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來旅遊了啊？害，你們這來的也不是時候啊，通知過了就趕緊走，就你倆傻呵呵在這等著了，快走快走。”穿著制服的海關人員擺擺手，揉著明顯沒睡醒的雙眼，走回大廳，拉上了沉重的玻璃門。

方禮笑容轉瞬即逝:“嘖，服了。”

舒若沒有馬上把車開走，在手機上撥通了驚鬼24小時內線電話。

驚鬼內部一向紀律嚴明，電話瞬間接通，舒若撞了撞方禮肩膀:“你是幾號來著？”

方禮還在惱火禁止出境的事，條件反射地應道:“我是07。”

舒若接過話茬對著電話裡講:“幫我轉接國家直屬海關部。”

驚鬼內部接線員:“好的，正在轉接中。”

又是上次那個跟睡一半被抓起來上班一樣的男聲:“您好，這裡是海關部。”

舒若:“查一下A國今天的入境審批有沒有透過。”

那邊響起了一陣鍵盤敲打的聲音。

直屬海關部接線員:“已經透過了，五點將開放入境。”

舒若:“關了。”

直屬海關部接線員好像沒聽明白:“關什麼？”

舒若進行了擴句:“把A國入境審批關了。”

直屬海關部接線員:“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許可權，如果您有這個需要，可在七個工作日內提交申請。”

舒若:“驚鬼緊急任務，有先執行後通報許可權。”

那邊估計在查是哪裡接過來的電話，過了好一會才回答:“啊...驚鬼啊...這就為您取消。”

直屬海關部接線員嘀嘀咕咕地“點哪呢...怎麼取消沒人說啊...”

舒若:“點進海關內部主頁，政務處理，查詢，輸入A，點取消，點確定。”

J國全國上下的網頁都是驚鬼研發的，舒若對自己設定的套路駕輕就熟。

直屬海關部接線員成功取消後，長舒一口氣:“好的，已經取消了。”

舒若:“通知到下面的人，A國一隻螞蟻都不許放行入境，別出岔子。”

交代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倒也不是舒若不想直接打電話給J國對A國海關處，主要還是因為驚鬼是直屬部門，許可權就到那裡，不過找他們的頂頭上司的確更好用些。

方禮後知後覺:“你剛剛拿誰的手機找海關部的？”

舒若雲淡風輕地舉起了右手上貼了哆啦A夢貼紙的手機:“你的。”

方禮:“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那回頭團老頭問下來，檢討書是不是得我寫啊！！”

舒若點點頭:“你需要的話我幫你寫也行。”

方禮:“可以，但不必，給我寫個V我50，今年獎金都別要了...”

舒若擰動鑰匙，點火，給一腳油，直接把車開到了原來停車的地方，正正好好在街道入口處，她觀察過，只要J國海關不開，那四個人必須從這裡出去。

裡面的人不動，她也不著急了，靠在座位裡。方禮把檔位下的抽屜開啟，拿出來一套杯具和一瓶烈酒:“來！咱們就跟他們耗！”

舒若震驚於方禮出任務還喝酒的精神狀態:“是醉了被爆頭不那麼痛嗎？”

方禮倒了小半杯，遞到舒若面前:“誒呀就是單純的飲料，之前跟你們拼酒，我喝不過你們又想裝，瓶子就是用來唬人的。”

聞到杯裡淡黃色液體散發出甜膩的桃子香，舒若才放心地喝了一口:“不用熬，很快會有人來找我們。”

之前是擔心其他遊客會受到影響而不能出境，現在A國不放人，J國也不鬆口，按照他們都能聞到味道的千竹粉劑量，不算小啊。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運過境，這可不是傳統僱傭兵能辦到的。

時間過了早上五點，是邊境海關處上班的時間。A國出境海關處大樓燈火通明，職員也正常上班了，但J國入境海關處仍一片漆黑，彷彿沒從睡夢中甦醒。

A國出境海關處大廳。

一群穿制服的人本來慢悠悠正打算開工，突然安檢處的人員跑了進來:“誰負責的出境審批！J國海關貼了禁止入境的標識！”

此時安檢處只有四個準備出境者，為首的長刀疤男人咒罵一聲:“操！”

後腳出境海關處處長就往大廳裡趕，低聲下氣地給那幾個男人道歉:“是我們辦事不力，這邊馬上想辦法解決。”

長刀疤男人怒捶了一下手邊的自動通道:“老子冒這麼大風險，你們A國都是一群廢物嗎！”

車內。

舒若和方禮的手機同時震動起來，頻率是有僱主下單的特定頻率。

舒若拿起手機就摁了接受:“方禮我接了，魚上鉤了。”

舒若點了接受後方禮的手機馬上不響了:“01接單，這人好大的面子噢～”

舒若:“價格自議的單子，當然得是我接。”

方禮一下子就明白過來，01這是要一次性把別人訛空啊，邊笑邊比了個ok的手勢:“行行行，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哈哈哈哈哈哈！”

認識這麼多年，舒若不擔心他們這點默契都沒有，在方禮的車載螢幕上錄入了一段程式，凌峰醫院的監控立刻被接了進來。只要對方夠著急，僱主很快就會來電議價，先收錢後辦事的規矩壞不了，除此之外，舒若還要驗證一個猜想。

不出十分鐘，舒若的手機又響了，她眸光緊鎖著螢幕上也舉著手機的男人，接通了電話。

驚鬼與僱主之間的通話經過加密變聲處理，僱主拿不到驚鬼成員的任何資訊，但僱主的資訊會在驚鬼掛靠的商業機構備案。不過舒若也不打算找上頭拿，她不覺得A國官方能傻成這樣。

僱主:“有批貨今天必須出境到J國，三公斤，東西已經到出境口，到了J國會有人接應。”

01:“沒問題。”

僱主:“出個價吧。”

方禮在旁邊拿左手比了個七，右手比了個零，瘋狂給舒若使眼色，舒若點了點頭開口。

01:“七十億。”

螢幕上，拿著手機的那個人彎下腰對病床上的人說了些什麼，躺在床上的男人應該是沒有回應，兩人都沒動，過了好一會，站著的男人才又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