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回到家以後,衝了個熱水澡敷了個面膜,拍了一個在自家客廳的照片發了微博。
其實平時黎漾並不喜歡將自已的日常暴露在微博之上。
但是沒辦法,以前有沈鶴堯,以後就只能靠自已了。
所以現在黎漾總要學會營業,學著別人沒事在朋友圈發發自拍什麼的。
但是這件事情,在沈鶴堯的眼裡,就變了味道。
江城夜晚最熱鬧的那條街上。
醉裡桃花幾乎沒到夜場上勁的時間,就已經爆滿。
二樓最裡面的那個包廂裡,祁琛懷裡抱著一個衣著性感的姑娘,又給面前的幾個空杯滿上了酒。
“我說哥,你能不耷拉著臉嗎?”
“本來就天天冷著那張臉就夠嚇人了,現在更是耷拉到閻王殿,你今天到底是給柏豫接風,還是要給他送葬。”
沈鶴堯連看都沒看祁琛一眼,端起面前剛被祁琛蓄滿的酒,一飲而盡。
祁琛鬆開環在女人身上的手,向一旁坐著的孟塘靠了過去。
“二哥,你說,大哥他咋的了,今天一來就一副想要奪命的樣。”
孟塘朝沈鶴堯的方向看了一眼,撇撇嘴,表示不知。
“那二哥你說,我要把辛蕾今晚送給他,他能樂意嗎?”
“你看辛蕾那小身材,賊帶勁,我還沒試過。”
孟塘朝剛剛祁琛懷裡的小女星看了過去,確實身材好,臉蛋美,最重要的是,年輕。
聽說最近拍了成路的新電影,一炮而紅。
估計就這部電影,祁琛沒少出力,但是還沒吃到嘴裡,孟塘可是真沒想到。
祁琛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耐得住性子了。
莫不是動了真心?
隨即孟塘就否定了這個猜想,動了真心還能想著把人給沈鶴堯。
孟塘一時好奇,不免多看了辛蕾幾眼。
忽然腰間感覺到被胳膊肘拐了一下。
“你別盯著看,那是我給你大哥準備的。”
“哈?!!”
祁琛給沈鶴堯準備的……女人?
“不是祁琛,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想到給大哥準備女人的?”
“這麼多年,除了黎漾,你見過……”
孟塘的話忽然收了口沒有再說下去。
“嗨,二哥這個不一樣,不一樣,你看辛蕾像不像那誰……”
孟塘端著杯中酒,壓了一口,“她哪裡像……”
忽然孟塘愣住了。
只見辛蕾的鎖骨有一顆紅色痣,胸前更是有一大塊紅色像是玫瑰形的胎記。
同樣的痣,同樣的玫瑰胎記,孟塘還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那就是陳瓷。
沈鶴堯的白月光。
“誒,二哥,二哥,你說到底行不行啊?”
祁琛撞到孟塘的時候,孟塘手中的酒杯沒有端穩,撒了一褲子的酒。
還沒等這兩人研究出來一個什麼結果的時候,沈鶴堯直接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徑直的朝門外走去。
“沈總,我們去哪?”
岑越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如果換到以前,沈鶴堯應酬的晚了,岑越可以直接將車開去停雲小院。
但是現在岑越倒是不敢這麼自作主張了。
“回玫瑰園。”
車問穩穩的停在玫瑰園門口,沈鶴堯下了車,岑越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今天自已沒有將車開去停雲小院。
停雲小院是沈鶴堯專門買給黎漾的別墅,名字是黎漾取得。
而玫瑰園卻是陳瓷的住處,沈鶴堯終究還是忘不掉陳瓷的。
黎漾難得有一天沒有被蘇茉催著。
因為黎漾耽誤了一天進度,所以大家的時間都掐的緊巴巴的。
一直到中午才歇上一口氣。
黎漾的微信有一條好友申請,開啟一看是一個純黑色的頭像,不過名字倒是顯眼,宋煜。
看著宋煜發來的訊息,黎漾的眉頭倏然的皺緊。
心中思量了幾許,一邊給宋煜發過去一個地址,一邊去和導演商量下午的工作內容。
然後在宋煜到了的時候,戴好口罩,上了那輛大g。
“東寧大學的兇手抓到了。”
“這麼快?”
很明顯對於宋煜的這個辦案速度,黎漾顯然有些吃驚。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兇手自已出現的。”
“什麼?兇手自已出現的。”
“嗯,兇手是東寧大學的前任校長,可能是聽說警察去了學校,自已跑到現場去檢視情況的時候,正好被返回去重勘現場的警察抓到。”
黎漾顯然沒有想到作案的是東寧大學的前任校長。
“他又什麼理由嗎?”
“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於躍城也就是東寧大學的前任校長,是一個非常出名的民俗專家。”
“民俗專家?”這個詞明顯黎漾有些陌生,語氣中都透露著詢問。
“或者說是宗教學專家,你可能更容易理解,於躍城為了讓自已的事業節節攀升,於是將幾個生日和他相同的人埋到那處他口中的風水地。”
“所以很不幸,我們發現的那些屍骨,都是和於躍城生日在同一天的學生。”
“像你所說,於躍城應該只是在研究民俗學的過程中,發現的這種轉運的辦法,所以並不是很懂,所以造成了王朵化鬼的現象。”
黎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人的慾望果然是沒有止境的。”
“那你這麼急著找我幹什麼,是豐源村的案子有訊息了?”
“不,李家的人際關係有點複雜,還在查,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更加棘手的事情。”
黎漾有些不解,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豐源村的案子還要棘手。
“王朵,她動起來了。”
“啊?!!!”對於宋煜說的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黎漾都聽得懂,但是合在一起,黎漾就有點懵,什麼叫王朵她動起來了。
“王朵的骨架因為在現場的詭異場景,最先被安排屍檢,檢查過後準備今天送到火葬場去入殮,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王朵的骨架在解剖室,自已跳起了舞。”
黎漾到南城分局解刨室的時候,才發現宋煜說的確實是字面意思。
王朵在跳舞。
一副白色的骷髏骨架,沒有目的的在解剖室裡旋轉,舞蹈。
就算是常年在解剖臺上閱屍無數的法醫也沒見過這種情景,早就嚇得雙膝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