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挑選的酒店還算不錯,是一個套房。
至少有床,有沙發,有茶几,有窗戶,還有浴室。
這不是第一次二人共處一室了,相比較周暮瑒的不自然,楊忻則是有些遊刃有餘。
“在那站著幹嘛,過來坐啊。”
楊忻脫掉鞋子窩在酒店的沙發上向他發出了邀請,楊忻的襪子腳尖那裡黑了一大片,她也不想這樣,麥昆這破鞋掉色。
周暮瑒身體僵硬的踱步過去,腰板挺的溜直。
他能感覺到今天晚上似乎和往常兩人共處一室不太一樣。
楊忻將腳踩在他的大腿上,“你要當兵?腰板這麼直。”
“別瞎說。”
楊忻感覺到他的緊張,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富婆包養小白臉的快感。
“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的!”
周暮瑒腦子一甩,一把將楊忻抱起來走向床上,將她扔了上去,接著就要脫衣服,看上去好像是要英勇就義一般。
剛往床上撲,楊忻伸腳將他抵在那裡,“別急,聊會兒天,你急啥啊,晚飯還沒吃呢。”
“我....我沒急!”
好吧,破防了.....
兩人躺在床上,楊忻的小腦袋躺在他的胸肌上,“寶寶,你長痘痘了!”
“啊?不會吧?”
周暮瑒正驚訝於那個位置怎麼會長痘痘的問題,下一刻,楊忻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他身上的肌肉瞬間繃緊,這哪是痘痘啊....
“你有點敏感誒!”
“這不怪我!”
“那你這敏感嗎?”
“你撒手!”
“我怎麼撒手?”
......
“你下來!”
“我想在上面,哥哥!”
......
“這是茶几,你別磕到!”
“怎麼會呢,你得把住我啊!”
女孩嬌嬌的說道。
......
“這是浴室。”
“剛好洗澡。”
女孩伸手拽住他的頭髮,一把薅了過來。
嘶,被拽頭髮,莫名的感覺還挺爽的。
......
兩人脫的光溜的躺在床上,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周暮瑒躺在那裡渾身疲倦,楊忻確實快樂的像一隻小羊一樣,在他的身上滾來滾去。
“慕羊啊,你說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呢?”
周暮瑒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分辨,她說的是‘暮瑒’還是‘慕羊’。
楊忻的手指在他的喉結上一點一點的,“說說唄,我一直蠻好奇的。”
周暮瑒沉默了一會兒,“一見鍾情你信嗎?”
“我不信,我只相信日久生情,我覺得一見鍾情的本質不過是見色起意,我覺得你沒有那麼膚淺。”
主要楊忻也的確不覺得自己在周暮瑒所在的圈子裡算的上徹頭徹尾的大美人。
不說他,就他身邊的朋友李鑫帶過的那些女伴兒都是個頂個的漂亮。
“你覺得什麼是愛情?”
他問住了楊忻,她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究竟什麼是愛情。
她現在愛周暮瑒嗎?是愛的,可是這種感情是從何而來,又該往何處呢?
“我不知道。”
她腦海中閃過好幾個答案,但感覺都不恰當。
“在我看來,愛本身就是一個玄妙的感情,它從來都不是僅僅依靠語言可以解釋清楚的,當我看見你的賬號,你的照片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愛上你了。”
楊忻有些不解,“那它不會稍縱即逝嗎?”
她刷影片的時候總能看到有人在美女影片下面評論‘刷到你的這一刻我愛上了你,但你不要激動,因為當我刷到下一個的時候,就又愛上了她’。
“愛是恆久忍耐。”
楊忻突然發現自己的思想層面和周暮瑒並不一樣,或許還是她庸俗了。
她起身跨在周暮瑒的身上,“我不知道愛究竟是什麼,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在我的主觀意識裡,我現在很愛你!”
她的話鏗鏘有力。
突然想到前幾天周暮瑒、李鑫、趙澤龍還有齊思銘一起喝酒。
齊思銘突然問道:“你們說,孟夢曾經愛過那個王政嗎?那人看著就像個煞筆。”
李鑫笑著說道:“你總是明知故問,他們曾經是戀人,怎麼可能會不相愛呢?”
齊思銘從亢奮到沉默,只不過是一句話間。
他端起桌前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我先走了。”
也沒等眾人說話,拿起椅背上的衣服便離開了。
“你說他這麼在意孟夢以前愛不愛王政幹啥啊?”
趙澤龍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沒辦法,他確實是一張白紙。
李鑫摸了摸下巴,緩緩吐出一句話,“不是介意她愛過他,而是害怕愛他沒愛他多。”
有點像繞口令,只不過此時李鑫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周暮瑒。
周暮瑒毫不在意的品了品面前的白酒,不知道齊思銘在哪搞來的,味道還不錯,“人就像酒,越往後越醇香。”
三人舉杯輕輕一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周暮瑒伸手將楊忻攬下來,“晚上要吃點什麼嗎?”
“鐵鍋燉?聽好幾個朋友說這的鐵鍋燉不錯。”
“那就去吃這個。”
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穿上衣服後,楊忻突然神神秘秘的將嘴湊到他的耳邊,“哥,你的第一次有點快哦,不過後面幾次還可以吧。”
周暮瑒一頭黑線,當時的狀況,甚至於讓他以為自己身體有些什麼大病。
“快走了,別在這叭叭了!”
他的聲調驟然升高。
“嘿嘿,這就走,這就走。”
楊忻笑的一臉寵溺,就好像在表示,也就我這麼寵著你吧。
兩人剛剛走出酒店,突然發現剛好有人表白。
一個男孩抱著九十九朵紅玫瑰,單膝跪地,女孩站在男孩的身前有些不知所措,周圍還有兩人的幾個朋友在那裡叫喊著。
“在一起!在一起!”
女孩的表情越來越尷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有一種被架在那裡的感覺。
楊忻看了兩眼,吐槽道,“我覺得這樣根本就不浪漫,給人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這有什麼好的。”
周暮瑒連連點頭,“我也覺得,這死冷寒天的,在這表白幹什麼,凍死了都要。”
楊忻氣鼓鼓的錘了他一拳,“我說的是這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