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的話說完了屋子裡的人都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國義以前來的時候這個家裡就江江的話最少。
什麼事情江江都默默的誰也不敢說。
現在自已說幾句話這個老丈母孃竟然不愛聽。
自已這話有說錯的地方嗎他這姑娘哪個的出奇了?
要是有一個出奇的地方也行那不哪哪都不出奇嗎?
找了那一個臨時工還是得靠自已呢要是憑他的話她能找個啥?
現在又看不上自已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量。
王國毅想到這裡心情一點都不好。
本來就不想回來回來的話是能帶點菜回去。
但是今年城裡可比農村好過多了。
城裡再難過一天還得有一斤涼的農村一斤都沒有。
看看這家人破不撕爛的自已好像願意來似的。
礙於禮節自已不得不來她還倒把自已當成一盤菜。
想到這裡王國義的臉色一下子就板得非常的嚴肅。
“既然你要這麼說那就讓小燕在家裡呆幾天吧。
自已的身子都不正還想管別人管得明白嗎?
小燕在家裡好好反省反省知道哪對的錯了再回去。
要是連對錯都整不明白回去不是也沒用嗎?”
江江看著這個王國義回來這就是找茬的。
小燕的臉色一下就慘白嘴唇懦弱了幾下就想開口。
王國義瞪了一眼小燕的嘴一下就閉上了在什麼都沒說。
江江看到這還有啥不明白的這不就是外邊有人了嗎?
現在是看不上小燕了就想讓小燕滾犢子了。
正好趕上大過年的上這來了江江一嗆嗆他他正好就破下驢了。
江江撓了撓自已的下巴看著坐在炕頭的王國義。
“你的膽子挺大呀。”
王國義的眼睛眨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說自已膽子大了?
江江噗嗤的一聲就笑了這笑竟然把王國義都給笑愣了。
江江看著小燕在那站著就像個窩囊廢似的。
這個真是人家看著你瞅著人家坐著你站著。
“你那心相好是你們廠子裡的呀!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這麼快就要把小燕攆走了?
可別說我說錯了你看看你的這個樣子吧讓我一看你就是有相好了。
再咋說我也是一個過來人就你這個樣子在小燕面前高高在上的。
不是你說啥小燕就得聽你啥嗎你再瞅瞅你那白襯衣上的領子。
你可別跟我說那是你嘴出血了淋上去的。”
王國義下意識的就看著自已白襯衣的領子。
一下子屋裡人臉色全都變了。
王國義拽手的領子也停下來了臉色非常的難看。
看著江江眼裡閃過一絲陰沉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這麼直的。
如果他們委曲求全的話自已還能留下她。
“大娘你瞎說啥呀!什麼叫我外邊有人了你可不要冤枉我。
你這樣不是想讓我啥都沒有嗎我跟小燕可是好好過日子的。
剛剛小燕在家犯錯了我就是想讓她在孃家待幾天。”
江江的眼睛轉了兩圈看著面前的王國義。
這樣就開始緊張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既然道上不夠就不必裝了。
也不知道他這黃鼠狼給雞拜年圖的是個啥?
“我真的沒說謊你那襯衣領子上真的有個口紅印。
他們好像是不懂啥叫口紅印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這現在是不是應該是外國貨呀不然的話咱這很少見呢。
看樣子你那女人應該是個高管不然的話咋能塗得起口紅呢?
放心吧過兩天我就去你那廠子裡去看看打聽打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既然做了我就能知道。
不是想讓她留在家裡嗎那就把小燕留在家裡好了。
如果你那麼有本事就去把他那臨時工也給擼了。
那以後你們那廠子裡就你當廠長好了。
聽你說好像你那廠子裡你能一手遮天似的。
你放心老孃沒有時間跟你倆瞎白活跟你說這些話是看在你是我姑爺的份上。
如果你要不是的話老孃早就一腳給你卷出去了。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就開染房了咋的蹬鼻子上臉呢。
你咋當上正式工的你不知道看樣子你是忘了老孃幫你回憶回憶。
既然你記不住老孃就好好給你回憶一下的你放心。
一定讓你記憶猶新讓你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屋裡的人瞬間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想到江江突然之間就發飆了。
“就你選這麼一個狗屁玩意兒,當時我就說不好你不信現在後悔了吧!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選了你就受著吧。”
江江的話如利刃般無情,小燕站在一旁,宛如沉默的雕塑,一言不發。
屋子裡的人都心如明鏡,他這個正式工的來歷眾人皆知。
原因無他,小燕廠子裡的人受傷,他才得以頂替,搖身一變成為正式工。
這話雖無人提及,但大家心中如明鏡般清楚。王國義的臉色如變色龍一般不停變換,他狠狠地拽了一下自已襯衣的領子,卻不想被姜姜瞧見了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若不仔細觀察,這個口紅印幾乎難以察覺,然而,江江的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一眼便認出了這口紅的來歷。
此刻,王國義的心慌亂如麻,他狠狠地嚥了一口水,彷彿能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
若是江江真的鬧到廠子裡,自已這正式工的位置恐怕就難保了。
畢竟,這個正式工的來路不正,是頂替得來的。想到此處,他的臉色變幻無常,最後竟然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嘆:真是人賤則無敵啊!剛剛還對自已趾高氣揚的王國義,現在竟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江江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不屑,小燕站在旁邊,眼神中透露出兇狠的光芒。
江江的眼神如利箭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小燕急忙坐下來,彷彿生怕被這目光灼傷。
剛才江江的一頓脾氣發作之後,眾人都沉默不語。大過年的,本應是歡樂祥和的氛圍,卻被這一場鬧劇打破。
然而,江江竟然還能說出讓大家好好過年的話,這讓人不禁感到詫異。
沒有人敢輕易開口,三個妯娌也像溫順的小貓一樣,安安分分地去了外屋地下做飯。
此時,屋子裡的男人都各自心懷鬼胎,誰也不敢輕易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王國義盯著江江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心中更是不安。
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就像一潭死水,讓人無法猜透江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