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蓋,你想買什麼便買了,我們不缺銀子。”昔季芙在言鍋蓋耳邊輕聲說道,說完還不忘拿起手裡的錢袋搖了搖,讓言鍋蓋聽聽響聲,示意咱們不差錢,那知她前腳搖了搖錢袋,後腳就被一男子快速給奪了去,言鍋蓋見狀,立刻追了上去,昔季芙本來想抓住言鍋蓋的衣服,示意她算了,不要追了,哪知昔季芙手還沒有抓到言鍋蓋的衣角,言鍋蓋已經一溜煙的就追了上去,昔季芙只好也跟了上去,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散了總不好。
“鍋蓋,算了,鍋蓋,算了,不要追了……”昔季芙雖然跑步比以前厲害了許多,可是這追起人來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但她又不敢鬆懈下來,她不想與言鍋蓋走散。
言鍋蓋終於在一個死衚衕裡把那搶奪銀子之人給堵住了,她正想走過去給那男子一個教訓,突然那死衚衕裡的牆壁上開啟一扇門來,從門裡走出四個男子,言鍋蓋這才暗叫了聲不好,這是中計了,她立刻倒退了幾步,加快速度回過頭,一把拉起了正在一旁喘氣的昔季芙,一邊說道“快跑”,就這樣,沒有反應過來的昔季芙就被她拉著往回跑了起來。
昔季芙剛剛就已經體力透支,這一會兒是真的跑不動了,言鍋蓋雖拉著她奮力的往前跑,但她們始終是女子,如何跑的過眼下這幾個男子了,沒有多久,兩人就被這幫人給圍堵了起來。
“怎麼辦,言鍋蓋。”昔季芙害怕到了極點,她以前可沒碰過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昔季芙心裡非常害怕,這會兒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言鍋蓋也有些悔不當初,這下好了,銀子失去了事小,眼下她們兩人命都難保。
昔季芙的手緊緊被言鍋蓋握在了手裡,他們感覺到言鍋蓋此刻也是非常緊張,她也是如此,這幫人把她們倆越圍越小,眼看他們就要近她們的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蒙面人走了過來,一腳就踹倒了圍堵的一個人,緊接著又是幾腳,把他們一個個打趴了下來,言鍋蓋見有人相助,立刻把昔季芙拉到一邊,然後她和那蒙面人一起打起了那幫人。
昔季芙看著那蒙面人和言鍋蓋在教訓那幫人,她一邊打量著那蒙面人一邊在想,這人會是誰,為何會來幫她,突然他腰間的荷包引起昔季芙的注意,她心裡瞬間有了疑問,不可能會是他,他人現在應該在邊疆才是,可是那荷包僅此一個,不可能還存在第二個。
還不快去叫人來,突然一個小哥說道,另一個小哥聽命令後立刻跑了出去,昔季芙一聽,瞬間臉色就變了,“鍋蓋,我們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昔季芙所說的來不及,一是,她們下船已經有一些時間了,再不回去可能就來不及了,二是他們身處與他鄉,人生地不熟,雖說言鍋蓋他們暫時是佔了上風,但其中一個小哥已經跑去叫人了,人多勢眾,她們是討不到便宜的,此時就應該快走才是。
一個小哥見昔季芙落單在一邊,便趁著蒙面人和言鍋蓋沒注意,就朝著昔季芙攻去,昔季芙見那小哥向她襲來,嚇得抱頭躲在一旁大叫可起來,那蒙面男子見狀立刻過來一腳把他給踹倒在地,就在此時,那逃走去叫人的小哥已經帶著一幫小哥向他們這邊走來,昔季芙暗暗在心裡叫了聲不好,那蒙面男子立刻拉起昔季芙的手,說了個走字,三人一起奮力向外面跑去。
三人快速跑上了大街,昔季芙就聽見船發出要啟程的笛聲,便立刻對言鍋蓋說道。“不好,船要啟動了,鍋蓋我們必須要快點。”
這個時候,由於昔季芙與蒙面人是兩個人,言鍋蓋已經跑在了他們前面,“你們倆,快跟上。”言鍋蓋邊跑邊示意他們跟上。
好在他們在船收起船板的最後一刻上了船,而那幫追逐的人,見他們上了船,也沒有再往上追了。
昔季芙已經累的癱倒在船板上了,言鍋蓋見狀立刻上前詢問,“季芙,你可還好。”,那男子聽見季芙二字身子微微振動了一下。
“還好是有驚無險。”季芙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剛剛真的把我嚇壞了,言鍋蓋,你太魯莽了,我勸都沒來得及勸,你人就跑了,今天你我好在有人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昔季芙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確是自己魯莽了,這位公子,感謝你出手相救。”
“不必謝我,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救你的,季芙。”那蒙面公子對著季芙說道。
這說話的聲音怎麼這般熟悉,一定是他沒錯,昔季芙立刻站了起來,一手搶過他腰間的荷包,開啟一看,果然是她寫的凱旋歸來的紙條,是他沒錯,就在此時,那男子把面罩摘了下來。
“彥暮念,果然是你。”昔季芙說道。
“季芙,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彥暮念說道。
言鍋蓋不可思議看著她們倆,“原來你能倆認識。”
“我們倆何止是認識,對吧季芙。”彥暮念伸出一隻手,昔季芙也毫不吝嗇把手放在彥暮唸的手裡,彥暮念立刻把她拉了起來。
“彥暮念,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剛在衚衕裡,我在你腰間看到這荷包時,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但是我又立刻否定了起來,我覺得你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真沒想到,還真是你。”昔季芙立刻把那荷包還給了彥暮念。
“你下船的那一刻,我便注意到了你,我當時雖然無比驚訝,但想著,你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我還在想世上還有與你這般相像之人,為了弄清楚真像,我就一直在你們身後悄悄跟著你們,然後就見到了你們的銀子被搶奪的一幕,也見到你們在衚衕被圍堵的一暮,但我也真的沒想到真會是你,季芙。”彥暮念說道。
說完兩位就一動不動相互看著對方。
“兩位,你們要在這兒聊你們的過往嗎?這兒可是人來人在,你們不覺得尷尬?嗎?我們是不是該移駕到房間再說。”言鍋蓋說道。
昔季芙這才帶著彥暮念來到自己的房裡,言鍋蓋很識趣的把房間讓給他們倆,她覺得的久別重逢,兩人應該有許多話要說。
昔季芙立刻燒了一壺茶水,彥暮念不可思議看著她熟練的燒來了茶水,並給他和自己倒上了一杯,他喝了一口,燒水的味道一般偏上,但他已經很感動。
“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彥暮念說道。
“我先說吧,你是不是好奇,我怎麼會在這裡?”昔季芙說道。
“不錯,季芙,自我離開之後,你發生了什麼,我這次回來,在臨走之前,還特意去了昔府找你,想與你見上一面,可是,你家昔府空無一人,然後又去了你姐姐家,也沒能見到你。”彥暮念說道。
“想來我爹爹和我孃親去外歷遊還沒回來,即使他們回來了,你也找不到我,此事說來話長了,我已經離府出走快兩個月了。”昔季芙說道。
“什麼,為何要離府出走,兩個月,可是為何京沒有你出走的訊息。”彥暮念不可思議看著昔季芙,他不敢相信他離開京都之後,會發生這樣的事。
“此事說來話長。”昔季芙低聲說道,京都沒有她離家出走的訊息,想來姐姐他們並沒有去找過她,她心裡落空空的。
“那就長話長說,我想聽到全部。”彥暮念不想放過有關昔季芙的任何訊息。
“前段時間,我和我爹坐馬車出行時,不小心與袁平伯府公子的馬車相撞,我爹爹閃了腰,而我的小腿被壓折了,我被我姐姐寧將軍夫人接回寧將軍府休養,後來,我爹爹好了之後,就帶著我孃親出府歷游去了,我也就一直住在寧將軍府,想來這個時候我爹爹和孃親都還沒有回來。”昔季芙說道,他的爹爹和孃親完全忘記還有她一個女兒存在。
“那這麼說來,你是在寧將軍府裡離府出走的,對吧,快說說看怎麼回事。”彥暮念問道。
“我在我在姐夫家住著,自然而然的認識當時我姐夫很器重的一位下屬,他也住在姐夫家。”昔季芙說道。
彥暮念聽到此,臉色有了變化,他就知道,一旦他離開了京都,勢必有人要打季芙的主意,他不想聽到昔季芙與任何男子有事情發生,可偏偏這個時候,他不在她身邊。
“你姐夫寧將軍的那位下屬,是個男子吧,他是否尚有婚配。”彥暮念不關心別的,只關心這個。
“自然是位男子,他不僅有才學,武學造詣也很高,可能都在我姐夫之上,這些我都是見識過的,所以我姐夫尤其器重他,不僅讓他在寧府住下,走到哪裡都帶著他,而且聽我不小心偷聽過幾次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像當今聖上也很器重他。”昔季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