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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得不趕的夜路

我和花和尚一時沒了主意。

我想了想道:“你上次不是用什麼紙鶴追蹤術查到了居松的行蹤嗎?”

花和尚道:“不論什麼追蹤術,你要麼有人家的生辰八字,要麼有帶人家氣息的東西,你這啥也沒有,怎麼追蹤?”

這方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又擔心耽誤時間出事,不敢拖延,眼見這夕陽都快落下了,我和花和尚急得蹲在一旁都快轉圈圈了。

“找居松,他點子多。”

花和尚說著給居松打起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兩邊嘰裡咕嚕說了什麼。

花和尚話不多,不是嗯,就是嗯,偶爾發表一下驚訝的單音節。

先是皺著眉頭,然後又鬆開眉頭,掛電話的時候對我說:“咱們也沒別的辦法了,就照著居松說的做吧。”

我們徑直來到村長家裡。

村長家的房子,就算不問村民,也還是好找的。

最高最大的那棟就是了。

何況村民並不避諱告訴我們村長家在哪。

花和尚這形象著實不太符合,就讓我扮成了個算命的。

花和尚感嘆道:“沒想到你那一大堆法器寶貝,到頭來只有這個灰撲撲的帶障眼法的木簪子最好用。”

我那一大堆法器都在別墅用的差不多了,我實名錶示,最好用的就是那個打鬼金錢,可惜我擲鏢技術不咋地,不然一打一個小鬼。

不過那堆法器怎麼來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也忘了問奶奶。

我穿了身街上擺攤算命的常穿的那種道袍,揹著雙手,繞著村長家走了一圈。

按照居松的指示,這裡別說話,別多BB,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行了。

走一圈人家沒什麼表示的話,再拿個八卦鏡(假的)再晃一圈。

我心裡嘀咕著也不知有沒有用,但還是照做了。

當我拿著八卦鏡從屋前照到屋後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神色有些不善,但口氣還算好的,問我道:“幹什麼的?”

我想起居松教的:“若是出來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你就說她最近紅鸞星動,但有小人作祟;若出來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你就說他印堂發黑,村裡恐有禍事降臨,他將官運不保;若出來箇中年婦女,你就說她最近逢桃花煞,老公恐在外面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若不及時破解,恐怕家破人亡。”

我硬著頭皮按照居松教的說了一遍。

這女人聽完臉色更差,我慫了,有點怕她打我,好在她並沒動手,只是問道:“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你就在這瞎說?”

這我還真知道!

我現在用天機手已經不用大聲念口訣了(其實以前也不用)。

便悄悄在身後掐了個訣。

原先居松是教我甭管我算的事實真相是什麼,只需要按照他教的說就行。但我這一算之下,這女人的丈夫最近還真在外面惹了桃花債,並且就是這村裡的村長。

“姑娘的夫君命格主貴,自然是貴人無疑。且年少有為,官運亨通,想必是仕途中人。”仕途中人是我算的,但年少有為官運亨通是我瞎吹的,沒人不喜歡聽好話。

這女人聽了我說的話,面色稍霽,問道:“大師你就直說了吧,要多少錢?”

嘿,又被居松料準了!

我搖搖頭,嘆嘆氣:“貧道雲遊至此,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既然緣分已至,貧道願分文不取,為女主人排憂解難。”

這下這個女人面色徹底好看了,將我請進屋去,由於花和尚的打扮穿著實在太另類了,居松嚴禁他出現。

我在屋內聽女主人倒了半個小時的苦水,然後一臉嚴肅地說:“女施主的苦楚貧道已經知曉,但世上之事,皆有因果,女施主惹上這等孽債,是否平日裡有行為不端之處,才得此果報。還請女施主切勿隱瞞,否則貧道也無法可施。”

女人一聽,立刻叫屈起來:“大師,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就算平時對他有些兇,那不過也是夫妻間的吵吵鬧鬧罷了,那些下見的事我可不會幹!再說了我們夫妻倆在這村裡這個身份,我要是做了那種事,就算離婚了我在村裡也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呀。”

我繼續裝深沉:“你們身為一村之主,對村裡發生的惡事視而不見也會帶來果報!”

女人終於想起來了,慌忙道:“這樣說起來……最近還真有一件事,哎呀,這事可真是缺德啊,但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家那個死鬼不願管,我也不好去說啊……”

我道:“你可盡告知貧道,貧道可幫你了斷這段因果!”

這女人終於巴拉巴拉全說出來了,我這才知道方可念出了什麼事。

原來方可念她爹已經偷偷把她賣了!

這幾天陸續來了不少人去方可念家“相看”方可念。

村民們一開始不知道什麼事,以為是正經說親。

後來方可念在村裡大鬧了一場,被她爹摁在地上拿大棒子打,要不是顧念著可以把她賣個好價錢,估計當場打殘也不好說。

村長那次去調節了,和了個稀泥,但是方可念他爹鼻孔朝天,說閨女是他生的,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人管不著。

村長也覺得是別人的家事,確實管不了。

村民們也知道了這些來“相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管不了,但也不願意幫著作孽,對最近來村打聽方可念家裡的陌生人,都沒什麼好臉色了。

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幫女人作了個正兒八經的法斷了個爛桃花。

我倆終於順利來到方可念家。

這時候方可念已經不在家裡了,被她爹賣掉了。

她爹把我和花和尚臭罵了一頓,有多難聽就多難聽,那語速快得都聽不清。反正是連門都沒讓我們進。

花和尚感嘆道:“居松真是神了,這也對上了。”

居松的簡訊赫然寫著:翻牆,打。

像這種村裡的房子肯定沒裝什麼監控,村裡天黑的也早,花和尚等晚上天黑了,沒什麼人走動了,一個助跑輕輕鬆鬆翻過去了,然後我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幾聲慘叫,女人的尖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沒兩三分鐘,花和尚就走了出來,給我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我有點擔心,問他打的嚴重不。

花和尚不在乎道:“放心,都是暗傷,死不了人,也廢不了,也就是多疼上幾天。”

然後又對我說:“這種人就沒必要心軟。”

我平靜道:“我的意思是,要是你能送他一記斷子絕孫腳就好了。”

花和尚噎住了。

方可念被賣到了五里外的趙家村,雖說也就是今天下午賣走的。等於她前腳被賣走,我和花和尚後腳就趕來了。

雖然方可念只有十三歲的樣子,但既然都敢買媳婦,保不準對方會幹些什麼,我和花和尚不敢耽擱,連夜準備趕去趙家村。

從方家村去趙家村,有個摩的的話大概也就只需要1個小時,夜路不好走,慢慢開一個半小時也就夠了。

誰知道又遇到了麻煩。

“白天去倒是無所謂,但是晚上可沒一個人敢去啊。”

摩的司機對我們說:“那條路上,不太平勒!”

我問是有打劫的還是什麼的。

司機搖搖頭:“這個年代了哪有什麼打劫的哦,何況我們兩村平時基本也不怎麼來往,趙家村的風評在我們這邊都不是很好勒,我們都不太愛跟那邊來往,有女娃子也不敢跟那邊通婚勒!但也就最近一兩年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晚上開車去那邊,車總會出事!輕則掉到一旁的水田裡,嚴重的話……”

司機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