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洪梅就拉著劉多多說了起來,
“多多,真是常松才和蔡花花打了起來,昨天蔡花花好不容易從孃家拿來點肉,沒想她去山上採野菜,一回來,就被孫婆子紅燒,給了常柏才帶給劉小娟吃了。
氣得蔡花花找常柏才算賬,被常松才攔住,蔡花花豈是個委屈的,就打了起來。
一個女人哪打得過男人,打得全身都沒一塊好肉。”
劉多多的注意力卻沒放在被打上面,正要開口,旁邊給媳婦按摩的蕭穆風道:
“這麼冷的天,誰家好人去山上採野菜的,這蔡花花肯定有鬼。
照我說啊,蔡花花上山常松才肯定跟著去,看到了什麼,這才回來打人的。”
洪梅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注意到呢?”
看看這天,看看身上的襖子,哪裡來的野菜,上山抓野人還差不多。
這蔡花花明顯有鬼,回想蔡村長的反應,也是聽到上山採野菜,他才放過常松才的。
這分明是猜到孫女做了好事,才不管的。想到好友說蔡花花在山上跟王麻子苟合,雙眼一亮,
“蔡花花不會又和王麻子在一起了吧?”
劉多多微微一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蔡花花看著吧,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嘴唇勾起,蔡花花日子難過,劉多多不想關注,她只在乎劉小娟如何,看來常柏才為了搞定劉小娟,開始投入了。
微微一笑,劉小娟來前進村一個月了,前段時間她打電話找了李爺爺他們,二人打聽到田靜把江平市的房子賣了,跟著女兒一起離開的。
黑林省可是田靜的老家,狡兔三窟,黑林省這兩夫妻肯定也沒放棄,應該在這裡也佈置了產業,雖不知田靜現在在黑林省如何,但她唯一的女兒在這裡,如今過了一個月,應該會來探望,遲早會顯身的。
到時田靜的到來,應該會加速劉柏才拿下劉小娟的決心吧。
這天蕭渭風和蕭澤風,兩兄弟高高興興的往家走,老遠看到青磚院裡站著個男人,看他動作像是在砍柴。
兄弟二人頓時危機湧現,多多姐可是二哥的人,是他們的嫂子,如今有男人敢到他們家獻殷勤,討好他們嫂子,先過他們這一關。
於是撒開腿往家跑去,隨著越跑越近,看男人背影有些面熟了。
小渭道:
“三哥,這背影怎麼像二哥呢?”
小澤一拍弟的腦門,
“那就是二哥!”
於是一把衝進了院子,對著其中一個喊了起來,
“二哥!”
一人抱住了蕭穆風一條腿,蕭穆風丟下斧子,大笑著將三弟抱起。
“臭小子,竟然長胖了!”
看到弟弟蕭穆風也很高興,兩手將弟高高舉起,把小澤惹得大笑出聲,抬了幾下,又抱起四弟蕭渭風,又是幾個舉高高,
“小弟,你也胖了。”
兄弟三人玩在一起,好不開懷,這天他們說了許久的話,晚上他們睡在一起。
之後的日子,戴運傑和蕭穆風只要有休息的時間,就到前進村找媳婦。
終於是在十天後,村裡來了一輛吉普車,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裡面還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進了村男人找人問了知青的住處,車子直往知青院而來。
這事很快傳遍了前進村,許多人過來看。
很快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中年女人跟男人去往了知青院。
車子剛到青磚院,中年女人看到一個身材高壯,面相俊帥的男子,揹著一捆柴往裡走。
於是朝男子喊了一聲,
“同志,同志!”
男子轉過身,看一輛吉普車停在自已的旁邊,一箇中年女子坐在車上,開啟車窗朝他問道:
“同志,我想問問上面是不是知青院,劉小娟在不在?”
男子一愣,於是滿臉疑惑的問道:
“請問你是——”
中年女子笑著把話接了過來,
“我叫田靜,是劉小娟的媽媽,特來看看她的。”
背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滿臉的驚喜,
“原來你是小娟的媽媽啊,我叫常柏才,是前進村的村民,我正要給小娟送柴呢,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說完揹著柴朝前跑,田靜對旁邊中年男人道:
“齊四平,跟上去!”
齊四平開車跟了上去,邊開邊跟田靜道:
“這小子這麼高興,又幫小娟打柴,這是談戀愛了?”
話裡有些擔心,田靜勾唇一笑,
“不管是什麼關係,我都不會同意。”
她賣了房子,陪著女兒回到了家鄉,家中父母去世了,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兒,建國後,劉奇正就陪著自已回了黑林省,將父母的房子繼承下來。
父母房子在黑林省永昌市下面的白平縣,女兒下放的村就在白平縣裡面,她就跟女兒在縣裡分開了,約好了每月來看她一次。
田靜回到家,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老鄰居,正是齊四平,知道這位前段時間死了妻子,家中只有一兒一女,都成婚了,還是一個人獨居。
齊四平在縣政府開車,工資高,對她出手也大方,二人一來一往的,一個月下來,就處上了,打算下月去打結婚證,今天就讓齊四平請假開車送她來看女兒,就是想讓劉小娟看看後夫。
如今一下來就看到有男人幫女兒打柴夥,田靜心裡很清楚,女兒身邊或許會有許多男人,但絕對不會交付真心。
所以田靜是一點也不擔心劉小娟會在鄉下談戀愛。
路很近,車子很快就上了坡,常柏才跑得很快,在車還沒到時,就敲響了劉小娟的房門,
“小娟,小娟,開門!”
屋裡的劉小娟厭惡的撇了撇嘴,要不是常柏才對她還有點用,劉小娟真不想理,只是一個鄉下人,這麼殷勤,她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鄉下日子太苦了,她不介意陪這小子演一回,再說了,常柏才長得好,尤其是一雙眼睛,她拒絕不了啊!
臉上表情一轉,換成小白花的表情,高高興興的去開門。
“常柏才,你回來了,謝謝你幫我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