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語如同銳利的諷刺之劍,直刺書記的內心,讓他不禁心頭一震。
她彷彿視書記如無物,穩穩地站在門口,那一刻,江江看到女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女人走進屋子,目光徑直落在坐著的書記身上。縣長江江、村長大隊長等人也跟著進了屋,他們一臉無奈,沒想到這女人動作如此之快,書記坐在那裡,此刻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有人看到書記的窘境,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
江江還以為這女人要跟書記說話,誰知她竟然直接上手摸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再說了,兩口子怎麼親暱是他們自已的事,在這麼多人面前,她難道就不知道羞恥嗎?
女人摸完之後,用盡全身力氣,“啪”的一耳光將書記的臉打到了另一邊。書記緩緩轉頭,似乎從未想過自已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如此傷害。
女人打完手之後,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呵”的一聲笑了出來。
江江聽得出,她的笑聲中帶著一絲悲涼。
江江走過去,想拉住女人,希望她安靜下來。她現在沒有殺人,是受害者,這樣跳出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但女人輕輕一鬆手,就從江江的手中掙脫出來。她看著書記,拍了拍他身上的衣服。
“你以為你把事情都承擔下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還沒完!我知道所有的真相!你們想知道他們家是什麼人嗎?你們知道他們家都幹了些什麼嗎?你們知道為什麼他們家沒有孩子嗎?這一切說來都可笑!我覺得沒有孩子是他們家的幸運,要是有孩子,也未必能活下來。還有,他們家根本不敢讓這女人生孩子,他們敢嗎?難道不怕生下來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種?連他們自已都擔心這個問題!”
江江聽到這心裡咯噔了一聲看樣子這家還有別的問題。
幾個人心思都非常的敏銳一瞬間就想通了這家裡的人幹什麼了。
書記聽到女人的話眼睛瞪得溜圓咬牙切齒。
好像女人要是說什麼話書記就能把女人給殺死一樣。
女人坐在離書記不遠的地方,看著書記臉上青紫瞬間就變成了五個手印竟然覺得挺解氣。
這麼多年他們家霍霍了多少人了誰都不知道。
到了現在他竟然還不想承認了,那個縣長竟然還覺得他有可能是有救的。
女人想到這裡就非常的悲涼為自已悲涼的同時也覺得男人是個惡魔。
自已本來活得挺好根本就不需要遭這苦受熱罪。
一切都是這個書記突然之間出現了改變了自已的生活。
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已再怎麼說就算是嫁了一個平常人也挺好。
誰讓自已貪心不足呢,竟然貪心了就要為自已的苦果收拾爛攤子。
“既然他不說那就我說吧,本來我還以為我活著能有點體面。
現在看來最後的這點臉面都已經沒了,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
早晚都得知道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你們知道他們家為什麼沒孩子嗎?
不對我這麼說你們應該不懂,你們知道他們家為什麼把這女人都留在家裡,對著這女人看著還挺好嗎?
我那個嫂子可比我聰明多了,她知道反對無效那只有躺著生受了。
我們兩個嫁他們家可是一前一後沒有差幾個月。
沒想到我那個好婆婆竟然為了錢也為了他們活得更好。
把我們一次次的送到了別人的炕上。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怎麼活過來的,調過來他們竟然還因為這些事情嫌棄我們。
對我們倆不是打就是罵我們兩個本來是互不相識的。
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兩個竟然好的非常的交心。
第一次的時候我們……。”
女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小會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幾個人看到書記的反應就知道了這女人說的是真的。
這家禽獸不如的人竟然把兩個兒媳婦送到別人的炕上了。
而且還是主動送的讓別人隨便的玩弄只為了他們活得更好。
再看現在女人的這個生活方式就知道了。
事情發生之後回來他們已經受了更多的罪了。
雖然得到好處了但是那些好處都被他們拿去了。
兩個女人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而且還遭了大罪。
本以為能活命便苟且偷生,豈料他們貪得無厭,變本加厲地折磨,我苦苦掙扎,極力反抗,他們卻對我失去了興趣。
畢竟我又老又醜,形如枯骨,誰會對我感興趣呢?可那女人真傻啊!
每次那男人稍加哄騙,她便深信不疑。我那嫂子,真是天下第一傻的人;我那婆婆,真是天下第一狠的人。
只要她的男人對嫂子好,那婆婆便會轉頭將嫂子打得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家裡人都能隨意走動,只有嫂子直挺挺地跪在屋中,有時甚至連衣服都不給她穿,任人打罵。
本來婆婆只是這般對我們,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她竟然變本加厲!你們知道嗎?她竟然把自已的兒媳婦送上她男人的炕!
你們絕對想不到吧!無論我們怎樣反抗,那個男人都沒有放過我們。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一家怎能齷蹉到如此地步,一個個如畜生一般。
在他們家,男人地位至高無上,家庭關係異常畸形。就連我那婆婆,在家裡也被打得鼻青臉腫,晚上還要遭受特殊的折磨。
我這麼說,你們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折磨了吧。每天晚上,我那公公身體不舒服了,就會讓婆婆早點睡。我那婆婆極要臉面,從來不敢大聲叫喚,可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受的那些傷都在暗處,根本無法示人。最後,她竟然將變態發洩的目標轉移到我們兩人身上,家裡人她不敢動,我們倆就成了現成的出氣筒。”
江江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女人的婆婆就是一個變態。
她受了那麼多罪遭了那麼多苦,到了她的兒媳婦的時候,她竟然變態的把這些罪這些苦都加到了這兩個兒媳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