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些人一聽自已從此不舉,腦子就不會多想了,忍著傷口撕開的痛,就吼,
“蕭穆風,你混蛋!”
“你有病吧,我這也是為你著想,怕你娶不到媳婦,讓你補補,用得著這麼罵我嗎?”
“滾!”
蕭穆風一嘆,
“到底比我年輕,一點也沉不住氣,兄弟,聽哥哥一句勸吧,就算為了自已著想,你也得為你的親兄弟著想,若在被嚇出個好歹,你未來媳婦怎麼活啊!
哎哎哎,說話就說話,別動口啊。
啊——,你這瘋狗。”
一旁的孟杜鵑是邊喝湯邊看戲,小丫頭好不快活。
而在家的劉多多,打算再做點好吃的,發現家裡沒鹽了,當即拿著錢和票就出了門。
剛踏出門,劉多多便看到田靜和劉小娟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嶽聖巷之中。
二人看上去像老了十歲,又瘦又黃,所經過之地,紛紛捂著嘴,或站在背後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麼。
想來也是,這兩人整整被關了十來天,天氣這麼熱,人不餿才怪。
二人顯然也看到了劉多多,原本宛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的眼眸中瞬間充滿了恨意。
劉多多冷笑一聲,這兩還有力氣恨自已,這是教訓太少了,朝著田靜和劉小娟冷聲道:
“你們倆若是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立刻就能將你們的眼睛給挖出來!”
劉小娟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但田靜卻似乎膽子大了不少,竟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冰冷地朝劉多多道:
“嚮明死了,劉多多,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
劉多多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道:
“我當然要高興啊!還是為你高興,田靜你想啊,生有兩個兒子,雖然死了一個,不是還有一個嗎?
等劉向陽從牢裡刑滿出來,剛好可以給你養老,給你埋屍,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前面聽蕭穆風說劉向陽的判決下來了,整整三十年有期徒刑,等到刑滿出獄的時候,都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
至於田靜嘛,若是命硬,剛好能趕上大兒子出獄,給她養老送終。
“劉多多,你就是個白眼狼。”田靜聽到這裡,氣得罵了起來。
劉多多皺起了眉,一臉不服著道:
“你有病吧,我這麼為你著想,你為什麼還要罵我。”
說到這裡一拍手,似明白一樣子,
“噢,我明白了,因為我懂得反抗了,你們再也不能像主人一樣,把我當成傭人一樣使喚了;
更不能把我當牲畜一樣的,任你們一家打罵了;
你們更不能像吸血蟲一樣的,吸我的血肉生活了。
所以你們才罵我氣我,試問這位田同志,你換人孩子,又虐待人家孩子的行為,又算什麼呢?比白眼狼還白眼狼吧?
就因為你們夫妻做不好人,以至你們生的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品德敗壞。
這是報應,田靜,你有何資格罵我白眼狼?”
說完,氣勢一凜,衝到劉小娟面前,舉起左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打下,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將劉小娟打倒在地。
田靜心疼,急忙衝到女兒身邊檢視,劉小娟卻怕被連累,一把甩開媽的手,然後朝劉多多喊道:
“我一句話都沒說,劉多多你怎麼就打我,你瘋了嗎?”
“誰讓你媽嘴欠呢,母債女償,我當然只能打你。”
劉多多懟了回去,其實她更想打田靜,但巷裡人來人往的,田靜到底做過她的長輩,若被人看到自已打她,唾沫都能淹死你。
她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實在不想再添油加醋。想到這裡,劉多多決定暫時忍耐一下。
劉小娟氣得淚水奪眶而出,田靜看著心疼不已,要知道,她生了三個兒女,一個死了,一個坐牢,只有這個女兒在身邊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受委屈。
心疼女兒的田靜悲憤交加,扯開嗓子大喊一聲:
“我跟你拼了!”
猛的站起身來,直接地朝劉多多衝了過去。劉多多眼疾手快,迅速側身一閃,完美地避開了田靜的攻擊。
身後卻傳來慘叫聲,田靜頭撞到牆上,額頭當時就起了一個大包。
沒撞到位啊,要不然該出血才是,劉多多有些可惜。
劉小娟一看媽頭上的包,滿臉心疼的站了起來,扶住媽道:
“你怎麼可以躲開?我媽都受傷了。”
女兒的維護把田靜說感動了,母女倆抱頭痛哭,看的人越來越多,好在大家都知道劉多多受的苦,才沒幫這兩個裝可憐的母女說話。
劉多多實在是不想看這對母女虛情假意地表演,嘴角泛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冷嘲熱諷地說道:
“哦?原來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如此深厚啊!那我倒是想問問,上次劉向明受到劉小娟的指使,跑到蕭家來找我麻煩,還在外散佈謠言,說我這個當姐姐的心腸太過狠毒。
為了自證清白,我迫不得已只能將我並非你們親生女兒的訊息送到派出所。她這麼做到底有何意圖?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當時的你們夫婦二人可還在牢房裡蹲著呢!難道是故意不讓你們出來嗎?那她不想讓你們出來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劉小娟聽到這裡,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扯開嗓子怒吼道:
“劉多多,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當時讓小弟去找你,無非就是希望你能幫忙照看一下他而已!”
劉多多隻是冷冷地一笑,反駁道:
“你明明知道我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心裡還對你們充滿怨恨,你居然還天真地期望我會去照顧他?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依我看,你是巴不得換孩子的事情被我報到派出所,好讓你媽媽在牢裡多待一段時間吧,這樣一來就沒有人逼迫你讓出工作了。”
“住口!”
田靜和劉小娟大吼出聲,旁邊的人也聽明白了,紛紛朝劉小娟看過去,那眼神像刀似的,讓劉小娟無地自容。
田靜一看不對勁,連忙為女兒辯解,
“你瞎說,我女兒才不會這麼沒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