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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256

席崍下了車,剛邁出兩步,身後的對講機中便傳來警員的聲音:“那輛計程車已經被我驅離了。車裡那傢伙看起來窮酸至極,估計又是哪個小報的記者吧?別開玩笑了,他連輛像樣的車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個大人物?”

席崍的耳朵一向靈敏,這番話清晰地鑽進了他的耳朵。他冷哼了一聲,回頭朝那警員豎起了中指,隨後快步朝酒店入口走去。門口,安保措施異常嚴密。多名穿著深色西裝的特情局探員將他攔住,仔細檢查了他的請柬,並用掃描器核對了上面的條形碼。在確認無誤後,他們面無表情地放行了。

進入酒店的瞬間,喧囂和繁華撲面而來。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宴會廳外的長廊上,三五成群的政要和資本家正舉杯交談,名流淑媛的衣香鬢影間透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席崍調整了一下領結,試圖掩蓋內心的侷促,目光很快捕捉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安德森議長的前任競選經理吉安娜。

“邁克爾!”吉安娜的聲音充滿熱情,她迅速朝他走來,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好久不見,我聽說你會來,但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到。”

“吉安娜,好久不見。”席崍回以一笑,儘量顯得自然,“你今天看起來比以往更忙。”

“這種場合嘛,總是少不了人情往來。”吉安娜笑著拍了拍席崍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找主席先生。”

吉安娜領著席崍穿過人群,直奔宴會廳的角落。此時的福斯特正站在一幅掛滿宗教油畫的背景牆前,與華盛頓特區的大主教拍照留念。他的神態自若,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盡在掌握。當福斯特看到席崍時,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向大主教點頭致意後走了過來。

福斯特遞給席崍一小塊蛋撻,用一種半調侃的語氣說道:“怎麼樣?看得出來你還不太適應這種場合。放鬆一點,無論以後你選擇加入我的團隊,還是跟著羅伯特,出席這種活動都是無法避免的。”

席崍苦笑著接過蛋撻,低聲說道:“確實有些不自在。我原本以為這種晚宴會在蘭宮的宴會廳舉行,沒想到總統竟然選在了四季酒店。”

福斯特聞言,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孩子,蘭宮宴會廳是總統用來接待外國政要和舉行國宴的地方,酒店裡的這些傢伙可沒資格踏進那裡。你知道嗎?那地方其實條件很差——地板因為潮溼開始發黴,最多隻能容納一百五十人。可今天的晚宴邀請了四五百人,這些人裡大多是歐波瑪精挑細選的‘冤大頭’。換句話說,不過也是時候讓那群腦滿腸肥的資本家出出血了。

席崍眉頭微皺,語氣裡帶著幾分意外:“您是說,這場慈善晚宴不過是歐波瑪的斂財手段?”

“呵,”福斯特低聲笑道,“小傢伙,看破不說破,這是規矩。總統先生的面子可比你想象中更值錢。今晚他不僅能輕鬆籌得上億元善款,還能鞏固自已在權力階梯上的地位。”

席崍沉默了片刻,端著手中的酒杯,目光掃過熱鬧的宴會廳。他突然意識到,這場晚宴表面上是慈善聚會,實際上卻是權力角逐的舞臺。這裡的每一張笑臉、每一杯交錯的香檳背後,都隱藏著算計和陰謀。

福斯特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多想。你今晚的任務很簡單,只要在歐波瑪面前表現得足夠順從即可。至於其他的,我會搞定。

席崍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和福斯特輕碰了一下。他知道,今晚註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而他,必須在這權力的漩渦中找到屬於自已的立足點。

晚宴廳內,賓客如雲,福斯特帶著一貫的自信與遊刃有餘的微笑,為席崍一一介紹著在場的政壇大人物。“你看那邊,聯合儲蓄局的主席卡拉漢,他掌控著國家經濟的命脈。旁邊的是國防部長霍爾特,冷戰時期的戰略大師,據說他的每一場演講都能讓敵人心生忌憚。”福斯特的聲音平穩而低沉,彷彿每一個名字都在構築一幅巨大的權力網路,“而那位,是首席大法官溫特斯,他的判決改變了無數法律的軌跡。再往右看,眾議院議長德懷恩,還有我——參議院議長,一個普通的政治服務者。”

福斯特帶著些許戲謔的自嘲,但他的目光中分明閃爍著驕傲。他簡明扼要地科普了阿美利卡政府的行政架構和權力運作的關係,讓席崍這位曾對政治漩渦知之甚少的年輕人受益匪淺。席崍竭力記住這些名字、面孔和他們背後的意義,他知道,每一個名字都是一座山,而每一座山都有自已的影子和光輝。

正當兩人閒聊時,宴會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閃光燈此起彼伏,攝影機的鏡頭紛紛對準了一輛剛剛停下的加長版賓利。席崍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看著門口簇擁的人群,隱隱聽到記者的喊聲:“文斯先生!您對今晚宴會的期待是什麼?”

席崍的眉頭微蹙,目光緊盯著那輛賓利。車門緩緩開啟,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藍色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他一頭金髮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澤,脖子上是標誌性的紅色領帶,裡面的白色襯衫勾勒出乾淨利落的輪廓。

席崍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他幾乎懷疑自已產生了錯覺。這個裝扮,這個氣場,這簡直是已故的安德森議長重現人間。然而,當那人走近時,他才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DJ-文斯。”席崍低聲念出那個名字,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和厭惡。

席崍低聲念出那個名字,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和厭惡。他看著文斯刻意擺出的自信笑容以及模仿安德森的每一個細節,不禁冷笑了一聲,“他竟然剃掉了標誌性的絡腮鬍,還把頭髮染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