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三苦思冥想的時候,我包裡的東西突然動了一下。
居松嚇了一跳:“你包裡是什麼,帶了活物嗎?”
我突然想起來那兩個罐子。
我將兩個罐子拿了出來,遞給花和尚,說:“你超度他們吧。”
超度這活我是真不會做。
花和尚接過罐子:“哪來的?”
我大概說了一下。
居松幾乎跳起來:“什麼?!解決自來民宿那事是你乾的?!”
我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想獨自出去歷練一下……”
居松:“你?你一個人?!”
我點點頭。
居松頓時兩眼放光地看著我:“小云兒,你,你出息了啊,居然能一個人單挑厲鬼了!”
那也不算我一個人單挑的,好吧,也算我一個人單挑的,裴天辰什麼也沒做,不就在旁邊動動嘴皮子嘛。
我心安理得的把裴天辰的功勞再次抹消。
居松似乎被這個訊息振奮到了,立刻開啟電腦開始操作起來。
花和尚掂了掂手上兩個罐子,忽然笑了一下,也誇讚道:“小云兒,你行啊!”
我沉甸甸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很快,居松又衝了回來:“什麼素音,什麼李雨婷的魂魄去哪了我們是毫無頭緒,不過我們可以查文淵嘛,他的資料最多了。就從三角戀情殺案發生不久後,文淵被送出國查起吧。”
但是我們查文淵的資料查了1個小時,也就那麼些。
即使居鬆動用了人脈資源,也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文淵的資訊確實很多,但都是明面上可以公開的,這種不會公開的資訊,早就被處理好了。
我們一時又陷入一籌莫展之中。
“其實……還有個方向可以查。”我想了想說道:“洪娟,洪娟是這三個人中最沒有秘密的一個人,文淵可能會處理掉自己和李雨婷的各種資訊,但是很可能會忽略處理掉洪娟的資訊。”
居松點了點頭:“小云兒言之有理啊!”
於是他又開始查洪娟的資訊,最後,居松說道:“這洪娟身上嘛……真的沒什麼秘密,雖然是個白富美,但其實家裡跟真正的大富大貴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洪娟因為這件事死後,她的父母也不太傷心,在洪娟還在世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已經是離家不離婚了,是一段開放式的婚姻。洪娟死後不久,她爸爸很快跟外面的情人生了個弟弟,她媽媽則是隻要有錢根本什麼都不管了。”
我和花和尚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洪娟的一生也算不上幸福。
“唯一一個值得注意的人應該是這個男人,他叫周澤,是洪娟的仰慕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境差距的原因,洪娟並不喜歡他,但感覺也沒拒絕他,反正就是吊著……洪娟死後,只有周澤繼續為她奔波了許久,說句不好聽的,洪娟的後事大部分都是周澤打理的。而且周澤屢次報警說洪娟死是文淵指使的。”
我道:“emmmm……證據確鑿,洪娟確實就是李雨婷殺的呀,當時也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痕跡,而且文淵有完美不在場證明,對了,那個時候文淵就是半陰半陽之人嗎?”
“這……”居松敲了敲電腦:“事情有意思起來了,沒有文淵以前的照片啊,就是在網上能搜到的,都是這起兇殺案之後幾年,文淵的清晰照片。之前關於文淵的照片根本搜不到。”
“兇殺案發生的話,那些媒體都沒有拍到文淵的照片嗎?”我問。
居松:“媒體只拍到了一張文淵用手遮住臉的照片。後來文淵就再也沒露面了。”
我道:“查查這個周澤的資訊吧。”
居松:“正在查,喲喲,這個周澤對洪娟愛的很深呀,WB小號上全是記錄自己對洪娟的心情,看了都讓我感動的想哭,這個周澤有點自卑啊,時時透露出自己配不上洪娟的感覺。”
我道:“正常啊,洪娟就算只是個小富二代,周澤跟她差距大的話,感到自卑很正常。”
花和尚:“你倆能不能別聊八卦了,趕緊講重點啊。”
我道:“八卦處見細節,有些資訊就藏在八卦裡!”
居松道:“沒了,周澤的資訊也是自從那起兇殺案之後不久就斷了,兇殺案之後,周澤還在網上釋出過一些對洪娟的緬懷之情,但大概也就斷斷續續發了三四個月吧,就斷了……”
我問道:“愛的那麼深,只緬懷三四個月就沒緬懷了嘛?”
居松:“年輕人嘛,感情這事都說不準的,更何況說不定人家線下緬懷,不在網上發了呢。”
我道:“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你能不能偽造一個身份混進周澤和洪娟的同學群裡,打聽打聽訊息。”
居松比了個OK的訊息。
我出來的這幾天,是拜託居松委託了一個玄門圈子裡的人去照料一下我奶奶。
其實也就是看著我奶奶,看看她會不會突然醒過來,也防止別人進她的屋子。
如果不小心有人進了奶奶的屋子,估計得嚇壞,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
我又問了問居松我奶奶的訊息,居松搖搖頭,說我奶奶還是那樣。
正事說完了,居松讓我把方可念先帶回家,他總是帶著方可念不太好。
我沒轍,只好帶著方可念先回去休息。
方可念一到家,就一聲不吭地開始掃地,拖地,洗菜,做飯,給我看的心虛又心酸。
我讓她不用弄,我來,她就說她打掃客廳我打掃房間。
我知道,她是怕我不要她。
我就任她弄了。
我心裡有事,就煮了兩份泡麵完事,方可念默默地重新做了兩個菜,色香味俱全,吃的我汗顏。
吃完後我就打發她睡覺去了,說我來洗碗。
洗碗的時候,裴天辰冒了出來:“你這日子過的還挺愜意哈,錢沒賺到多少,來了個懂事妹妹給你打掃衛生做飯。”
我有點尷尬,強行轉移話題:“你剛剛乾嘛去了?”
裴天辰道:“我還能幹嘛,不就在陰域裡療傷,修煉,你惹的對手一個比一個糟心,我預感以後還有更糟心的事等著我,這不得努力強大一點,萬一保不住你了怎麼辦?”
我心裡一動:“你現在不想奪舍我了?”
裴天辰一噎,嘟嘟囔囔道:“真是個鋼鐵直女,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我根本奪舍不了你。”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內憂外患的,真是夠煩的。”
裴天辰有些炸毛:“喂,你,你說話別不清不楚的,我可跟你沒什麼關係啊,什麼內啊外啊的。”
我翻了個白眼:“你是敏感肌嗎你,這個詞都能挑出刺,知道你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了好吧。”
裴天辰:“你別瞎說,那不是我什麼白月光啊!”
我倆瞎掰了兩句,就沒說這個話題了,裴天辰說道:“你的天機手,你是真不會用啊。”
我:“我覺得我用的挺好啊,可能沒居松那麼熟練,但是……”
裴天辰打斷我:“不是的,你們用的都不是正宗的天機手,怎麼說呢,居松用的那個也叫天機手吧,但是天機手只是天機訣的第一個層面,就像武俠小說的絕世武功一樣,天機手只是天機訣最粗淺的那部分,你不會真的覺得,天機訣只能用來算算卦吧?”
我:“……可是我也沒見我奶奶用它來幹過別的事啊。”
裴天辰:“你奶奶應該也不會真正的天機訣。”
我道:“看你這話的意思,你會用?”
裴天辰:“我也不會。”
我瞬間沒好氣:“那你說個屁。”
裴天辰:“但我見……見有個人用過,其威力之強大,可以說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三界之中,唯我獨尊。”
我給整笑了:“裴天辰,你不用這樣吧,看你這吹的,會用這個的人一定是你的白月光咯?”
裴天辰惱怒道:“你能不能正經點,能不能別什麼白月光黑月光的,都說了不是白月光,她,她是我師父行了吧!”
我有些吃驚,悻悻道:“師父就師父嘛,早說你師父不就完事了,吞吞吐吐的……”
頓了頓,我說:“你的意思是,你師父是天機訣的創始人,我家裡學的天機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那居松也會是咋回事,你師父把天機訣傳給了很多人?”
裴天辰道:“……我師父沒把天機訣傳給任何人。其實……你沒有掌握真正的天機訣也好,反正現代靈力稀薄的,你會些基礎的術法也夠用了。”
我聽他語氣凝重,明顯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多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嫌我身上的事不夠多嗎。
等我睡了一個午覺之後,居松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他的興奮溢於言表:“小云兒,線索真的有重大突破!”
我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居松道:“小云兒,這個周澤,他真的有問題啊!”
我:“嗯嗯嗯,你說。”
居松道:“小云兒,當初文淵犯了事之後不是被他爸送出國避了一段時間嗎,他爸給他送去的是M國。那個周澤,那個周澤也在隨後不久去了M國。”
我:“啊?”
見我有些茫然,居鬆解釋道:“周澤一個打工狗,哪有那麼多閒錢去M國玩,顯然他是沒有放棄調查洪娟的事,想私自去調查或者找文淵算賬,然後……”
他喘了口氣:“然後周澤再也沒有回來。”
我有點沒聽懂:“……什麼意思?”
居鬆解釋道:“小云兒,我們在別的國家是不可能永久定居的!除非我們移民,換國籍!這周澤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哪來的本事移民換國籍,也沒必要啊,他爸媽都在本國呢!他一個人跑M國定居去幹嘛?”
我終於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他無緣無故失蹤了?!”
居松道:“BINGO!八九不離十!咱們現在去問問他的父母就知道了!”
居松說辦就辦,沒20分鐘,就打了個車到了我樓下,叫我一道去。
我讓花和尚留下來照顧方可念,然後告訴花和尚,秦玲有什麼訊息也趕快通知我。
我跟居松一道去了周澤家。
周澤的父母住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房中,夫妻二人看上去比較沉悶,但是物質條件並不是很差。
我們謊稱是周澤的同學,邀請他參加同學聚會。
周澤的媽媽道:“……你們是小澤的同學啊,真是不好意思,小澤幾年前從M國坐飛機回來的時候,飛機出事,小澤不幸身亡了。”
我:“…………”
見我演技沒跟上,居松連忙表演了一個逼真的震驚:“什麼?!居然發生了這種事!阿,阿姨,你們節哀順變……”
周澤的媽媽苦笑了一下:“沒事……小澤走後,我和他爸也傷心了一陣,但不知道是不是小澤在天上保佑我們,最近幾年,我和他爸的工作倒是越來越順了,經濟條件也越來越好了。”
居松和周澤的媽媽再客套了幾句,就告退了。
之後居松又飛奔回家說有重大發現。
我跟著居松回到了他那個蝸居地下室臨時據點。
居松敲了一陣鍵盤後,說道:“查到了,航班G3521,周澤當時乘坐的是這趟航班,巧合的是,文淵歸國乘坐的也是這趟飛機。”
我:“啊?!不是飛機失事嗎,怎麼他倆一個能活,一個死了?!”
居松神色凝重道:“恐怕不止如此!當時是飛機迫降出了些問題,除了周澤死了,其他乘客最多重傷,但是後面陸陸續續,除了文淵,這趟航班的其他乘客大部分都早逝,或者家中出了重大禍事!不過國內查不到這些,我翻牆查到的,因為這些事,G3521航班完全被封了,不過……”
居松道:“但是據說,在當年出事的那個時間點對應的晚上,G3521航班會載著當年乘坐的那些乘客,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