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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呂給你磕一個

魯元朗在大帳當中啃著雞腿,喝著小酒問王呂道:“我說王大元帥,咱們整天在帳中喝酒享樂,外面的石秀兒放著不管,這樣好嗎?”

王呂卻道:“魯大元帥,你不要著急,一切我都算計好了,只要石秀兒軍中的內奸得到了我們將要撤軍的訊息,他一定會打劫我們的糧草,到時候我們就依計行事。”

魯元朗卻道:“王大元帥,萬一石秀兒不中計呢,他不來劫我們的糧草,我們難道真的要撤軍嗎?”

“我料到他一定會來劫我們的糧草,因為冬天快要來了,他們不吃飯,那些馬兒也要吃草料。”王呂說道。

“此戰如果能打下石秀兒,立下大功,俺老魯一定為王大元帥請功。”魯元朗說道。

“一樣,只要魯大元帥能配合我打贏石秀兒,俺王呂也一定會為魯大元帥請功。”

“乾杯。”

天寒地凍,捲起千重雪。

萬里風沙,何處是歸途。

楚國計程車兵推著獨輪小車,裡面沉甸甸的裝著一堆東西,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走在這漫天飛雪下的泥濘小路之上。

因為剛下過雪,路還沒有完全的凍住,再加上獨輪車的重量,這些楚國計程車兵其實並沒有走了多遠,還在原地徘徊。

夜色中,突然遠處發一聲喊,一隊騎兵朝著這邊而來。

“跑啊,石秀兒的騎兵殺過來了!”

這些士兵轉身就跑,連獨輪車和貨物也都不要了。

一支幾十人的騎兵飛奔而來,並沒有追趕那些逃跑的楚國士兵,而是留下來檢視獨輪車和裡面的貨物。

當這些騎兵看到獨輪車中押著的貨物全是糧草的時候,這才揮手向遠處的騎兵大軍示意。

魯元朗和王呂帶著一隊萬人的隊伍,正躲藏在幾百米的山上。

魯元郎埋怨道:“王大元帥,那石秀兒手下也有將近五千的騎兵,我們這一次只帶一萬的步兵,怎麼能攔得住那傢伙呢?”

王呂卻道:“魯大元帥,你何必憂心,一會你就只管全軍出擊就好,打不過這不是還有我在呢。”

王呂身上的認賊作父的光環,打不過,難道還不能給敵人磕一個嗎?

而且大規模的調離城鎮中計程車兵,石秀兒一定以為這是計。

如果只出動一小部份計程車兵,那麼哪怕是計,石秀兒一定也會飛奪這上百輛糧草,因為王呂已經算計到他們的糧草快要吃完了。

哪怕是計,石秀兒那傢伙一定會派人來奪取這批糧草。

當他的人看到獨輪車裡全是糧草的時候,這才冷笑一聲,讓手下趕緊將糧草全都卸下來,然後裝到馬背上面,他要快速的將這批糧草轉移。

至於獨輪車,他不需要。

他是騎兵,不需要那些玩意。

而且,一旦將糧草轉移到馬背上之後,他還會下令讓手下將這些獨輪車全部摧毀。

“你們動作快一些,以防楚國人使詐,一會過來包圍我們。”石秀兒說道。

“石將軍你也太小心了,城裡有我們的人臨視著楚國大軍,這些探子說他們只看到有一萬人出城,而且還都是步兵,那點兵力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送菜,根本不足為懼。”旁邊的一個偏將說道。

對於他們這支軍隊來說,他們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這些時日,他們以五千兵力,對楚國的十五萬兵力,兩個月硬是吞下了對方兩萬的兵力,這讓他們覺得楚國計程車兵也不過如此。

“聽說京城讓王呂過來了,那傢伙在前朝的時候可是打過不少勝仗,這些年聽說一直在坐牢,也不知道實力還有沒有以前那般強悍了。”石秀兒說道。

“您說王呂,那個四姓家奴,到處認爹的傢伙?打不過就給人磕一個的傢伙,誰會怕他啊,你們會怕四姓家奴嗎?”

“哈哈哈哈,他如果敢來,俺就替石將軍一刀取了他的人頭。”旁邊的將領說道。

夜更深了,天又寒冷,楚國計程車兵正在快速的接近石秀兒這支軍隊。

“魯大元帥,到了我們報效楚國的時候到了!”

“全軍出擊!”魯元朗的破鑼嗓子一響,楚國計程車兵朝著石秀兒的軍隊開始衝鋒。

石秀兒眼睛一眯冷笑道:“楚國的戰士還真敢在這裡設計埋伏我們。”

“他們真是自不量力,多少次讓我們打得滿地找牙,教訓沒吃夠嗎?石將軍分我一千兄弟,我去將他們趕走即是。”手下偏將說道。

“小心一些,他們這一次來勢洶洶。”石秀兒對手下的偏將說道。

“孩兒們,隨我來,讓他們知道草原男兒的勇敢!”

“殺啊!”

石秀兒的偏將帶著手下一千多草原上的勇士,朝著王呂他們這邊一萬多人的步兵殺了過來。

其實王呂並沒有將所有的楚國士兵壓上去,還有三千士兵讓他藏在了身後,其實出戰的楚國士兵只有七千人。

一千對一萬,雖然石秀兒的兵力在弱勢,但是與楚國這些戰士交手兩個月,早知道他們楚國計程車兵全是一群酒囊飯袋,根本沒啥戰力可言。

兩軍一交戰,果然如石秀兒這邊的偏將想的一樣,這一萬多步兵看起來數量很多,但是戰鬥力可以說接近於無。

他們原先在魯元朗的手下,沒有戰鬥意志,也沒有陣法,全靠人命往上堆。

石秀兒這邊他們又是在馬上,可以說壓著上萬的楚國士兵在打。

很快楚國士兵就在石秀兒的幾次反衝鋒下給打得崩潰了。

“石將軍,我早就說過楚國計程車兵不過如此。”

王呂已經看清楚了石秀兒這邊的戰士,可以說個個驍勇,全是以一敵百的好漢,這要是放在楚國這邊,他們那邊隨便一個戰士都能過來當將軍。

“這麼強悍嗎?”王呂心中也是驚歎。

魯元朗則在旁邊說道:“我親愛的王大元帥,我們馬上要輸了,現在怎麼辦?”

“慌什麼,再等等看。”王呂挺身走到了戰場。

石秀兒催促手下趕緊將糧草都運到馬上,遠遠的看著偏將帶著手下押著楚國計程車兵打,這才放下心來。

這才是楚國的真實戰鬥力,哪怕換了一個元帥,也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魯元朗看著石秀兒的偏將帶著騎兵殺了過來,說道:“要不要將身後的三千戰士也壓上去打?”

“再等等。”王呂很有耐心的說道。

“再等下去,我們就兵敗如山倒了。”魯元朗急道。

王呂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將旁邊的魯元朗也給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王呂居然在這個時候給對方跪了。

“父親在上,孩兒有禮了!”

王呂搞這麼一出,對面的偏將也是一驚,然後頓時大笑:“果然是四姓家奴,如此軟骨頭,不過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不打你了嗎?你想多了,哈哈哈哈。”

“愣什麼啊,全軍出擊!”王呂對魯元朗說道。

魯元朗這才喝道:“全軍出擊!”

身後埋伏的三千楚國士兵這才衝出來,然後對石秀兒的軍隊開始衝鋒。

“呵,原來在這裡還藏了一支伏兵,不過,我們這邊五千騎兵呢,你們區區的一萬多楚國步兵能起到多大作用?”石秀兒的偏將說道。

一群酒囊飯袋,毫無戰鬥力的傢伙,石秀兒的偏將根本看不上楚國士兵的戰鬥力。

楚國士兵衝了過去,然後揮槍就刺。

本來按照騎兵的想法,他們應該躲開這一槍之後,反手給對方一刀的,但是他們突然不忍心朝對方下手!

沒錯,那種感覺好像對方就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如果你是爹,你會向自己的兒子揮刀嗎?

當然不會。

這種奇怪的情況一出,騎兵們只能被楚國計程車兵開始壓著打了。

楚國計程車兵發現對方的騎兵突然不會反擊了,只會躲閃,但是你再怎麼躲閃,始終會被楚國計程車兵用槍刺傷。

剛開始偏將沒有發現這種問題,當他發現自己也無法朝楚國計程車兵揮刀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其中的古怪。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這一千多騎兵已經讓楚國計程車兵給包圍在了中間,他們哪怕是想逃,前後左右也都是敵人在旁邊攔截。

石秀兒遠遠的看到自己的偏將被楚國計程車兵圍起來打,暗道一聲不好,然後帶著一千多騎兵過來營救他們。

石秀兒帶著騎兵走到近前,各自取下弓箭,拉弓搭箭就要給楚國士兵一波箭雨嚐嚐。

王呂朝著石秀兒又磕了一個頭,大叫:“父親在上,孩兒有禮了。”

石秀兒心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路數,年齡比自己爹都大,居然還拜自己為爹,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石秀兒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石秀兒叫道,然後準備一箭先射死王呂這噁心的傢伙再說。

但是當他將箭瞄準王呂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實在無法朝他射出這一箭。

自己居然有一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悲傷,痛苦,各種心情混在一起,五味雜陳。

什麼鬼?

石秀兒心中大驚失色。

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騎兵,他們也是將箭搭上之後,無法朝著敵人射出手中的箭。

這在以往的戰鬥當中,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