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評正式開始。
七個隊也依照順序開始選擇第一輪的考評內容。
如五隊姐姐說的那般,第一隊的雨菲姐姐的選擇了琴,第二隊如意姐姐的選擇棋,第三隊的知書姐姐選擇了書,第四隊的連理姐姐選擇的畫,第五隊的詩詩姐姐選擇歌,而第六隊的桑菊姐姐選擇了勞,昔季芙叫言鍋蓋選擇了體,第一輪選擇也算是結束。
緊接著開始第二輪選擇也開始了。
昔季芙是這樣想的,雖說江純月這兩日來獨來獨往,但江純月畢竟也是七隊的隊員,眼下這第二輪各隊還可以自選,第三輪就只能盲選,她覺得第二輪的機會應該給江純月。
江純月自昨日來了玄雲居,到目前為止,她沒有與自己和言鍋蓋說上一句話,也不來與自己討論考評之事,昔季芙不知其中是何緣故,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來那麼多了,直接找到了角落裡江純月。
“純月,你身體好些了嗎?”昔季芙覺得一上來就與純月說起考評的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還好,死不了。”江純月沉默一頓後冷言冷語回道,昔季芙被她眼裡的冷給震撼到了。
她在想,她是哪裡得罪了江純月了。
“純月,你為何這般語氣同我講話。”昔季芙很是不解。
“我能有這般語氣同你說話已經是很好的。”江純月不肖看著昔季芙。
“季芙不知,哪裡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說明白些。”
“好,那我問你,昨日是誰自作主張把我送到雲公子處的。”
原來姐姐是記恨這個。昔季芙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
“昨日晨跑你體力不支,是言鍋蓋揹著你才跑完了全程,後來我與鍋蓋發覺你暈厥了,而且還發著燒,當時鍋蓋提議把你交給婉兒姐姐,我沒有同意,但是在玄雲閣,我與鍋蓋並不識的其他人,後來鍋蓋提議讓廖公子來幫忙,我也覺得可行,畢竟這偌大的玄雲閣,我就只與廖公子熟些,我立即讓鍋蓋抱著你去求廖公子,那知廖公子那時竟在雲公子房裡下棋,我只好闖入雲公子房裡,去找廖公子,廖公子見了我,就詢問我什麼事,其實見雲公子在我支支吾吾並不想說出事情緣由,但為了你的安危,此時廖公子也說雲公子又不是外人但說無妨,我便把你暈厥發燒的事據實相告,求廖公子幫你,廖公子聽後,立即起了身就回房準備去看看,沒想到被在場的雲公子阻止了,雲公子讓我們把你帶到他的房裡,見廖公子點頭,我與鍋蓋不敢不從,就這樣,我與鍋蓋把你送到雲公子房裡。後來,廖公子把我們帶了出來,讓我與鍋蓋放心,說雲公子既答應治療你,定會治好你的,我與鍋蓋這才放心,就來了玄雲居跟三月姐姐上課了。純月,我與鍋蓋才來玄雲閣不久,我只認得廖公子,這才求上了他,誰知雲公子聽後讓我們把你留在他房裡。姐姐,你聽完了還是在怪罪我嗎?”
江純月聽後,知道事情原委,心裡對季芙也沒有那般生氣了。
“對,我原本是有些生氣,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我交給雲公子,如今,我既知道你們不是故意如此,我也就沒那麼生氣了。你們要知道,下次即使是我要死了,也不能把我送去雲公子房裡。”
“記住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昔季芙答應說道。
“剛剛,你準備要與我說什麼?”
“你知道,你與我,鍋蓋,三人是一個隊的,第一輪我已經讓鍋蓋選了,這第二輪我準備讓你來選,你想選什麼,純月。”昔季芙問道。
“對不住了,選哪一個,我都沒有勝算。”江純月說道。
“我也是如此,我也把希望都放在言鍋蓋上。”昔季芙說道。
“我聽廖公子說第一考評最後一名,會被罰去臭水溝裡找戒指。”昔季芙把最壞的打算告訴江純月,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江純月聽後只是笑了一笑,那又算什麼,比這難的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這些不算什麼,你如果讓,我去做了就是。”江純月輕易說道。
昔季聽後,無比的驚訝,她之所以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著讓江純月有個心理準備,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昔季芙解釋。
“不用解釋了,選考評專案的事,你隨意選就可以了,不需要來問我,我只需要出現就可以了。”
“哦。”季芙見江純月已經不理睬自己了,就自行離開了。
第二輪到自己隊時,昔季芙還是替江純月選擇智,以她目前對江純月的瞭解,。
第三輪盲選,昔季芙抽到了第三類勞,總體來說,她還算滿意,三輪選擇她們隊都選擇第三類的專案。
之後,就從第一類的專案開始考評。
昔季芙找到了言鍋蓋,兩人手牽著手走到一邊。
“鍋蓋,我們這一次考評,恐怕又是最後一名。”昔季芙擔心的說著。
“這沒有什麼好怕的。”鍋蓋安慰著昔季芙。
“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最後一名的懲罰是什麼,我前日問過廖公子,她說婉兒姐姐有可能讓最後一名去臭水溝裡找她的戒指。”
“別怕,如果我們是最後一名,我一人去找就可以了。”言鍋蓋說道。
“合著,我們三人中就我一個人害怕來著,我剛剛去找了江純月,她也是這麼回我的。”
“你去找江純月了,可知道了她這兩日不理我們的原因。”言鍋蓋問道。
“知道了,她在怪我們昨日不該自作主張把她送去雲公子房裡,我已經跟她解釋了一番,但她好像也沒怎麼消氣。”昔季芙想著鍋蓋大概不知道這江純月與雲公子的過往。
“就這事,她也能兩天不理睬我們,我怎麼沒看出來她這人這般小肚雞腸,當時我們倆純粹是為了她才去求的廖公子,這雲公子能去幫她也是看在廖公子的臉面上。”言鍋蓋憤憤說道。
“鍋蓋,此事就打住不說了,我們還是來討論考評的事,看一看我們是否有勝算。”
鍋蓋見昔季芙這般說了,才沒有再說了。
“剛剛我粗粗看了一下,琴棋書畫歌都只有是一個姐姐選,詩詞賦體是都是二個姐姐選,智慧勞是三個姐姐選,鍋蓋,雖說你體能行,可是還是有第一隊的姐姐與你同時選了體,你勝算還未定,但我們三人中,就你勝算最大。”
“季芙放心,只要跟體力相關的,沒有我不在行的。”
“若你能拿一分,或許我們還有脫險的餘地。”
昔季芙一把握住了言鍋蓋的手,言鍋蓋一回握住了昔季芙的手,兩人相互打氣,相互鼓勵。
正當兩人感情正濃時,被轉角角落一陣撕打聲給打斷了,言鍋蓋拉著昔季芙的手,慢慢走到轉角處,見兩位姐姐正在撕打按在地上的姐姐,那位被打的姐姐正是江純月。
昔季芙和言鍋蓋見有姐姐欺負江純月,兩人立即上前,言鍋蓋力氣大,她一上前便推開撕打江純月的兩位姐姐,並且立即鉗制住她們,但鍋蓋在沒了解是什麼原因之前,並沒有動手,只是阻攔,昔季芙立即上前檢視江純月有沒有受傷。
“江純月,我告訴你,別以為雲公子救了你,你在雲公子心裡就會不一樣,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般低賤,還廉不知恥想著去勾引雲公子,我告訴你,如有下次,你再去找雲公子試試,看我們不打斷你的腿。”那姐姐身子雖被言鍋蓋控制不能動,但她那嘴巴確不饒人。
昔季芙扶起倒在地上的江純月,她大概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兩位姐姐平白無故的揍江純月,無非是看不慣雲公子救了她。
那兩位姐姐見江純月被扶了起來,就又想掙脫言鍋蓋,言鍋蓋就是力氣大,怎能如她們的意。“兩位姐姐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怕,我這人粗魯慣了,這一不小心,力氣大了些,別折壞你們的手。”言鍋蓋故意恐嚇著她們。
兩位姐姐聽後,老實收斂了些。
“江純月,別以為此事就這般結束了,我看她們能保護你多久。下次,可沒有這般簡單放過你。妹妹,我們走。”那位說話的姐姐朝旁邊的姐姐擠了擠眼睛,只能言鍋蓋哎呦一聲,那兩位姐姐跑的沒有了蹤影。
“鍋蓋,她們怎麼了你。”昔季芙見鍋蓋護著腰站在一旁,知道那兩位姐姐在離開之前傷了言鍋蓋。
“不礙事。”言鍋蓋吃力的說道,只見言鍋蓋慢慢轉過來,一手捂住腰,血滲透衣服從指縫流了出來。
昔季芙見了血就知道剛剛有位姐姐用東西傷了言鍋蓋。
“她們太過分了,竟然傷你。鍋蓋,你要不要緊,為何會有這麼多血,怎麼辦,快快,快隨我去見廖公子。”昔季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江純月,上前護住了言鍋蓋。
昔季芙首先想到的廖公子,這偌大一個玄學閣,他就只認識廖公子。
可是鍋蓋並沒有動,她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疼的厲害,她吃力向昔季芙靠了過來,言鍋蓋體重過大,她有些吃不消,但她沒有退縮。
“鍋蓋,你堅持住,邁腳走,去廖公子房裡。”
“好。”鍋蓋邁出了步伐,兩人賣力往前走去。
江純月見狀也爬了起來,她上前扶起鍋蓋另一隻手,三人同時往廖公子房裡走去。
今日,廖公子在房裡,雲公子也在,兩人正在房裡下棋。
“廖公子,廖公子……”昔季芙還沒到房裡就哭喊著,她有些擔心,因為言鍋蓋的腰上的血一路在滴。
廖公子一聽,這是怎麼了,還哭上,他放下手裡的棋子,跑出來一看,三人的狼狽樣他沒瞧見,他的眼睛裡只有昔季芙,他看了一圈昔季芙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季芙。”
“廖公子,快,快救救言鍋蓋,她流了好多血。”昔季芙忙說道。
廖公子這才發現言鍋蓋的異樣,這是腹部被刺傷了。
“快,隨我來房裡。”廖公子立即回到房裡,找來了止血藥,並叫人去請來了吳大夫。
江純月沒想到雲公子也在,她的狼狽樣早已被雲公子瞧在眼裡。
吳大夫來了後,昔季芙才知道,言鍋蓋是被刀捅傷了,那兩位姐姐真的是太可氣了,竟然會使用這樣的手段,好在吳大夫說對方力氣不大,捅的不是很深,他給言鍋蓋縫好傷口時,言鍋蓋痛的直咧嘴,昔季芙一直在旁邊緊握她的手,手都快要被言鍋蓋掐斷,她能感受到言鍋蓋是有多痛。
吳大夫放了兩隻膏藥,交待臥床休息半月便好,就走了。
此時的昔季芙,還沒有去想比賽的事。
“季芙,你來說說吧,你們三個,這般下場是怎麼回事。”廖公子見事情處理完了才問著道。
此刻的昔季芙眼淚才幹。
“我與言鍋蓋正在討論考評之事時,聽見轉角處有撕打聲音,鍋蓋就拉著我前去一看,沒想到是兩位不認識的姐姐正在撕打江純月,言鍋蓋立即上前鉗制住了那兩位姐姐,我就去扶起江純月。”
“她們有沒有說,為何要毆打江純月。”廖公子繼續問道。
“她們中有一位姐姐說道,江純月,我告訴你,別以為雲公子救了你,你在雲公子心裡就會不一樣,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般下賤,還廉不知恥去勾引雲公子,我告訴你,如有下次,你再去找雲公子試試,看我們不打斷你的腿。”昔季芙還沒說完,就一旁的江純月提醒了幾次。
“雲兄,想不到此事還與你相關。”廖公子調侃說道。
“錯,她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們顯然是衝著言鍋蓋而來的。”雲公子平淡風雲說道。
“仔細想想,還真的是,你們這一隊,本就弱,現在唯一的強者也趴下來,接下來,你們要走的路,越來越難了。”
“廖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們就是衝著言鍋蓋來的,我們這一隊本就是弱,她們不去對付強的,怎麼會對付我們隊的人來,這根本就想不通嗎。”
“你有沒有想過,這言鍋蓋會影響她們隊的利益。”廖公子提醒說道。
“怎麼可能。”昔季芙還是想不明白。
“廖兄,剛剛我們的棋還沒下完了,繼續去我房裡下完吧。”雲公子突然說道。
“也好,我也不想插足你們的事,你們的事還是你們自己去解決吧,走了。”
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昔季芙還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