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拿出裝著檸檬茶的吸管杯遞到江菡嘴邊。
江菡喝了一大口檸檬茶，把雙手伸到舒若面前:“若若——好曬——”
磨著舒若塗完防曬，江菡才再次開始練習。
她開得很慢，專屬的車道也不用太過擔心，突然從兩個車道交接處衝出來一輛車，江菡嚇得把油門當成了剎車，車子加速向前衝去。
舒若反應很快，馬上踩死副駕駛的剎車，另一隻手把手剎拉了起來，整輛車劇烈震動了一下，瞬間停了下來。
冤家路窄，齊囡囡踩著細跟高跟鞋從車上下來，江菡捶了下方向盤，也走了下去。
江菡:“你沒看路啊？”
齊囡囡穿著高跟鞋比她高了小半個頭:“這個車道寫你名字？怎麼江家大小姐也這麼蠻橫無理？”
江菡氣得跺了下腳:“這就是我的車道！”
齊囡囡:“都是一個練車場裡的，就成了你一個人的了？小矮子！”
舒若把車熄火確認安全後，才下了車。
舒若比齊囡囡高，齊囡囡又比江菡高，江菡夾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繞過去往齊囡囡身邊一站:“wifi？？？？”
舒若每次都會被小姑娘的腦回路震驚到，配合著笑了笑，站到了江菡旁邊，低頭問著:“剛剛說什麼了？”
江菡嘟嘟囔囔:“我下次也要穿高跟鞋！”
舒若:“開車不能穿高跟鞋，很危險。下次我帶著，練完車再換好嗎？”
江菡拉著舒若往回走，還不忘朝齊囡囡做了個鬼臉:“略略略，下次穿了高跟鞋再跟你對線！”
舒若看向齊囡囡時不算友善，但她看到齊囡囡低頭笑了一下，踩著高跟鞋走回了自己的車裡。
齊囡囡討厭舒若是沒錯，江菡也確實任性，但江菡像有魔法，怎麼樣也討厭不起來，她心裡的情感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頂著烈日，江菡又開著車熟悉了一會，今天的練習任務就算是結束了。
她們一起找到鄭教練，確認了考試時間。
鄭教練看著左手拿著水壺右手拿著包包的舒若，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剛剛練車了嗎？這麼去考可不行啊……”
舒若:“我不用練了，可以透過的。”
在教練再次提出疑問之前，江菡先截住了話頭:“教練你放心！不過就再交五億！”
她戳戳舒若:“若若下士，有沒有異議？”
舒若搖搖頭，順手捏了下江菡的小手。
鄭教練雲裡霧裡地“嗯嗯啊啊”糊弄了幾聲，定下了考試的日期。
接下來的兩週裡，舒若早上陪著江菡練車，下午就去凌峰的醫院進行心理疏導。有舒若陪著加上有事情可以忙起來，江菡的狀態很快恢復。
駕照還沒考，就興致勃勃拉著舒若刷了好幾輛最新款汽車，敞篷、越野、家轎，把整個院子塞得滿滿的。
買了車就得買與之相配的衣服，江菡在店面裡挑，舒若就跟著結賬，因為知道自己明確的尺碼，所以江菡購物的效率極高。
“這件不喜歡，其他的我全都要了！”
“它沒有現貨？快快快我要預訂一件！”
“若若！白色好看還是奶黃色？選不出來……都要了吧！”
舒若耐心觀察著還有什麼沒有買到，站在展櫃前問:“寶寶，項鍊和手鍊要包起來嗎？”
江菡舉起手揚揚手腕上的水晶鏈子:“我已經有固定嘉賓啦！”
只用了一頓晚飯的時間，商場裡幾乎全部的女裝奢侈店都完成了年度kpi，本季度的首席設計師估計睡著都得笑出聲來。
夜晚風涼，江菡抓著夏天的尾巴穿短裙，秋裝都是新買的，不樂意穿未經洗滌的大衣，等車的間隙，肩膀斜靠著舒若這個唯一的熱源。
突然興致上頭，江菡伸出帶點冰涼的手，碰上舒若的後頸，嘴裡說著反話:“好熱噢——舒若你覺不覺得熱啊？”
“某人不太熱倒是真的——”舒若配合著江菡的話頭，她體溫高，兩人面板的溫差對比明顯，索性在路邊半蹲了下來，讓江菡把雙手都放到衣領裡。
江菡微微彎腰，把兩隻手都放在了舒若的脖子上:“若若，你真的不冷啊？”
舒若:“不冷。”
要是她這種職業的都怕冷，那冬天就只能穿棉服穿越火線了。
江菡和舒若打車回到家時，門口已經放了十幾個包裝箱，上面印著不同品牌的logo，江菡一個個念，舒若跟在後面一個個認，勉強聽到了些什麼風格差異之類的字眼。
加上之前從文娜然那裡拿回來的衣服，衣服數量已經非常龐大了，考慮到江菡的消費力，舒若當晚就定下了兩個用來做衣帽間的房間。
兩個房間她都擔心不太夠……
裝修公司第二天就來了，趁著出門的間隙，把兩個房間打通，安上了基本的置物架。
舒若只掛起來一部分衣服，江菡嘴上鬧著不夠換，但她一向是極好哄的，穿膩了也就是打個車去買新衣服的小事。
考前一天，照常練完車回家。
只剩三天舒若就要回J國，兩人不算聚少離多，心裡雖然捨不得，但也不至於扭捏矯情。
江菡洗澡換了身衣服，拎著吹風機從浴室走出來，就近找了個插座，把吹風機的插頭插上，盤腿坐進了舒若的懷裡。
吹風機越過頭頂遞上去，舒若接過來調成了暖風模式，風口拿遠了些，仔細吹著江菡柔軟的髮根。
江菡的頭髮長期燙染，這幾天沒空折騰，已經長出了黑色的髮根，因為用的都是最好的護理產品，髮質仍然很好，細細軟軟，維持著不太誇張的弧度。
江菡低著頭回復著手機資訊:“吹的不錯嘛，可以開美髮沙龍了，就可以是舒tony！”
舒若:“你就是我唯一的顧客。”
“江知你打算怎麼辦？”江菡突然問起這麼一句，在舒若懷裡轉了個身，面對面。
雖然已經重建安全感了，但江知的行徑總歸是讓人不能輕易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