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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沈自洲真的來過

沈自洲想了想,沒有了以饕鬼原本肉身骨血燃燒的靈火,找到饕鬼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和小鳳凰已經錯過了太久,沈自洲不想浪費時間。

沈自洲低頭望著唐景晴,唇角帶著一抹極淺的笑意:“我知道你現在有點茫然,心裡亂成一團,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想想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唐景晴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呼吸輕微亂了一息,想到唐秋文當時拉她看的偶像劇裡……男女朋友會親吻,會一起去看電影……會一起吃飯,甚至……會結合。

唐景晴光是想,心就已經慌了。

聽到唐景晴心中所想,沈自洲捏著唐景晴精緻的下顎,親了親她的唇:“別怕,很多事情叔叔也是第一次,我們可以一起探討。”

沈自洲醇熟沉穩的嗓音徐徐,幽邃的眉目中帶著淺薄的笑……特別迷人。

他知道唐景晴從被拒絕的那晚開始,就沒有睡過好覺……

大手輕撫著唐景晴的發頂,金色流光縈繞在唐景晴的發頂,沈自洲壓低了嗓音說:“睡吧……有我在!”

唐景晴只覺得身體睏倦的,眼睛都張不開……

就連眼前沈自洲英俊的五官都變得模糊,身體也軟在了沈自洲的懷裡,閉上眼。

沈自洲環著唐景晴,薄唇抵著她的額頭:“有師尊在……”

再也不會讓曾經的事情重演。

把小姑娘抱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小心翼翼取了唐景晴一縷髮絲,才關門離開。

·

唐景晴睡著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一個滿身血痕狼狽不堪的姑娘被鐵鏈鎖在,跪在一個滿天雲霧的雕龍石臺上,頭頂是嗡鳴的雷雲……

“這鳳傾,女床山殘殺祥瑞之獸鸞鳥,因妒毀了同門師妹百年修為,白帝……鳳傾是您的愛徒,您說該如何處置。”有人問。

“眼下林雨薇那孩子還沒醒,修為到底是不是鳳傾毀的還是兩說!雖說鳳傾殺了鸞鳥,也是救師心切,有情可原!”

“踏梅君和東皇大澤君親自從鳳傾手下救回林雨薇,這也有假?!再者,要是誰都為了救身邊的親人摯友,便可罔顧天條擅殺祥瑞之獸,這天下不早就亂了?!”

臺上的人還在爭執不休。

“師尊,我沒傷她……”

唐景晴聽到那個女人嘶啞又破碎的嗓音。

良久,白帝冷清又深沉的聲線,自高高在上傳來:“孽徒鳳傾,殘害祥瑞之獸,打傷同門,按規矩辦吧!”

唐景晴心口絞痛,她似乎能聽到那姑娘呼吸粗重又疲憊,她抬頭望著站在祥雲之端,穿著流彩華衣的神仙,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一身廣袖白袍遺世獨立的冷清身影,目光意外之後……盡是灰敗痛苦。

六枚奪魂釘,帶著殺氣而來,將她的元神定在行刑柱上……

奪魂釘穿透骨肉元神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衣,可唐景晴只覺這疼……遠不及那個姑娘心口的蝕骨。

“鳳族鳳傾,忌妒成性殘害同門師妹,天雷鞭五千。擅殺祥瑞之獸,褫奪仙位,廢三千年修為。”

畫面一轉。

唐景晴又看到那個叫鳳傾的姑娘從已經被染紅的溫泉池中走出來,還未完全好全的傷口有的又裂開鮮血淋漓。

她站在銅鏡前,瞳仁一派清明,換上黑色衣衫。

這是她自進入白帝長留山之後,便再也沒有穿過的顏色……

取下曾經白帝在她生辰贈予的護身髮簪,用黑色髮帶將一頭長髮束起。

她看了眼那和白帝衣著一般的白色衣衫,抬腳從房內出來時,那些白衫被藍色的火苗燒的乾乾淨淨,一絲灰塵也沒有留下。

白帝生辰,各路仙家都獻上了給白帝祝壽的珍奇異寶。

作為白帝的大弟子,一身利落黑衣的鳳傾站在白帝身旁,面無表情。

直到鳳傾的師妹林雨薇獻舞之後,紅著臉說:“師尊什麼都有,徒兒實在不知道該送什麼給師尊,所以……就獻醜為師尊獻上一舞!”

眾人都誇林雨薇的禮物花了心思,林雨薇卻朝著鳳傾露出明媚的笑容,說道:“說到花心思。我的禮物,肯定不如師姐的禮物花的心思重!師姐入門早又是師尊親手扶養長大!師姐是最知道師尊心意的,師姐……不知道師姐送師尊什麼禮物啊?!”

唐景晴心臟疼得發顫,劇烈的疼痛讓她從睡夢中醒來,一身冷汗。

她環顧四周,還是在他們家她的房間……

唐景晴掀開被子,去浴室衝了個澡。

站在被水汽氤氳的鏡子前,唐景晴倒是想不起來剛才那個讓人心痛到窒息的夢。

只記得那個模模糊糊跪著的身影,還有那種剜心的痛……好像還留在心頭沒有消散。

記得睡著前叔叔來了,難道是做夢?!

凌晨四點醒來,唐景晴衝完澡後遲遲無法入睡,腦子裡都是沈自洲……

不過兩天沒有見到叔叔,就這麼想念了嗎?!

唐景晴拿了水杯,正要去廚房喝水,看到冰箱貼壓著的留言條,一愣。

【好好休息,我們金城見——叔叔】

看著眼前剛勁有力的筆體,唐景晴唇瓣囁喏。

昨晚,沈自洲真的來過……

那麼,沈自洲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也是……真的?!

心跳陡然快了起來。

唐景晴拿下冰箱上的留言條,小心翼翼疊好放進口袋裡,唇角勾起淺淺一抹笑意。

·

沈家,沈自洲書房碧湖旁。

白澤坐在用鮮血化成的陣法裡,面色蒼白,髮絲被汗水沁溼……

他看著眼前曾經鳳傾留下的護身髮簪,和唐景晴的頭髮,陷入了迷茫中。

白澤拿起唐景晴的髮絲攥在手心裡,眉頭緊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是要看唐景晴的未來,為什麼……看到的是數萬年前的鳳傾?!

還不等白澤細想,抬頭就見沈自洲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探出來了嗎?!”

白澤攥著唐景晴髮絲的手收緊,搖頭:“我的陣法沒有錯,可是看不到未來……”

沈自洲半瞌著眸子,稜角分明的五官越發冷肅:“她身上的禁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