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執法官毫不客氣的從林飛手裡搶劫般的奪走電話後,林飛並沒有糾結於前後不長的時間,執法官的態度變化,而是逐漸陷入了沉思。
“禹哥?禹哥?禹哥.......”在腦海中呼喚了許久過後,林飛終於意識到自已的玩世不恭給禹大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所以,自已未來必須按照大流氓禹哥的吩咐見一個推一個不成?
想到因為昨天自已的不守誠信,讓禹大人消耗元力驅散齊瀟瀟體內合歡散的藥效導致禹大人極度虛弱,
又因為今天那個殺手險些將自已勒死的危急關頭,禹大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隔著起碼半米的距離將散落在地的審訊筆錄文字夾以及鋼筆當成了無比凌厲的殺器劃斷了殺手的喉嚨,
殺手當場殞命,鮮血直噴天花板,卻也導致了禹大人直接的失聯,至今毫無音訊。
林飛知道,昨晚還因為自已沒有遵守約定推倒齊瀟瀟而罵罵咧咧一晚上的禹大人,現在多半和瑤姬大人一般,陷入了沉睡當中。
而他絲毫不懷疑禹大人說過的話,一旦他本元耗盡,不僅自身難保,連帶著瑤姬大人都要遭重....
想到這些,林飛心底沉痛又焦急,已經目睹了大活人在自已面前暴斃,屍體抽搐的模樣後,林飛此刻顧不上小男生玻璃心的恐懼,他必須趕緊出去,離開執法署,立刻馬上用自已僅能做到的方式,攫取玄陰之力的同時,轉化焚陽之力來試圖救助禹大人。
而目標....想到造成昨天傷害案導致自已被抓進來,後續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什麼兇殺案,兇手還特意穿了和自已一模一樣的裝束暴露在攝像頭下的根源,都是那個花園別墅的宴會導致,雖然安平言已經死了,但是想到昨天那個臀比肩寬的風騷賤貨離開時語氣莫名的一句好好享受,林飛知道,這一切肯定少不了所謂的燕城名媛安妮的背後指使。
想通一切後,林飛咧著大嘴叫嚷起來:“領導,我要見領導!”
“報告署長,林飛在羈押室裡突然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情況要和您彙報。”
“見他媽!給老子揍他!”段正德此刻見到林飛只有突突了對方的心,怎麼會見他。
“這....”下屬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已竟然有一天會從署長的口中聽到這麼一個命令,署長命令他毆打嫌犯?
“往死裡打,別打死就行!”
林飛在電視裡看過相應的警匪片,知道多數時候在監獄或者羈押處必須夾緊尾巴做人,不然的話一定會遭受棍棒伺候,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已連燕城執法總署的署長都見過了,這裡的執法官竟然還敢對他亂用私刑。
然而,沒了禹大人的庇護,至少沒有了捱揍時禹大人在腦海的冷嘲熱諷轉移注意力,林飛第一次覺得捱揍,是一件多麼痛苦的經歷。
於榮凱也沒想到,事情反轉的竟然會如此之快,自已才到醫院沒多久,選定了世界最貴最好的義肢,卻還沒真的下定決心讓醫生儘早給兒子截肢時,
數年不曾直接聯絡的華南洲省飄風門的掌門人嚴景同竟然直接將電話打到了自已這裡。
聽罷了嚴景同的交代後,於榮凱有些難以置信,柳暗花明又一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感慨紛紛湧上,來不及多想,他立刻上車,一邊兒打電話給安堰通知一聲,一邊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燕城執法總署。
沒辦法,飄風門給的太多了,嚴景同不僅親口保證會把飄風門擁有的仁術閣的救治機會送給自已的兒子,保住兒子的右手,甚至已經動身從華南洲省趕往京平,只等於榮凱將兒子送回京平後,一道趕去華西洲省的仁術閣。
另外,嚴景同還直言,下一屆的武林盟會上,飄風門的那一票全憑金剛門做主。
開什麼玩笑,不說能挽救兒子的一隻右手有多重要,
單就作為有資格參加華夏武林盟會一百零八門派中,上三十六派中頗有聲望號召力的飄風門那一張關鍵的表決票,就有可能讓於榮凱有機會完成一次對華夏九州數百萬武林人士的統一號召。
想到未來可能達成的成就,可能將金剛門推上史無前例至高地位的一刻,於榮凱激動的情緒難以平復,恨不能讓司機把汽車當飛機開。
然而,當他抵達燕城執法總署的時候,見到林飛奄奄一息的模樣後,不由暗罵黃遊的狠辣和陰險。
說好的在官方的介入下適當的各取所需,你這直接在執法總署公然嚴刑逼供,為的不就是你們自已練不成的武林絕學?
就憑你鐵砂門在華北洲省勢力不俗,就憑你鐵砂門在燕城和唐家關係密切?
雖然心中憤懣,但是於榮凱卻從林飛的慘不忍睹中明白過來,若是沒有嚴景同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單靠一個安家小輩在燕城站腳助威,他金剛門若是想獨佔林飛,恐怕有些難度。
“於門主,好手段,莫非你兒子的手不想要了嗎?”
林飛早就被打出火氣,雖然捱揍的時候哭喊震天,但是暴雨般的胖揍停歇後,林飛覺得自已的嘴還是硬的。
這兩天一直被人全程擺佈,自已毫無招架之力不說,暗殺,胖揍一樣不少,泥菩薩尚有三分土性,何況報復心極強的林飛。
所以,別說眼前的是一個號稱武林大門派的門主,就算是華夏武林盟主站在面前,林飛也沒好臉色。
更何況,從豬頭被打成豬頭他媽都不認識的林飛根本也做不出任何好臉色來。
“林兄弟這是哪裡話,彼此彼此。”於榮凱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語氣不善,自已火急火燎趕來把他從黃遊的毒手下救出,對方卻如此冷眼相待,不過念及飄風門那無法拒絕的條件,於榮凱默默的收回了想要一拳轟飛林飛的衝動。
“立刻馬上放我出去,然後我會盡快把你兒子的手恢復如初!”
林飛知道不能浪費時間,毫無廢話直接丟擲了讓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
他從齊月茹那裡得到了很多資訊,比如齊月茹的師門會負責于飛的傷勢,
雖然不清楚齊月茹口中的仁術閣是什麼來歷,
但是林飛知道,這個世界上,哪怕傾全世界之力,恐怕也沒有禹大人罵罵咧咧的驅動元力來的神奇,
況且,能讓禹大人救助於飛的前提是先讓禹大人甦醒,而這在林飛看來,遠比于飛的一隻手來的重要萬倍。
聽聞此言,於榮凱心頭一驚,眯眼盯著林飛:“此話當真?恢復如初?”
林飛嗤笑一聲,吐了口血水點頭。
於榮凱自付眼光毒辣,但是卻從林飛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一絲一毫誇大的成分,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於榮凱覺得讓自已兒子的手“恢復如初”似乎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敢問林兄弟和仁術閣鹿閣主是何關係?”這次於榮凱收起了幾分長輩的尊卑有別,換上了平等對待的態度,因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湧上了於榮凱的心頭:
萬一,黃遊所言不虛,林飛當真是修習了鐵砂門的不傳之秘,那渠道會是什麼呢?如果不是竊取,而是鐵砂門不知多久之前和仁術閣有過連黃遊都不知道的私下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