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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摸她的腰

鳴琴怪她看書的時候不曾關窗,連忙將她捂到榻上去發汗,連忙去尋早就備下一同帶來的一斛藥丸,卻不想裝藥丸子的匣子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封,裡頭的藥丸子都潮了生黴了,不能服用。

這也沒法,拾月只好要了藥方子,連夜下山去給她抓藥。

明棠紅著燒得潮紅的臉同她致歉,說是拾月這般絕世輕功竟只用來給自己跑腿買藥,拾月卻不覺得有什麼,只說無論主子有什麼事情都是她為屬下應當做的,說罷便冒著風雪匆匆出了門。

鳴琴與雙採皆在她床邊照料,雙採卻不知怎的也發起熱來,鳴琴將雙採打發下去歇息,自己帶病伺候著,結果也累倒下去。

明棠令她也下去歇息,叫了阿麗來伺候。

橫豎她這會兒還清醒,伺候也只需為她換換降溫的巾子等,並無貼身的活計,不怕阿麗發現她的秘密。

阿麗頭一回近身伺候,有些緊張,但明棠神情溫和不見苛責,她也終於大膽了些。

屋中點著炭盆取暖,明棠又在發熱,總是口渴,便叫阿麗倒水來。

阿麗見明棠無力,將她從榻上扶起來,以自己半邊身子靠著,拿了溫水來一點點餵給明棠喝。

明棠也不鬧騰,除卻撥出的氣極熱,惹得阿麗耳根發癢,便極為溫馴,溫潤的眼眸帶著些嬌嬌病氣。

二人離得這樣近,阿麗退下去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回頭看明棠一眼。

明棠正垂著眸,唇角沾著一點水漬,倒顯得唇色豔豔。她眉間那點硃砂痣當真是風流無雙,卻偏生生被眉目間的出塵如雪壓住豔色,端得是容色傾城。

院子裡都說那位傻了吧唧的小郎君生得好看,阿麗如今一瞧,卻覺得那妖冶邪氣的小郎君丁點兒不及明棠。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明棠抬起眼來,淡淡看了她一眼。

暗淡的燭火下,小郎君只是看她一眼,阿麗便覺得心跳如鼓,目眩神迷,連自己幾時出去了也不知道。

直到廊下的雪片飄飛到她臉頰,她才猛然驚醒。冷氣一撲,她方知自己雙頰滾燙——雖說早知道小郎君生的好,可近身伺候,方知小主子如此這般容色驚人。

阿麗臉上緋紅一片,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令自己不許胡思亂想,連忙下去換水去了。

等阿麗再進屋的時候,鬢角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銀包銅的珠花,腰間也掛了個簇新的香囊,芝草味淡淡,極是好聞。

流蘇隨著她的步履輕晃,襯得她也有幾分柔美之姿。

她的態度自然不少,只是總紅著臉兒,嬌滴滴羞答答的,也不知是不是屋中炭盆的熱氣燻的。

明棠瞧見那香囊,多看了兩眼,見阿麗連看都不敢看自己,笑話她兩句:“怎的,是怕郎君我吃了你?”

因正病著,她的嗓音微微有些喑啞,較平常更叫人發顫,阿麗不敢回答,只是一直低著頭——

小郎君十五歲了,也是該通人事的時候了,院子裡都說雙採與鳴琴姊姊都是為小郎君備下的通房,尤其是鳴琴,極得寵愛,也不知……

她正胡思亂想著,見明棠的被角有些歪了,情不自禁上前去為她掖被角。

明棠卻忽然伸手向她的腰間摸去,嚇了阿麗一跳。

她僵著身子,不知該動還是不該動——難不成……小郎君是想要……

阿麗的臉更紅了,卻終究沒動。

便是此時,外頭陡然傳來一聲輕喚:“阿麗,你做什麼?”

明棠與阿麗都看過去,便瞧見鳴琴過來了。

她才歇息了一個時辰不到,怎麼又起來了?

明棠瞧見她臉上倦容,有意叫她下去再休息休息,鳴琴卻實在是驚得心驚肉跳——她那角度看著,雙採幾乎半個身子都要貼在明棠身上,她是當真害怕叫阿麗一個外人曉得明棠那要命的秘密。

因心有緊急,鳴琴的話也有些硬邦邦的,她隨意找了個藉口便將阿麗打發下去,自己重新回到明棠身邊去伺候。

阿麗也不敢多言,只是垂著頭默默走了,心中不知該說失落亦或者是慶幸,她不想當通房伺候人的。

正走到外頭去,隱隱約約聽見明棠竟有些服軟似的玩笑聲:“好了好了,我琴大姊姊,怎生這樣不悅?是怪我與她親近了?”

鳴琴怒容,好似嬌嗔:“大娘子都說了,回頭要為我添妝的,郎君如今就瞧上了別人?”

“好了好了,少不得你的,怎生這樣醋?吃味啦?”

“小郎真是,病著又何故去招惹她?您的身子……招惹她有什麼用處!”

兩人打情罵俏似的,阿麗聽著,不知該是如何滋味,只覺得忽冷忽熱。

熱一時,只想起來明棠伸向她腰封的手,好似要解她衣裳,也不曾反駁鳴琴醋話,反說她吃味;

冷一時,又想起來明棠與鳴琴打情罵俏,其中親暱更是親密無間,說起什麼身子,只是說明棠病弱不成,可那也不過只是調情之語,哪容得下旁人?

阿麗紅撲撲的面頰有些發白,不願再聽,步履匆匆地走了。

而屋中方與明棠演完一場,知曉阿麗已然走了的鳴琴,禁不住插著腰抱怨了幾句,這才嫻熟無比地加炭開窗,忙忙碌碌起來,便忙碌又邊嘆息:“小郎慣會招蜂引蝶。”

明棠方才臉上的淡笑卻隱了下來:“不過是見她腰間香囊新鮮罷了。”

鳴琴沒聽清什麼,也沒大在意,催著明棠快快睡好。

等下半夜,拾月終於帶了藥冒著風雪回來,院中又是如何鬧騰煮藥不提,總歸明棠吃了藥才終於好了些,安穩睡下。

這病來的匆匆,去卻如抽絲,鳴琴想方設法想給她補補身子,拾月便去後山給明棠獵了一頭小鹿回來。

鳴琴本想煲湯大補,明棠卻說口中無味,想食炙肉,想飲果酒。

略略用些也不傷身,鳴琴對她的要求也向來無有不應的,很快就去張羅起來,在庭中搭了綵棚與架子,預備炙烤。

照例,只請了小傻子沈鶴然,明以漸仍舊不請。

劉嬤嬤聽到正院傳來的歡笑聲,聞見炙肉的香氣,滿臉陰沉。

明棠卻哪會管她如何?

她用得高興,沈鶴然卻見明棠不知從哪掏出幾個小罐子放在上頭一同炙烤,好奇地問起來:“怎麼還烤罐子,罐子能吃麼?”

明棠便說其中放著幾方油石,她興起了想刻章,先將油石烤一烤,讓石頭鬆軟些好下刀,沈鶴然也聽不太懂,只是點頭,然後又興高采烈地吃起自己的炙肉。

拾月看了一眼天真無邪的沈鶴然,心中感慨,他又哪裡知道,裡頭盛著的不是什麼油石,而是一罐罐磨得精細的各色藥粉?

而其中有一味雄黃,受熱便會析出白粉。

俗稱,砒霜。

她們家這位小郎君,可很了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