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大珠小珠落玉盤……
俗話說好漢禁不住三泡稀,夏茗現在已經完成了三個好漢的指標。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徹底壓垮,毫無力氣地四仰八叉地趴在炕上。
商仲永默默地注視著眼前虛弱不堪的夏茗,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
他暗自思忖道:我也吃過同樣的通便膠囊啊,怎麼就沒有這樣顯著的效果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年輕的緣故嗎?
歲月不饒人啊,上了年紀之後,連便秘這種小問題,吃了藥都難以解決了……
想到這裡,商仲永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竟然去感嘆著時光的無情和生命的脆弱。
“師父誒...師父,您快給我把把脈吧,我現在這濁氣排完了麼?”
商仲永假模假式的搭了下脈,按照他的經驗來說,自已這個便宜徒弟現在的脈象,應該是拉虛脫了.....
不過商大爺依舊保持著一個老騙子應有的專業素養。
“還好,還好,還算及時,一定要切記,今後修煉的時候,一定要關注氣的走向,一旦發現走偏要馬上停止下來。”
“師父,我還有救麼?我說的是竄稀,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就直接進入到植物人的生活了。”
“沒事,為師看你這狀態,怕是想再去廁所,恐怕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了。”
夏茗在床上一個勁的哎呦,最近的這兩次上廁所,都是靠兩個鏟子架著他才完成的。
“師父,我和您說的這個分海鏟連結了之後,還要怎麼做呢?是不是有什麼升級的功法咒語之類的東西。”
“哈哈哈,當然有了,四族八姓可是異能界傳承有序的大家族,這些咒語”
“太好了師傅,你快教教我吧,這分海鏟的名字聽起來恐怖如斯,是不是真的有分水斷海的本領。”
“哈哈哈,那當然是了,夏家分海鏟,侯家定海針,這當年都是大禹治水的寶貝。就那根定江海的小定子,都有人專門寫了本《西遊記》來傳頌呢。”
“您這麼一說我就不太難受了,快教教我吧,我想學!”
“哈哈哈,你們夏家的功法我哪會。”
???
“師父,您別逗我了,拜師前您可是說要教我的。”
“哈哈哈,我是教你運氣的功法,可沒說教你分海鏟的功法。四族八姓的功法都是密不外傳的,再說了我們商家修煉的是撲天網,我學分海鏟的功法幹嘛?”
上...上當了?
商仲永的一句話問懵了夏茗,好像是這麼個邏輯哦,一開始思考,夏銘的渾身又開始疼了,這次不知道是心臟疼還是肚子疼。
“師父,你還有別的藥麼?我難受。”
“有是有,不過你...哎,罷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好徒兒。”
商仲永忘記了夏茗小二十八的綽號,在身上摸來摸去,摸到了兩個健胃消食片。
“快,張嘴,別嚼啊,一咀嚼就沒有療效了。”
商仲永是不敢讓夏茗咀嚼,這藥太常見了,一嚼起來可就露餡了。
“師父,這藥有用,酸酸的。”
.....
半天之後,商仲永看到夏茗逐漸恢復了精神狀態,開始給他詳細地講解關於執行真氣的功法技巧。
氣是發動技法的核心關鍵所在,如今夏茗還沒有獲得傳承下來的秘製法門,那麼就必須要先將基礎打牢實。
基礎打到極致,就可以將氣附著在鏟子上,發揮更大的威力。
至於夏家的事情,商仲永所瞭解到的情況其實並不算多。
在四族八姓當中,夏家這個姓氏顯得尤為奇特,他們在異能界鮮少露面,甚至比起禹王一族的分支——侯家來說,都要低調得多。
有人說,這是因為夏禹將公天下轉變為家天下,夏家人認為這是背離世界大同之路的開始,自已這個姓氏愧對世界,是整個世界的「負罪者」。
和夏家一個想法的,還有當初誅滅六國的秦家,他們認為自已的出身就是負罪,因此也自認為是「負罪者」,不過秦家不是四大家族,本身也很少引起大家的注意。
四大家族的人除了十年一輪的大祭祖之外,相互之間幾乎沒有聯絡。
商仲永也有幾個夏家的朋友,不過那屬於私下密交,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更不要說去索要功法了。
“錯的不是瓦達西,而是闊闊世該!我們夏家怎麼還這麼聖母呢?”
和那些從小接受過世家傳承教育的子弟不同,夏茗的父親從小就沒和他們提起過這些,夏銘的價值觀還與普羅大眾沒有什麼區別,什麼生來有罪,揹負罪名在他眼裡都是PUA。
“接下來,你想要去做什麼?”
商仲永一臉肅穆。
夏茗這樣的天才,跟隨自已修煉方是最佳選擇。只可惜夏家和商家存在著隔閡,而自已最終仍無法抵禦世俗家族的偏見……
不過偏見什麼的好像也不重要,商仲永自已也是不怎麼喜歡家族這些東西,這次幫商傑收拾爛攤子,也只是還商老四的人情罷了。
夏茗一臉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已該何去何從,是留在南粵等待精神局的人?還是回獅市去找妹妹。
情節推進的太快,夏茗好像江河之中的一片落葉,只能任由波浪的推搡,自已毫無選擇。
“既然如此,你就跟著為師歷練歷練吧。最近小漂亮和小八嘎在東海十分囂張,嘿嘿嘿,我們去東海找找他們的麻煩,”
商仲永指著桌子上的收音機,裡面還在播放老稀婆竄訪琉州島的事情。
夏茗一愣,找小漂亮的麻煩,這好像是自已來的時候精神局交代給自已的任務。自已當時迷迷糊糊的,也記不太清了,這個任務?應該是有的吧。
“好啊,師父,我們要做什麼?是要去琉州島麼?我還沒有去過那裡呢!”
“我們先去找個軍事基地練練手吧,看看你的身手現在像不像抗小八嘎神劇裡的超級英雄。”
“您說的是?就我們兩個去軍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