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了!”文娜然低頭在一個抽屜的最裡面摸出來一根針管:“喏,這個。是藥三分毒,目前倒是還沒有副作用,就是隻能注射。”
舒若點點頭:“行,剩下的我搞定。”
文娜然拿著針管,在牆面上挑了把稱手的狙擊槍,針管正正好好塞進彈道,又連續塞進去幾根裝著精神麻醉劑的玻璃管。她的槍都經過專門的改裝,有恆溫彈道,彈夾的形狀也都是試管尺寸,重量是普通槍支的六七倍,但是這種武器,裝入的藥劑如果有感染性,能造成比導彈還大範圍連鎖的打擊力,也就彌補了重量的缺陷。
這支快趕上半個成年人重量的槍從文娜然手裡輕飄飄遞出去,又被舒若輕飄飄接過來。
磨蹭好一會,時間就差不多了。
LION在BF國,舒若把槍往戰鬥機上一丟,戴上耳套坐進副駕駛座,利落地把整個控制檯的按鈕調到合適的位置。很快001登上駕駛座,自主掃描中控臺,判別戰機型號,然後啟動戰機升空。
驚鬼的高尖技術很多,戰鬥機刷了特製油漆,雷達檢測不到,直升機高度也比普通戰機高許多,雷達根本檢測不到,憑藉著黑科技,飛機大搖大擺地進入了BF國領空。
機體自帶定位點與目標點重合,懸停在空中,舒若穿好降落傘揹包,像平時出門一樣拉開艙門,縱身躍下。她沒有很專業的跳傘知識,驚鬼的訓練就是把人往下扔,誰能活著算誰的。感受到面板緊繃有撕裂感,她就拉開了降落傘,藉著空氣動力,落在了之前和祁楊停車的那片樹林,上次轟炸之後,整個樹林都矮了半截,但掩體也足夠了。
把降落傘揹包丟在樹林,揹著狙擊槍跑了起來,很快到了一棟紅色磚樓的背面,這片BF國原本的駐軍地被夷為平地後,劃成了生活區,這座幼兒園明顯剛建不久,只有掛著的幾條彩旗有點童趣。
邊境常年戰亂,在這裡上學的大多是原居民或者拖家帶口的戰士家屬,拉開一樓窗縫,能聽見裡面的嬉笑聲,孩子們不懂戰亂的苦。舒若沒那麼多共情能力,她只是判斷一下老師和學生大概的位置,在手機上接進幼兒園監控,不知不覺中,保安亭的監控顯示屏的畫面一直在倒放。
樓是新建的,很粗糙,藉著窗戶和凸出的磚石往上爬,舒若翻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整齊擺放著六十多張小床,應該是孩子們午休的地方。
床頭的名牌全是長長一串的英文,家族姓加上父姓再加上自己的名字,每個人都是滿當當的兩行。舒若看了好一會才找到獅鱗兒子的名字,獅鱗的真名姓氏是艾斯汀伯格,沒有家族姓,僱傭兵們大多無父無母,自己給自己取名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根本沒有小朋友的家族姓和父姓重複,小艾斯汀伯格的床位非常明顯。
舒若開啟手機看了眼幼兒園內部的熱成像圖,三樓沒人。她戴上特製的面罩,動靜不能太大,她就把彈夾開啟,直接掰斷了一根精神麻醉劑。
白色的藥劑接觸到空氣,馬上揮發,無色無味,這種麻醉劑能讓人短時間內精神不振,出現少許幻覺,記憶混亂。把碎成兩半的玻璃管藏進最靠近的床底,舒若就再次翻出了視窗,下來比上去容易得多,直接跳就行了。
BF國估計搞什麼大工程,生活區建得破破爛爛,也就這個幼兒園還看得過眼,安保也沒一個,舒若就跟自己家一樣爬上爬下。
午休時間差不多到了,舒若盯著手機上正常的監控畫面,孩子陸陸續續走進房間,在規定的位置上躺了下來,她按下通訊儀的通話鍵。
“過來接人。”
上去過一次,舒若的動作快了不少,五指扒在牆沿,她沒著急開窗上去,停下來思考片刻,單手扣開了彈夾,把針管拿了出來。
準備好後,小臂撐上窗邊,輕輕開啟窗戶,踩上邊沿,進了房間。
舒若動作很快,直奔小艾斯汀伯格的床位,一隻手把他從床上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在他哭喊前直接把針頭扎進了他的小臂。針頭刺穿衣袖的瞬間,小艾斯汀伯格就暈在了舒若懷裡。戰爭是殘酷無情的,舒若也是,她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就心慈手軟,減少藥物的危害是她能保留的最後一點仁慈。
舒若早就猜到獅鱗會給他兒子做抗藥物訓練,要不然怎麼能這麼放心地在跟文娜然的對峙中給孩子上學。她面無表情地把小艾斯汀伯格丟出窗外,001早就在下面等著了,毛巾一包,001完全就只是個抱著熟睡孩子的普通女人。
臨走前,舒若對著房間的監控死角拍了張照片,這裡的小孩她一個也不想落下,回去都得好好認識認識。
這邊忙活了一上午,她乘著早上開過來的戰機回到了F國基地。
下了飛機舒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獅鱗的兒子直接關在俘虜營裡,還沒開戰,他也算得了個vip套房。
把剛剛拍到的照片和監控照片一起匯入電腦,小孩子的資訊沒有成人那麼完善,舒若就寫了個人臉遺傳重合度檢測和姓氏重合度檢測的程式,熟練地敲了幾下,電腦上的程式就開始滾動起來,在系統裡進行人臉匹配。
遺傳資訊的資料庫很龐大,舒若把電腦放著,就去一邊換下了休閒服,穿上作戰服,才有了點戰爭的感覺。作戰服的袖子挽上去兩截,領口最上面的扣子沒扣,整個人隨隨意意的,好像今晚真的就只是出門遛個彎的程度。
文娜然剛安置了一下小艾斯汀伯格,馬上就跑來舒若房間了,小皮鞋摩擦沙石的聲音格外響,還沒敲門,舒若就把門開啟了。
文娜然也不推開門,側身一擠,就進了房間。跟著慣性,她的注意力一進門就被電腦螢幕吸住了:“這是又要找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