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這次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些關於你媽媽的事的。”
“但是,接下來這些事,你知道後可能有些無法接受。”
戴安娜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南弦月,當年的南弦月年紀小,不適合知道這些,知道了也只會徒增煩惱,但現在的南弦月已經成年了,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南弦月沒想到戴安娜是來告訴她這件事的。
“關於我媽媽的事?戴阿姨,你知道我媽媽她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嗎?”
南弦月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直直看向戴安娜。
聽見南弦月的話,戴安娜顯然有些意外:“你知道你媽媽是被人害死的?”
當年發生的意外,所有人都只以為是不小心出了車禍,但她偶然聽見爸爸和舅舅談話,才知道媽媽的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她死。
南弦月沒有暴露自己已經知道媽媽是被害的事實,而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在國風文壇裡面,她也認識了很多人,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開始找人幫忙去查到底是誰害死了她的媽媽。
南弦月斂起雙眸,隱藏了裡面的情緒。
但戴安娜的話卻讓她繃不住自己了。
她迫切地想知道,戴安娜是不是知道害死媽媽的人是誰。
“戴阿姨,實不相瞞,這兩年我一直在找背後的人是誰,另外,我不是以前那個只會躲在你們背後的弓玄了。”
如今的她,已經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的眼眸極亮,充滿著沉靜,燦若星辰。
不,不是星辰,是一整片銀河的繁星!
看著南弦月眼裡的光亮,戴安娜都被裡面的光亮震懾了一下。
該是多強的信念,才能有這麼亮的眼眸。
“戴阿姨,總有一天,我會回去。”
到時候她不僅僅是站在國風文壇上,更是要站在全世界的人的眼裡!
這個點還早,咖啡店裡很冷清,幾乎沒什麼人。
明明眼前的少女面容語氣都很平靜,卻讓人感受到她心中燃燒的烈火。
看著眼前的南弦月,戴安娜微微一笑:“看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別的我也不多說,目前我也只知道,你媽媽的死,跟國外最神秘也很強大的家族——薄家有關。”
“薄家?”
南弦月嘴裡反覆咬著這兩個字,輕聲呢喃。
“謝謝你,戴阿姨。”
“不用謝,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事而已。”
“對了戴阿姨,你要在京都待多久?”
國風文壇的本部在京都,但還設立了分部在全國各地,除此之外,國風文壇裡面細分為各個協會,並且受國風文壇本部管理。
“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吧,最近協會里出了點事,要求我們都回來處理一下。”
戴安娜對這件事並不想多說,避重就輕地提了幾句就過去了。
看出來戴安娜的意思後,南弦月也沒接著問,轉移話題道:“18號我參加學校的迎新晚會,表演古箏,戴阿姨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少女笑的很甜,眉眼彎彎,彷彿太陽一樣能驅散人心中的陰霾。
“行,那天我應該有空,到時候去看看。”
戴安娜不由得笑道。
“好了,事也說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一下我要會協會那邊,幾天後見。”
“好,戴阿姨再見。”
南弦月跟戴安娜告別,目送她離開。
等戴安娜走了,也南弦月準備起身離開了。
但她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是秦沉白。
他從咖啡店外看見她,看見她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說話,就站在外面沒打擾。
剛好南弦月坐的位置背對門口,他進去的時候也沒被她看見。
後面戴安娜走的時候,她過於專注地目送戴安娜離開,也沒發現咖啡店裡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直到秦沉白看見南弦月準備走了,才過來站在她面前攔住她。
看見秦沉白的時候,南弦月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有實驗要做嗎?”
秦沉白麵對南弦月的話絲毫不慌,很冷靜地說:“當然是來找你說一件事,實驗不急,我等會兒過去也行。”
“你連能邀請別人去看迎新晚會,就不能邀請我一下?”
他的語氣有一些散漫,散漫中似乎又隱藏著一絲委屈。
但緊接著他話鋒又一轉。
“更何況,到時候迎新晚會蘇默可能也會去,如果我不去,到時候他可能又會覺得你只不過是在演戲給他看了。”
眉眼鋒利的少年,天然帶著冷漠的攻擊性,但這一絲攻擊性在她面前卻悄悄軟化了。
秦沉白的話說的挺有道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南弦月可能還不會相信蘇默會是這麼個死纏爛打的普信男,但今天之後,她信了。
哪怕剛剛已經把蘇默給氣走了,但她並不放心。
而秦沉白的話直擊要害,也說到了她擔心的事。
畢竟她懶,麻煩起來還是挺麻煩的。
看著南弦月沉思的樣子,秦沉白也沒著急。
他有的是耐心等。
在他想法落下的的下一秒,她就抬頭看著他,眼裡寫滿認真:“那我邀請你,你去嗎?”
秦沉白唇角微翹:“當然去。”
“畢竟我這個人,挺信守承諾的,答應要做的事,一定會做到。”
他的的語氣清冷,但說出來的話卻把這不多的清冷給打碎了,讓人聽著只想笑。
南弦月沒忍住被逗笑了,說起來當時她腦子應該也是抽了,不然怎麼敢上去直接就問秦沉白能不能幫她氣死蘇默。
他們真的,一個敢問,一個敢應。
不過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必要,只不過是當時太氣了,只想把心裡的那口惡氣給出了而已。
“好,謝謝男朋友。”
南弦月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少女軟軟糯糯的嗓音靈巧動聽,如百靈鳥的歌喉,帶著一絲狡黠。
這一聲男朋友,喊的他直接心跳加速了。
“我走了,先去做實驗。”
秦沉白轉身就落荒而逃了。
他的腦子裡全是南弦月的聲音。
為什麼他這麼不爭氣,南弦月真的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栽的徹頭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