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西收起字畫,回頭給徐東送去,有了這些,三哥的店鋪就可以開張了。
第二日。
徐西西前腳剛走,齊光就來了。
“景行,這位是?”齊光看到家裡多出個美麗的少年問道。
“姐夫,這是我們路上撿到的,我和西西決定認他當弟弟,他叫趙無傷。”趙景行簡單的說明趙無傷的來歷。
“無傷,這是姐夫。”
“姐夫。”趙無傷小聲的喊了一聲。
齊光微微點頭回應。
“怎麼不見弟妹和安安?”齊光並不想過多幹涉小舅子的事情。
“西西去孃家有事,安安今天剛剛被送到學堂去了。姐姐還好嗎?這幾天沒見她來。”
“你姐姐挺好的,這是我剛打的野豬,給你們送來一些。”齊光從揹簍裡提出一塊肉來。
“謝謝姐夫!”
“我今天來呢,是有個好訊息跟你說的。”齊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什麼好訊息?”
“你姐姐懷孕了。”齊光臉上露出羞澀而幸福的笑容。
“你說什麼?懷孕了?”趙景行著急的問。
“是啊,你怎麼比我還激動啊?”這小舅子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度了。
“是比較激動。”趙景行低頭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
送走齊光之後,趙景行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此刻他有些懊惱,光想著自已兩個孩子的事情了,姐姐的事情他竟然忘了。時間也實在有些久遠,他也記不清具體的日期。
上一世的時候,齊光也來報喜來著,可是之後姐姐就難產死了,生下一個男孩。趙景行把姐姐的死歸到齊光身上,之後兩家再也沒有來往。
徐西西回來就看到趙景行頹廢的坐在那。
“他又怎麼了?”徐西西看著趙無傷小聲的問。
“剛剛姐夫過來,說姐姐懷孕了,還送了一塊野豬肉。”趙無傷簡單的兩句就將事情表達清楚。
“嗨,我當什麼事兒呢,懷孕不是好事嗎,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嗎?”趙景行疑惑。
[這人難道又犯病了,我怎麼會知道,人家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我看都沒有趙景行的心思難猜。]
“我不知道。”徐西西冷冷的說,不想慣他毛病,有話直接說就是,猜來猜去累不累?
“我之前做了個夢,夢見姐姐難產死了。你之前也說,女人太早生孩子不好,所以能不能請娘子配點打胎的藥?”趙景行斟酌說道。
“你怎麼聽風就是雨,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姐姐有二十了吧,不算太早了。難產也分很多種的,有的孩子太大,有的胎位不正……”
聽到徐西西說孩子太大,“沒錯就是孩子太大。”
“那好辦,孕期不要吃太多,多鍛鍊多走動就行了。”
徐西西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趙景行,“一個夢而已,你為什麼這麼堅信不疑?”
“夢不都是預兆嗎,相信有什麼錯嗎?”趙景行用他那清澈的眼睛看著她,看起來懵懂無知。
徐西西想想也是,古人還是很迷信的,一個夢經常能聯想到很多,自已也許是想多了。
“你有問過姐姐的意思嗎?生孩子是女人的權利,不是你說打胎就打胎的。”徐西西覺得他有點獨斷專行了。
“可我一個男人怎麼好開口問?”趙景行覺得這話有些道理,只是自已不方便。
“這樣,等安安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姐姐家,看看是什麼情況,好讓你放心,怎麼樣?”
趙景行表示贊同。
“天熱,這肉也不能放,明天我包些肉包子,你們去衙門的時候順便給安安他們送幾個過去。”徐西西把肉放在筐裡,吊在水井中,裡面溫度低,肉不容易變質。
徐西西想起前一陣種的菜,應該長出來了。
她來到屋後的菜園,菜,長是長出來了,只是草長的比菜還高。那小白菜長得又小又黃。
“這就是傳說中的‘草盛豆苗稀’嗎?看來種地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徐西西扶額。
“這還有救嗎?”她自言自語的說。
“姐姐,我來吧,把草拔了,施點肥就可以了。”趙無傷跟過來,看到徐西西手足無措的樣子,自告奮勇道。
“施肥?哪有肥料?”徐西西知道的肥料都是工業肥料,這裡也沒有啊!
“我看牆外就有一堆,一會兒我去弄點來,姐姐就不用管了。”
[一堆,就是那黑乎乎的土堆?那就是傳說中的有機肥?我還以為是哪個熊孩子堆的墳頭呢,額,有點丟人了。]
“你會的還挺多的?”
“以前和我娘一起幹過農活,地裡的活我基本都會。”趙無傷想起了以前的溫馨生活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轉而又變的悲傷,一切都沒有了。
“哎,本來還想拔點小菜呢,看樣子是用不上了,我還得上山挖點野菜去。無傷你慢慢幹,累了就歇會兒,等我回來再幹也行。”徐西西拿著揹簍準備上山。
“沒事的姐姐,喝了這兩日的藥,我覺得我恢復的差不多了。”趙無傷對著徐西西微微一笑,展示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那也不能累著,身體才剛好,虛著呢。”
“好,無傷知道了。”
徐西西出門,來到山上開始找能吃的野菜,看到小云也在。
“小云!”徐西西走上前去熱情的打招呼。
小云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挖她的野菜。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徐西西也不覺得尷尬,走近了些。
小云依舊不理她。
“我都打聽過了,那秦相公真不是什麼好人,他家裡有十幾房小妾呢?”
“徐西西,你夠了,十幾房怎麼了,秦郎說了,他只喜歡我一個。那些都是別人強塞給他的。”小云站起來,把小鋤頭用力的扔到地上。
“男人的話怎麼能當真?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騙你的?”見小云執迷不悟,徐西西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