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漫山遍野的獸人比起來,翼身獸背上的哈舍姆和繼而發現的其它人類顯然是那麼的突兀。
“獸人和人類的關係怎麼樣?”賈比用望遠鏡盯著越來越近的翼身獸,在考慮要不要攔下這個人,“這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阿麗娜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要不我們先攔下他,再過去會打擾到大人們休息的。”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是這麼高的地方讓我出手,他估計是活不到平穩站在地面的時候。”賈比放下望遠鏡,低下頭和還是少女模樣的阿麗娜四目相對,“你行嗎?”
“...”
“愚蠢的人類,需要克蘇魯大人的幫忙嗎?”趴在阿麗娜頭頂上休息的克蘇魯張開眼睛,盯著漫山遍野的獸人,還有遠處山頂上的大法師,“都是上好的材料啊!”
“先生說過您不能隨便出手的!”阿麗娜很自覺的把口袋裡的糖包拿了出來。
“讓來福直接困住他不就好了,或者用你們人類的氣系魔法,愚蠢的人類啊,尤其是賈比你這個小傢伙。”
“...”
被點名的賈比愣了一下,默默地拿起了手杖,在翼身獸前進的方向製造出一大片黑色的雲團,電離子碰撞出的火花告訴來者這裡很危險。
就在克蘇魯看向那位老法師的時候,被捧在手心的那顆水晶球變成了粉末灑落在老法師的手上。
那種曾在死靈之淵直視邪神的精神混亂感湧上了老法師的心頭,而且更加的直接,更加的純粹。
看著就要接近雲團的翼身獸,老法師嘆了一口氣,控制自己的身體飛了過去。
在空中的哈舍姆也是老法師卡斯佩的學生,所以在看到魔法雲團的時候立馬就拉住了翼身獸身上的韁繩,他對魔法的理解並不比哈德利少,那種死亡的氣息,讓坐下的翼身獸也有些不安。
“老師。”
出現在身邊的卡佩斯扶住了哈舍姆的肩膀,輕聲地向自己的學生說道:
“回去吧,告訴殿下,讓他往後撤,這裡很危險。”
老法師的話讓哈舍姆感到了危機感,要知道卡斯佩老師可是帝國法師團的首席,雖然不是最強的那個,但能讓老師說出這句話的...
“那您注意,我現在就回去告知殿下。”
卡斯佩緩緩降下身子,他看見了土牆上的兩個人類,但不是之前引起心神波動的存在。
他抱著對未知的敬畏停在了土牆的外圍,這才看清底下的兩人其中一位是高山族的女孩,便用高山族的語言和阿麗娜交談了起來。
“我是效力於普恩佐帝國的卡斯佩,身後的隊伍是帝國王子奎赫梅的狩獵隊,”卡斯佩抬起的頭剛和阿麗娜頭頂上的克蘇魯對視,身體不由地顫抖了起來,連忙低下了頭,“不知道哪裡冒犯了閣下。”
“卡斯佩先生,空氣中的異味讓人感到了不適,”阿麗娜小時候也聽過這個傳奇法師的稱號,實力強大的的機械先驅,“如果您不介意,我們不久之後就會離開,請不要打擾到先生和夫人的休息。”
卡斯佩能感受到小姑娘身上的魔法波動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弱,高山族大多都是戰士,很少有過法師。
站在一邊的賈比給他一種很隱晦的混亂感,那是在異位面生物才能感受到的氣息,而且氣息也不算很強。
但女孩頭上的那個生物,自己活了將近七百年...
“我說,老頭,”克蘇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老法師的思緒,並把最後一顆糖送入嘴裡,“七百多年了依舊是個愚蠢的生物,人類的進化真是太慢了。”
“還有,別把那種鄉下的小爬蟲和我比。”
身體不再顫抖,而是由心而發的寒冷遍佈了全身,老法師在某個瞬間直接陷入了最原始的情緒當中。
“準備回營地了,阿麗娜。”把腰帶左右轉動一下,賈比把手杖收了起來,放進自己的腰帶扣上,“傑爾姆回營地了,他的手上並沒有獵物,看來我們的午餐得去人類的城市裡吃了。”
“啊!好。”
說完話的賈比看了一眼卡斯佩,身子化作了一縷黑霧消失了。
阿麗娜轉過頭看著依舊停留在空中的老法師,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
“先生決定要啟程了,這裡的土牆來福大人會處理掉的。”
朝老法師點了點頭,阿麗娜就從土牆上跳了下去,朝格溫一行人所在的山丘跑了過去。
就在卡斯佩才回神的時候,他面前的土牆瓦解散落在地上,一直偽裝成石塊待在牆上的來福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恢復成原本模樣的它已經將近有三十米高了,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老法師,又變成了一團煤球鑽進地底不見了。
“......”
等遠處升起一道高大的光幕時,卡斯佩這才把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如果剛剛那個巨型生物給自己來一下,這麼近的距離,巨龍也扛不住吧。
包括那個類似是土元素的巨型生物,還有剛剛那個高山族女孩頭上的...神靈?居然都不是這個隊伍的頭領,這個夫人和先生,最起碼也是神靈了吧,這個大陸有多久沒有神靈出現了...
老法師有點喪氣地回到了隊伍裡,在奎赫梅的詢問下告知了他實情,讓這個充滿冒險精神的王子眼前一亮。
“真的,有超越太陽神靈的存在嗎...”
奎赫梅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剛剛大法師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因為他害怕引起神靈的誤會,畢竟比他更古老的書籍裡記載著,神靈是不可直視和隨意呼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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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就算是拜訪,也得換身好看點的衣服才行,阿麗娜你覺得呢?”
艾妮德拍了怕小姑娘的肩膀,兩人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一樣,就是阿麗娜的臉圓了點。
“嗯嗯!”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就要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她除了激動還是激動,但眼淚和清涕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艾妮德遞了一張帕子給她,阿麗娜沒有帶帕子的習慣,平時帶的更多的是用來清潔衛生用的抹布。
“謝謝夫人,我只是有點高興,”女孩吸了一下鼻子,接過艾妮德手上的帕子,“我好久沒見到蘇丹娜了,我就是怕她不記得我了。”
“怎麼會呢!”艾妮德笑著捏了捏女孩的臉,“你說的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如果站在你面前,她一定能認出你的。”
阿麗娜重重地點了頭,差點沒把在假寐的克蘇魯給甩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