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師很有眼色的給林志軍拿筆,順便拿出一張乾淨的合同。
林志軍沒有一絲猶豫,簽字畫押按手印一氣呵成:“好了,可以說了嗎?”
林棉拿出程豔鳳嘴裡塞的東西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程豔鳳:“林棉!你敢胡說八道試試!”
林棉冷笑:“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不夠真誠!”
“林棉!你……你敢說!”
“我為什麼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護著你的姦夫真的好嗎?”
“林棉!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姦夫!”
“如果你也簽字,我可以考慮考慮不說出他的名字。”
林志軍怒吼:“林棉!死丫頭你敢騙我!”
“啪”
“騙你又怎麼樣!”
“你個賤貨!”
“啪啪啪”
“你才賤!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是別人的。好吃好喝供著他。養的他,好吃懶做,肥頭大耳,一事無成!邋里邋遢娶不上媳婦,在家啃老,你還心甘情願的讓他啃,到底誰賤!”
“林棉……你……”
“啪,你最好給我閉嘴!”林棉惡狠狠的盯著林志軍。
轉頭看向程豔鳳:“今天這個合同你不籤也得籤。程豔鳳就差你了!籤吧!”
程豔鳳還想再堅持,林棉緩緩開口:“你不籤,捱打的可是你的寶貝兒子!”
林一瞳孔一縮,爬到程豔鳳腳步:“媽~媽~我不想捱打,救救我,救救我。”
程豔鳳推開哭鬧的林一,恨鐵不成鋼的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話!給我閉嘴!”
林一閉著嘴抽泣,程豔鳳咬破手指按下手印:“我不會寫字,直接按手印總行吧!”
金律師看了看兩份合同,把其中一份收好,另一份留在桌子上。
林志軍掙扎著上前用力的踩著這張紙:“林棉,你給我等著!”
林棉:“我等著呢!”
林棉走向江晚洲,坐在他的腿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裡。手輕觸著江晚洲的耳朵,臉,脖子,喉結一路向下,手勾住江晚洲的衣領,淺笑挑眉帶著調戲的意味看著江晚洲。
林棉看向門口:“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男人很不好惹,你要再敢到學校騷擾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晚洲盯著林棉泛著瀅瀅水光的唇,不自覺的喉結抖動,這小丫頭從哪裡學的,是你先動手的就不能怪我嘍。
江晚洲的手扭過林棉的頭,在她的唇上附上一吻。林棉身體一僵,江晚洲沉浸在這個吻不想分開。
“林棉……你個不要臉的。”
“啪啪啪”
李叔一個眼神警告,黑衣人堵住他們的嘴,李叔翻白眼也是服了能不能消停點,這種情況下打擾少爺的興致。怕是一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江晚洲吻的忘乎所以,心臟猛跳,他的呼吸有些不暢,再吻下去他恐怕會把持不住。
他努力剋制自已的神智,放開林棉抱起她放在一旁的座位:“說了這麼多話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剩下的我來解決。”
林棉紅著臉點頭隨後避開江晚洲的視線。
江晚洲冷冷開口:“合同已經簽了,還差林棉的戶口頁!交出來!”
林志軍:“都說了她戶口在別人家,怎麼交!”
江晚洲也是無語,這臉都打成豬頭了怎麼還在嘴硬,他不想廢話淡淡的說:“合同已籤,這手也沒什麼用了!掰斷它。”
江晚洲的手擋住林棉的視線,以免她害怕,林棉握住江晚洲的手,注視著林志軍早該接受的懲罰。
“咔咔!啊!”胳膊脫臼,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林志軍的慘叫。
“你們不得好死!”
“咔”另一隻胳膊也斷了。
“戶口頁在哪裡!或者說你還想斷哪裡。”
程豔鳳已經嚇的渾身顫抖,她哆哆嗦嗦的說:“我去拿,我去拿!”
一陣翻箱倒櫃林棉的戶口頁交到江晚洲手上。
江晚洲滿意的點點頭:“收工!”
他牽起林棉的手說:“請!夫人。”
林棉被牽著走出主屋,林棉頓在原地看向旁邊漏風的小破屋,江晚洲溫柔的說:“帶我去看看可以嗎?”
林棉牽著他的手走進小破屋,裡面擺著一個個的大缸,各個都有半人高,大缸的底部有字跡,是一些簡單的數字加減法,和一排排的正字。
江晚洲:“那些正字是……”
林棉低笑:“沒什麼,隨便寫著玩兒的。”
江晚洲捧起她的臉:“你在騙我!”
”沒有。”
江晚洲的唇印了上去,林棉推開他:“幹嘛?”
“你沒說實話!”
“我沒”
江晚洲再次吻了上來,吻得強勢,林棉掙脫不開。林棉不再掙扎,摟住江晚洲的脖子迎合著他的吻。
江晚洲一愣,瞬間睜眼鬆開林棉,吃驚的看著她。
林棉緩緩開口:“捱打的次數。十四歲開始就沒在記過。太忙了,沒空記,也覺得沒有意義。”
江晚洲看著一排排的正字,幾乎寫滿了所有的大缸,他環顧四周只有一張簡易的木板床,沒有任何多餘的傢俱,偶爾還會聽見老鼠逃竄的吱吱聲。
她一直住在這種地方嗎?他快氣瘋了,拳頭攥的嘎嘎作響,胸口起起伏伏,牽著林棉的手走出小破屋,眼神狠厲的看向林志軍和程豔鳳。
“李叔,帶人把這破屋子拆了。”
“是!少爺。”
江晚洲一臉淡然的吩咐著,周身卻散發著滲人的寒氣。
他家小少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給我打,打不死就往死裡打,打完把錢留下,記得把箱子帶回來。”
“是!”李叔畢恭畢敬的應答。
江晚洲和林棉走出屋子向車隊的方向走去。
李叔換了一副面孔,不再是笑臉盈盈,他一臉冷酷的吩咐:“給我打,打不死就往死裡打,不要打出明顯的外傷,血淋淋的體現不出你們的用處,要恰到好處的內傷。你們幾個拿上傢伙把那間房子拆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