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看了眼苦不堪言的男子,繼續道:“你若不願意治,我倒可以試試,治療骨折我還是可以,只要他配合我,接上斷骨並不難。”
婦人猶豫起來,她當初生產的時候傷了身體,丈夫嫌棄她身體弱,娶妻納妾,她沒有任何怨言。
可如今唯一的依仗便是兒子,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兒子癱瘓或者殘疾。
見她猶豫不決,邵禾繼續冷聲道:“這位公子的情況很嚴重,再繼續拖延下去,怕是要危及性命。”
婦人沉吟良久,咬咬牙,“罷了,就請這位姑娘幫忙吧。”
邵禾連忙轉向雲謙道:“準備一盆熱水和乾淨毛巾、剪刀、棉花等物,我需要先消毒,再用酒精消毒,最後接斷骨。”
“不用去手術室嗎?”雲謙驚訝地問。
以往這種情況,都是在手術室處理。
“他現在的情況不宜挪動,只能在這裡做接骨。”邵禾淡淡地回答。
“那好,我馬上準備。”
不一會兒,雲謙提了熱水和剪刀等物進來,邵禾熟練地開啟酒瓶蓋子,用木塞壓住瓶口後,倒出酒精灑在男子的雙腿上。
接下來,邵禾取出剪刀,剪下布料和棉絮。
男子的褲子破碎不堪,根本無法遮擋住關鍵部位,雲謙見狀,立刻退出去找來一塊白色布幔圍住男子的腿。
邵禾剪掉布片後,開始給他做接骨。
雲謙一直在旁邊觀摩,見到邵禾動作嫻熟地將腿接好後,眼底閃現驚豔之色。
接好斷骨後,邵禾拿來藥粉,均勻塗抹在男子的膝蓋上,再包紮好傷口。
“好了,待他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能痊癒。”
婦人聞言,高興地哭了起來,跪倒在地,不停磕頭。
“那他這右腿……”
雲謙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聽到“咔嚓”一道聲響傳來。
只見邵禾握著男子的右腿,已經將他脫臼的腳腕接上,男子痛苦的哀嚎聲還沒等喊出口,疼痛已經消失。
他愣了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右腿,彷彿不敢相信發生過什麼事。
邵禾放開他的右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復如常。”
男子點頭,“謝謝,太謝謝你了!”
“客氣了,舉手之勞。”邵禾淡笑,“雖然你的右腿沒什麼事,但左腿還是要服用一些藥物。”
邵禾寫下一個藥方遞給婦人,“每日兩次內服。”
邵禾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讓他好好養傷。
婦人連忙道謝,又吩咐幾個下人把男子抬回去。
等候的眾人一擁而上,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給看病。
要知道,邵大夫可能很久不出來看診,難得出來,大家自然不會放過。
邵禾沒想到百姓這麼熱情,反倒有些不適應。
雲謙低聲道:“你以前可是這裡的神醫,就連皇上都對你讚不絕口。”
邵禾眉頭一皺,對於以往的事情,她半分都想不起來。
她甩掉心中煩亂的思緒,坐下來開始給百姓看診。
看診的人數越來越多,邵禾忙碌一天,快要關門的時候,一個身著錦袍的男子走進來。
“抱歉,我們已經要關門,你要是看病改日再來吧。”
“我找你,不知邵大夫可有時間跟我聊兩句?”
邵禾盯著眼前的男子,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我不認得你。”
“我認得你,你叫邵禾,是太子妃,可你並不是心甘情願成為太子妃,而是被太子利用。”
這話瞬間引起了邵禾的興趣,想要關門的手慢慢放開,隨後讓開身子,轉身回到椅子前坐下。
夏昭順知曉她已上當,抬腳走進房間,順手將門關,走到她面前坐下。
“你曾是平南侯夫人,太子為了得到你,不僅謀害你夫君,還設計你們和離,這一切都為他能登上太子之位。”
她淡漠地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夏昭順笑道。
“哦?”邵禾對於他的話,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
夏昭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掉落懸崖失憶了,否則絕不會這樣平靜的待在太子身邊,定會找他尋仇。”
“所以呢?你的目的呢?”邵禾漫不經心地問。
夏昭順眸光微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語氣幽深道:“你不子為何要陷害你?”
邵禾挑挑眉,“既然你也知道我失憶,那你就該明白我對以往的事情,早已忘記,所以我不感興趣他為何害我。”
“你果真不感興趣嗎?”夏昭順突然傾身湊近她,眼底掠過一絲算計之色,“若我告訴你,你會掉落懸崖,也是太子所為呢”
邵禾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嘲弄,“這世間有許多巧合和偶遇,但是像這般陰謀論,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你確定不感興趣嗎?”夏昭順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