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神情,江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書記,書記此時已站立不穩,雙腿瑟瑟發抖。書記深知,事情敗露,自已的一生將毀於一旦。
兩名公安看著這具完整的屍體,身上穿著的竟然是一身嶄新的衣服,而且款式還相當不錯,彷彿是新做的一般。
不一會兒,有人將屍體運走了。幾人對視一眼,朝著山下走去,女人也緊跟在公安身旁。
書記很快被戴上了手銬,帶到了一旁。
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彷彿要將女人千刀萬剮。
然而,書記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但村長和隊長的臉色卻異常難看,顯然他們認識這個女人。
如果不認識,他們的臉色不至於如此難看。
村長感覺自已的頭髮大把大把地掉落,只因一次次的出事都與江家有關。每次遇到江家,都不會是小事。
現在村長看到江江,都會有一種下意識的反應,生怕他再開口說出點什麼事情來。
回到屯子裡,公安審視著幾個人,將他們留在了一塊。
沒有一個人能夠回家,也沒有一個人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屯子裡的人此刻對屍體的發現和這起事件仍一無所知。
“你們就留在村部吧,把該說的說明白了再回去,很快的。”兩名公安相互看了一眼,說道。
一個人都坐到了炕上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女人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青紫。
但是她那個單薄的身體仍舊那麼堅挺的坐在那裡就像是一顆白楊一樣。
兩個公安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個女人知道的比誰都多。
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要不然為啥這麼巧這幾個人都在那兒。
“你們先說說吧你們今天去他們家幹什麼,不能說平白無故就去串門的吧!”
村長聽到唉了一聲真的是不想說話。
“是老江家叫我去的,說是書記又毆打他媳婦兒,似乎要把他媳婦打死了,讓我們去勸解。
本來我們並不想來勸他的,他每次都打媳婦,越勸打得越起勁。
但這次打得異常嚴重,我擔心要是不來的話,他媳婦會被活活打死。沒辦法,我們只好來了。
我們到的時候,書記正拿著一根棒子和一把剪刀,要讓他媳婦兒選擇。
最後,江江踹門而入,我們進去的時候,把書記的剪刀都給奪了下來,他那把剪刀是做工用的大剪刀,非常長,他還把剪刀拆開握在手上,你們進屋的時候應該都看見了。”
兩個公安點點頭,進屋時自然瞧得清清楚楚。
接著,他們又看向江江,江江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書記。這時,書記竟然被帶走了,江江的眼睛閃過一絲異樣。
“我們從他們家路過,聽到他罵女人,然後聽到他打人的聲音,還有鞭子的抽打聲,卻沒有聽到女人的求救聲。我擔心他會把那女人打死,我們本來不想去管閒事的,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去了。
畢竟那個書記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每次都把女人往死裡打,沒有一次下手輕的。
後來,女人被他打得實在受不了了,開始哭叫起來。再後來,這個書記就跟發瘋的狗一樣,見人就打,他還要打我,我就還手了。揍他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現在都嫌手髒。”
“還有誰要補充的?”
大隊長輕輕地舉了一下手,畢竟是他打的電話。
“我們聽到這個女人說他殺人了。所以我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個小事情,已經不是兩口子打架那麼簡單了,我們處理不了只有找你們來了。”
兩個人點點頭覺得他們做的還是挺對的。
畢竟殺人跟打架可是不一樣的。
看那書記現在一點都不覺得自已錯了。
兩個人心裡也知道這是一個有後臺的。
但不管你後臺有多硬只要你殺人了你就得伏法。
“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兄弟三個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三個就是客串了一把。
本來江江去他們是沒想跟著的,一切都是意外,但是現在要說是意外誰都不想起。
“我媽去了所以我們就跟著去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
兩個公安點點頭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說說你知道的吧。”
江江詫異了一下,現在不是應該單獨審問嗎?怎麼能坐在這跟嘮嗑似的說呢?
看著一個人拿著紙拿著筆開始要記錄了。
江江看了看女人。
女人渾身顫抖了一下眼睛好像看到了別的東西。
女人渾身顫抖了一下,眼睛好像看到了別的東西一樣。
許久之後女人攥著自已那骨瘦如柴的手指開了口。
“這件事情本來我是不知道的,那天我活沒幹少那個男人他又把我打了一頓,直接把我打昏了。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打昏了之後他們要幹什麼。
但是我知道那天是那個男人故意的,平時我要是幹那些活的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對我動手。
但是那天他竟然對我動手了,而且下手還非常的重。
等到我暈倒了他就從家裡走了,沒有想到我竟然一會兒就醒了。
也許是我命太硬了,那麼打都打不死。
我走出去竟然看到了他媽他們都來了,我看到這裡又悄悄的回來躺在了柴火堆裡,我怕他們再發現什麼。”
女人的聲音停頓了,想著當時的事情。
現在還是有點後怕,女人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那麼大。
殺人了還不怕,竟然還又吃又喝的。
他們怎麼做到這種事情呢,難道他們就沒有怕嗎?
也許他他們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
女人咳嗽了兩聲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
女人咳了半天江江倒了一杯水給女人。
女人喝了幾口之後捂著嘴緩了半天,才又輕輕的開口。
公安沒有催簇因為這個女人現在實在是太慘了。
女人竟然穿著一條非常薄的單褲跟大家走了一趟山上,只披了一件棉襖,現在女人好像渾身都要僵硬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