ 首先兩個我看著面生的衙役通知我去龍騎大營,同車還有四個生面孔,帶了一車貨物,到了龍騎大營,這些人就把總兵官殺了,我被這四個人劫持出來,發現我帶的貨全是金銀珠寶。當我出了龍騎大營之後,這些珠寶全都消失,

之後這四個人就放我回來,再然後,如果我沒猜錯,這六個人都死在了錦城。

所有人都被滅口,就我一個人活著,今天下午當我去衙門的時候,我看到的第一份公文就是龍騎大營兵馬的調令。

這說明什麼?”

徐天賜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何琳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而張馮面色凝重,

徐天賜接著說道,

“按照朝廷的法規,龍騎大營是皇帝陛下在州內一支軍隊,只有皇帝陛下才可以調遣,意外就是總兵官暴斃,一旦總兵官暴斃,州牧會臨時擔任總兵官一職,直到陛下委任新的總兵官到任為止。”

何琳笑起來。

“那這事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州牧大人做的。”

徐天賜擺擺手,

“任何事情都是講究證據的,這幾個人一死,也就死無對證,而這個事件只有一個人還活著,就是我。如果朝廷追問起來,就說錦城太守府執事徐天賜和這總兵官有私仇,刺殺了總兵官,州牧大人為民除害,殺了徐天賜,按照朝廷的法度,統帥龍騎大營的兵馬。這事就說的通,也說的順,所有人都沒有罪過,所有的罪,所有的黑鍋只會在我一人頭上。”

何琳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聽著,而張馮的臉色已然有些陰晴不定。馮琳連忙說,

“兄弟,那你這?”

徐天賜還是一臉輕鬆,要給他們倒酒,兩個人這時候還還喝的下,連忙擺手。徐天賜放下酒杯,

“這個事還沒完,你們知道這徐徵剛入雲州,為了籌措軍費,在宴席上親手殺了三個富商,對外說三人有罪,禍不及家人,

但是這三家裡的人,一百號人,全部在前幾天被殺,而下手的人就是你們都尉府的人,所以說這個事上,我是必死無疑,我死是肯定的,但是按照徐徵的一貫作風,必然要斬草除根,你們兩個人也跑不了。”

何琳連連點頭,

“這姓徐的必然會殺了我和張馮,永絕後患。這是肯定,這樣說下來,這姓徐的太狠了,手上拿了兵權,還栽贓出去,那我們怎麼辦啊,趕緊逃吧,手上有銀子,至少還能活一陣的。”

何琳頭上滿是汗,看到旁邊的張馮還在悠閒的喝酒,忍不住的把酒杯奪了下來,

“老張,都火燒眉毛,你還有這心情喝酒。我死了沒事,我這還有兩孩子呢!”

張馮笑了笑,

“這天賜把我們叫過來,必然是籌劃了多時,你做下來聽他說就是了。”

徐天賜撅了噘嘴,跟張馮舉了舉大拇指。

“四天之後,州牧府會舉辦一個大會,整個雲州的太守都會到場,那時候,全城的兵力和重點都在州牧府,州牧府在城東,而太守府在城西,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那天,帶人殺入太守府,幹掉刁瑾忠。”

何琳一臉疑惑,

“為什麼幹掉刁瑾忠?我們就能活命。”

徐天賜從袖子裡抽出一張手書,只有一張紙,原來那天兩個人帶給他手令,讓他去龍騎大營,後來雖然要了回去,但是這三張紙,徐天抽出一張。上面寫明瞭刁瑾忠派徐天去龍騎大營的事情。

何琳禁不住驚歎道,

“天賜長進不少啊,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懵懂的小孩了,但是有這個有什麼用?”

徐天賜指了指這封信,

“有了這個,能證明去龍騎大營是刁瑾忠指使,而刁瑾忠畏罪自殺,那無論是我,還是你們兩個都沒事了。這是唯一的一條路,如果說我們要逃,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要逃就要逃一輩子,而如果我們真的把刁瑾忠殺了,徐徵和我們心照不宣,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我們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張馮和何琳都沉默了,殺太守,這是重罪,如果一旦事情敗露,兩個人必定九死無生,徐天賜說的也確實在理。

張馮先站起來,

“你我之間已然綁在一起,拆不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事我做了。”

兩個人看向何琳

何琳苦笑著搖搖頭,

“在都尉府看著風光,我也是各種伺候那些軍官老爺們,也是各種掣肘,那幫老爺們看不起我這樣的殺豬的,既然你們兩個都這樣說,我還能說什麼,我是個粗人,聽差遣就是,之前守城的兄弟,現在能召集的有五百多人,老張呢?”

張馮還是那麼的平靜,看不到一絲波瀾,

“我這有六百多人,三天後咱們再詳細對一下,一千多人,差不多夠用。”

徐天賜把桌子上的三杯酒倒滿,

“感謝老天,讓我認識了兩位哥哥,多次護我周全,而我卻一再給兩位哥哥招災惹禍,這輩子是無以為報,只能敬兩位一杯酒,幹。”

三個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徐天賜和何琳的眼中都有淚花,而一向不苟言笑的張馮,依然是那樣的一臉平波,只是那手略微的抖動了一下。

這是一份超越血緣的友情,就類似那句話說的一樣,今日誰與我浴血奮戰,誰就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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