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傷默默觀察著他倆的互動,感覺他們的相處很奇怪,不像是夫妻。
“姐姐,無傷很好養活,不用什麼好吃的。無傷也可以做活,可以掙錢的。”趙無傷用他那清澈的眼神看著徐西西。
“無傷乖,他不是那個意思,他跟你開玩笑呢。”徐西西怕他多想。
趙無傷斜瞄了趙景行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西西,我帶了些木板,你看看夠不夠?”
外面徐北的聲音傳了進來。
徐北一進屋就看到了趙無傷。“這就是那孩子吧,長的可真好看。”
趙無傷臉色漆黑,轉過身去。太多人說自已好看了,好看就是他受苦的原罪,他不想聽到。
徐西西看了一眼他,沒說什麼。
徐北一頭霧水,自已說錯什麼了嗎?
徐西西他們三個搭床,趙無傷去把浴桶裡的水倒了。他現在恢復了一些力氣,可以幹一些簡單的活。
等徐北離開了,都忙完了之後。徐西西把桌子搬到外面,泡了一壺大麥茶,叫他倆過來喝。
“嚐嚐,我做的大麥茶,有助於消化。”徐西西給他倆一人倒了一杯。
兩人嚐了嚐,味道有點苦又有點香,很獨特。
“無傷,姐姐發現你很不喜歡別人說你好看。你記住了,好看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心裡齷齪。但是我們沒辦法改變別人,只能讓自已強大來保護自已。”
“你如果是個有才華、有能耐的人,別人自然就會忽略你的容貌。”
兩人同時抬眼看著徐西西。
[她說的沒錯,都是他們的錯,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趙無傷在心裡暗暗發誓。
[這女人什麼時候有此等感悟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她早死的那幾年不會是去哪歷練了吧?我怎麼感覺好像不認識她呢?]趙景行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徐西西。
“不念過往,不畏將來,活在當下。”徐西西慢慢的品著茶,這話其實也是說給自已,來都來了,怎麼辦呢?好好活著唄。
“好一個活在當下,不知道娘子是在哪看的這些?”趙景行放下杯子,直直的盯著徐西西的眼睛。
“額……,我自已想的不行嗎?”徐西西說話有些結巴,明顯有些心虛。
[哼,明顯是在說謊。]趙景行看到了她眼神裡的躲閃。
“娘子大智慧啊,我竟一直不知道。”
[這人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懷疑我嗎?你又瞭解原主多少?]
“要你管,你瞭解我嗎?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那麼關心幹什麼?”徐西西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出來,早就想懟他了。
“誰說我不喜歡娘子的?你又怎知我不瞭解你?”趙景行死死盯著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他一直不確定她是不是重生的,因為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了,他想看她露出破綻。之前還覺得是自已太疏忽她了,直到她說出剛才的話,以徐西西的水平她是說不出來的。
趙景行的問題,把徐西西整不會了。[你喜歡人家,你看著人家自殘啊?這是什麼毛病?]
“娘子怎麼不說話?”趙景行追問。
徐西西把趙景行拉到一邊,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已在開導無傷呢,竟然讓他給帶偏了。
“你怎麼回事?沒看出來我是在開導他嗎?你能不能別搗亂,他的心理問題很嚴重,我們得幫他走出陰影。咱倆的事情能不能以後再說?”徐西西小聲的說。
“我怎麼是在搗亂呢?我哪一句說錯了?”趙景行驚奇的發現,她變了,她對自已開始不耐煩了。
“趙景行!”徐西西生氣了,跟這麼一個直男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生氣了?”趙景行疑惑的問。
“是,你看出來了,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你大哥剛走了。”
徐西西哈哈笑了兩聲,被他給氣笑了,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說他傻呢?
“趙景行,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在給他治病,他身體上的病好治,但是他心理上的病需要很長時間。他需要別人的關心,他需要別人愛他。”
“哦,你早說治病啊,早說我不就知道了嘛,我配合你。”其他的事情他都懂,唯獨醫術上的事情,趙景行一竅不通。
老岳父的醫術確實神秘莫測,也許她是得到了岳父的真傳了。虛驚一場,還以為她是什麼精怪呢。
趙無傷看似在喝茶,其實他倆的談話他統統聽到了耳朵裡,習武之人耳力就是強一些,更何況自已內力恢復五六分了,聽得就更清楚一些了。
[原來他們是真的想救自已。]趙無傷勾著嘴角,心裡有一絲絲甜蜜。
兩人再坐下的時候,茶已經涼了。
“無傷要不要再來點?姐姐再去泡?”
“姐姐不用了,無傷喝好了。謝謝姐姐。”趙無傷衝著徐西西微微一笑。
“無傷,過幾天跟我一起去消除奴籍,以後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不就是給溫暖嗎,誰不會?趙景行不甘示弱。
“謝謝公子。”趙無傷行禮道。
“以後就叫哥哥,她就是你嫂嫂。”這半天他就聽著姐姐兩個字很不舒服。
“好。”
徐西西也不去計較,這人太較真了,跟他掰扯不清。
“你的字寫的怎麼樣了?”徐西西想著家裡又多了一口人,這掙錢的計劃得提上日程啊。
趙景行不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他這是什麼意思,生氣了?真是喜怒無常。]
不一會兒,趙景行拿出一打字畫,遞給徐西西,自豪的說:“開啟看看。”
徐西西把字畫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看。
每一張風格都不一樣,每一張都稱得上上品。
“你是怎麼做到了,這也太好了!”徐西西驚喜的說。
“回頭讓三哥把他們賣了,肯定能賣出好價格。”趙景行一抬下巴。
徐西西暢想著坐家裡數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