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山和李寡婦兩人認定了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他們拒不承認搞破鞋的事!
只要沒人看到他們倆正忙活著,他們就是脫了衣服那也不是在搞破鞋!
大家夥兒聽到他們的言論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是什麼奇葩言論。
“你們倆都脫光光了還不算搞破鞋?非得看到你們拉風箱才成啊!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唾棄了一聲。
張麻子在幾個兒子的勸說之下也終於明白過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洗刷蕭大山搞破鞋的罪行,要不然他們全家都得完蛋!
她剛剛還恨不得撕碎了李寡婦和蕭大山,這會兒又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扯著大嗓門據理力爭,說不過人時就倒在地上撒潑打滾。
蕭大山看著這幾個蠻不講理的人,氣得兩側太陽穴“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著。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蕭大山竟然還跟死鴨子似的嘴硬。
他懶得跟這些人再多說些什麼廢話,大手一揮:“都他孃的別鬧了!我把你們送到鎮上去,你們要喊冤還是要幹啥,都到鎮上說去!”
蕭大山眼皮子連跳了好幾下。
他原以為自己扯出是蕭英豪設計陷害他的話,蕭英豪會為了自己的名聲暫且壓下這事,沒想到這人竟然不管不顧地就要把他們給送到鎮上去。
這傢伙就不怕他在鎮上領導面前說些什麼嗎?
蕭英豪都和蕭大山認識幾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了這人的小心思,他冷哼了一聲:“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我陷害你,你要告就去告,我也不怕查!”
他雙手背在了身後:“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聽到有人喊大隊部進賊了才跑過來,沒想到賊沒抓到倒是抓到了你們倆!我要是知道你們在大隊部亂搞,我肯定跑得比剛才更快,第一個逮到你們,哪會讓你幾個兒子先逮到你們!”
蕭大山聽到這些話,眼睛裡不佈滿了血絲,氣鼓鼓地瞪著自家幾個不孝兒。
李寡婦可不管蕭英豪說些什麼,她捶著胸哭喊道:“沒法活了沒法活了!大隊長這是要逼死我啊!就因為我是寡婦,我被人陷害了沒人給我做主啊!蕭土豆,你為什麼要早死呢!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卻留下我在這兒被人欺負!你要是還記得我這個媳婦,你就把害我的人帶到地下去!”
她哭得抑揚頓挫,好不可憐!
大家夥兒聽著她的哭喊聲,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給躥了上來,冷得他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娘呀!不會真是蕭土豆的鬼魂來了吧?
而李寡婦的話,也讓幾個大娘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事。
李寡婦當初嫁過來可是為了給病重的蕭土豆沖喜,不過喜沒有衝成,她才跨進新房,蕭土豆就嚥氣了。
幾個大娘眯著眼,藉著昏黃的手電筒光芒在蕭大山和李寡婦的身上掃了掃,又往被子上來回掃了好幾下,沒看出什麼來,但她們卻仍不死心。
她們對蕭大山和李寡婦的話嗤之以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服都脫光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這倆厚臉皮的還敢在這裡說什麼被人陷害,不算搞破鞋!
呸!這都不算搞破鞋,那什麼才算搞破鞋!
李寡婦還要死要活的,大喊冤枉,哪來的臉呢!
幾個大娘可不慣著她!
“李寡婦,你說你和咱村支書是被人陷害的?”一個大娘推開了跟前的蕭大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寡婦。
李寡婦梗著脖子義正言辭道:“沒錯!我就是被人陷害的!我好好地在家睡覺,醒來後就在這裡了,我和村支書什麼都沒幹!”
那大娘懷疑道:“真是啥都沒幹?不可能吧,兩人衣服都脫了,光溜溜地處在一屋裡,要是啥都沒幹那就是見鬼了!還是說咱村支書不行呢?”
蕭大山容不得別人對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質疑,他想也沒想就懟了過去:“你說啥呢!就是你男人不行我都行得很!”
“你要不是不行,那怎麼就什麼都沒幹呢!或者是來不及幹?”大娘撇了撇嘴。
蕭大山抿著嘴沉聲怒斥道:“你思想怎麼就這麼骯髒呢!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我是一個嚴格要求自己的幹部,將紀律牢記於心,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做出違規的事來!你少在這裡胡咧咧!”
大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哪是胡咧咧呀!哪個男人身旁有個脫光的女人能忍得了啊!”
她瞥了一眼李寡婦:“你說你啥也沒幹,是清清白白的是吧!”
李寡婦點了點頭!
大娘拍了拍手:“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也好辦了!我記得蕭土豆沒的時候,你們還沒圓房呢,你要是沒搞破鞋,那你還是個清白之身。我們給你驗驗身,看你是不是真的清白!”
李寡婦聞言大驚失色,她的瞳孔驟然一縮,驚怒道:“你有毛病吧你!我憑什麼讓你驗身,這不是侮辱我嗎?”
大娘完全無視了李寡婦的呵斥,她現在只想給李寡婦驗身!
她最討厭搞破鞋的人了!她男人年輕時就和隊裡——哦,那時還不是大隊,是蕭家村裡的一個寡婦搞破鞋。那寡婦囂張得很,都跑到他們家來挑釁她,把她給逼得小產了。
之後那寡婦嫁人了,她男人也被她孃家的幾個哥哥弟弟打老實了,但她所遭受的罪,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現在李寡婦被人給抓了個現行,這人還臭不要臉的,死不承認,她哪能讓人要死要活鬧過一場就揭過呢!
大娘朝蕭英豪喊道:“大隊長,你帶男的出去,我讓人給她驗驗身!”
她說著這話時,立即按住了李寡婦,人群裡的幾個大娘也擠到了前面,躥到了李寡婦的身旁,伸出手要將人的衣服給扒了。
蕭大山看得心驚膽跳,這些個臭娘們要是真的驗明瞭李寡婦不是清白身,到時候會不會認定了他們搞破鞋的事。
他的大腦高速運轉著,想把自己從這事給摘出來。
他恨啊!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將他和李寡婦給扒了衣服扔在這裡呢!
他想來想去,依舊認定了就是蕭英豪搞得鬼!
就在蕭大山急得頭頂冒煙之際,李寡婦忽然尖叫了一聲:“啊——我的肚子——”
蕭大山眼皮子一跳,身子都發軟了。
蕭英豪正招呼著大家出去,忽然聽到這道聲音,急切地喊道:“你們幾個可別把人給傷了!”
錢多多忽然想到李寡婦說到自己懷孕的事,她立即跑到了李寡婦的身邊,將幾個大娘給擠開。
梁美麗忽然看到突然出現的錢多多嚇了一跳:“錢知青,你怎麼在這裡?”
她之前忙著打架,周圍的人又多,她還真沒注意到錢多多也在這裡。
錢多多抓起李寡婦的手仔細地把著脈,頭也沒抬就回道:“我出來上廁所,忽然聽到隊裡有人喊抓賊了,就跑過來看看……”
她把李寡婦的手放下,對上幾個大娘的眼睛:“你們也不用給她驗身了,她懷孕了!有一個月了!”
“嚯!”
大娘們齊刷刷地出聲。
蕭大山心臟就劇烈地跳動著:“你才幾歲,你會什麼醫術!”
錢多多雙手一攤:“可以帶李寡婦去鎮上衛生所檢查!”
蕭大山的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隨便!反正她懷孕了也與我無關!我就今天被人陷害了與她關一處!”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李寡婦:“我們大隊裡怎麼會有你麼不知羞恥的人!你這是敗壞我們大隊的臉!你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我們大隊!”
他拍著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懷孕了,怕這事瞞不住,就和你的姦夫把我從屋裡給搬到這裡,製造我和你搞破鞋的假象,之後想用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幫你偷偷把孩子生下來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休想得逞!我是不會做出任何違規的事!我也不會被任何誘惑所動搖!
你如今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老實交代一切,只有這樣,我和大隊長才會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對你從寬處理!”
李寡婦和蕭大山鬼混了好幾年,一下子聽出了蕭大山最後一句話的蘊含的深意,她要是真實話實話把他給拉下來,他就沒辦法救她了。
李寡婦的心裡猶豫不決,她怕自己把蕭大山供出來,他真沒辦法救她,可若是真把他給撇清了,又怕他之後把將她給一腳踢開。
蕭英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要跟蕭大山一起對李寡婦從寬處理了。
他大手一揮:“既然李寡婦懷孕了,那搞破鞋的事已經是事實了,將她看管起來,還有蕭大山作為嫌疑人,也一併看管了,明天一早送到鎮上去!”
蕭大山聽到這話,立即氣得對著蕭英豪大罵!
蕭英豪才懶得搭理這玩意兒呢!
他現在煩得很!
前幾天他們隊裡才出了中毒事件,這還沒幾天呢,村支書竟然帶頭搞破鞋,他們大隊的臉都丟光了!
他以後去鎮上開會,連頭都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