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的清白都沒了,如果沒有工作,我以後如何嫁人?”
“你自已不自愛,怪得了誰?”
丈夫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子能結婚生子,沒工作兒子怎麼結婚,如今丈夫要死了,說什麼她也要完成丈夫的心願,想到這裡田靜心思一定,
“你大哥做得沒錯,若你不答應轉讓工作,那就這麼綁著吧,綁到答應為止。”
劉小娟終於繃不住了,大吼一聲,
“媽,難道你要看著我死,才開心嗎?”
工作現在不是想讓就能讓的了,劉多多表明瞭態度,若把工作讓出去,她盜取軍人的信件和錢,就會被報派出所,到時她就是死路一條,死路一條啊!
可她的哭訴沒引起田靜半點心憐,而是一個耳光打過去,田靜猙獰著臉喊道:
“那你就去死啊,大家一起死,反正你爸被你害得活不了幾天了。”
劉小娟一愣,“媽你說什麼,爸怎麼會死?”難道上面判刑了?
田靜哭著道:“你爸下個月處決。”
“啊——”
田靜從女兒房間走出來,關上門擦掉淚水,往自已房間走去,沒過多久,房裡傳來了田靜的慘叫聲,
“我的錢啊!”
……
此時的劉多多帶著梅子樂呵呵的走到了國營飯店,跟第一次一樣,一碗紅燒肉,一碗土豆絲,一碗炒青菜,再加冒尖的兩大碗飯。
兩閨蜜一臉幸福的吃了起來,一陣胡吃猛塞,二人才放下碗子。
洪梅打著咯道:
“梅子,這紅燒肉真是百吃不膩。”
“缺什麼補什麼,我們缺的是油水,紅燒肉這麼多的油水,吃嘴裡當然覺得好吃,下次我再帶你來吃。”
劉多多身上的錢接近兩千,這個年代,可是鉅款,錢就是底氣,說話自然硬氣。
洪梅卻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好友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一回兩回就算了,總是吃你的,不好!”
現在的她身上就兩塊多了,這還是戴運傑硬塞給她的,想請好友吃一頓,實在是無能為力。
“我們姐妹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再說了,你不會一直窮下去,等拿到錢,你到時再請我就是了。”
劉多多的話讓洪梅一愣,
“我哪裡來的錢啊!”
“當然是你爸媽的留給你的錢。”劉多多笑著給出一個答案。
“那錢不是被我舅花完了嗎?”她們那天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劉多多神秘一笑,
“會有人給你送來的,到時接著就是了。”
洪梅卻搖了搖頭,誰會無緣無故送錢給她啊!
上次巷子裡爭論,以傻子死為告終,李偉到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她每天看一次,李偉是滿面紅光,沒一點病氣。
她知道舅舅這麼做,是想讓派出所認定,傻子對他造成了傷害,從而好減輕舅媽的刑罰。
而王素芬暫時被派出所關了起來,現在上面正在審查,應該就是這兩天會判吧。
不過王素芬坐牢的機率不大,因為那時的傻子拿出了刀,王素芬拿棍打完全可以算自衛,刑事上會判輕許多。
再加上傻子爸出具了諒解書,答應只要賠錢他就不上告,這案件很有可能會賠錢了事。
這錢數肯定不少,賠了錢的李偉更加沒錢還給自已了。
想到這裡洪梅重重嘆了口氣,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讓我舅舅還錢,我看懸。
這麼多年的親人,是顆石頭都捂熱了,可他算計自已一點也不心軟。”
說到這裡洪梅有些感傷,
“多多,有時我真感覺是棵沒人要的野草,被人丟在路邊,任風吹、任雨打、任被踩。”
劉多多嘴角一撇,沒好氣道:
“做棵野草有什麼不好,今天你踩我頭上,明天我就長你墳上。”
噗,哈哈哈!
他們旁邊桌子,剛坐下一對男女,正好聽到這一句,喝水呢,一口噴出,直接笑岔了。
洪梅因為劉多多的神回答,搞得是哭笑不得,捂著額角解釋,
“我只是想被在意,被人疼!”
“我在意你啊!明天就陪你去爬山,爬一天,你渾身上下都能疼了。”
哈哈哈!
旁邊男女已經笑得不能控自制,洪梅也終於破功,也笑抽了。
劉多多卻瞪了那對男女一眼,她算認出來了,這倆就是她和梅子第一次吃飯,偷聽她們說話,聽得笑噴的男女。
真是猿糞啊!
還聽上癮了,拉著洪梅離開,二人站在角落繼續說話,
“對了,李茂和李萍還是回你家睡嗎?”
洪梅滿臉無奈,“他們不睡我家還能睡哪裡?”
“要我說啊,你就是太心軟了,若是我,早把他們的東西打包丟出去了。要知道你家的房子供長輩住,還說得過去,讓表哥表姐長期住,算怎麼回事。”
說到這劉多多拿出一把鎖,
“聽我的,把這兩個白眼狼東西甩出去。你打包好東西,大門一鎖,到我家來住段時間。”
洪梅想了想,終點頭應下。
可回到家的洪梅,看到自家大門開啟了,皺了下眉,走了進去,看到舅舅一家坐在堂屋裡,四人整整齊齊,這是平安出獄了。
一家子黑著個臉看著自已,這是發現房契不見了,坐在這裡找自已算賬的。
這場戰不好打,但她不能輸,想到這裡洪梅整個人都精神了,走了進去,一進屋王素芬就大喊一聲,
“賤人,房契呢?”
拿起一個杯子朝洪梅砸過來。洪梅怎麼敢趁自已被抓,偷偷的把房契拿走,一想到這裡,王素芬就恨不得親手撕了洪梅。
洪梅一個轉身輕輕鬆鬆躲了過去。
茶杯砰的一聲,落在洪梅剛才站的位置,洪梅眼睛一眯,冷聲道:
“房契可是我洪家祖上留下來的,上面寫的是我洪梅的名字,我收回來合情合理。”
王素芬一拍桌子,
“放屁,當年是你給我們的,送了,還有要回去的嗎?”
洪梅冷聲反駁,
“接一個幾歲孩子的房子,你們臉呢,分明是欺我年幼無知,再說了,當年我只是交給你們保管,怎麼的,拿久了就成你們的了?”
李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