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初那天也沒有把事情說得太清楚。
澹臺珏看她為難的樣子也就沒有多追問。
接下來的日子裡,就一直都在處理鳳家那邊的事情。
畢竟,鳳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想要完全吞併她,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並且,為了防止異心,還需要安插自己的人生。
這一忙起來,也就忘了時念初之前說的那番提醒。
而今天,他剛剛結束了一場商談,從酒店裡出來。
卻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對面似乎有一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頭。
澹臺珏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不過也沒有往心裡去。
畢竟,他們的私生活一直都是外界特別好奇的事情。
有幾個記者狗仔跟著,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澹臺珏收回目光就直接上了車。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裡。
澹臺珏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狗仔好像是多了一倍。
似乎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關注著。
可是當你讓人去檢視的時候,卻又什麼線索都找不到。
澹臺珏的眉頭不由的緊鎖了起來。
只吩咐紀子晉要加緊防禦。
而時念初這邊,對此並不知情。
只閒適的躺在澹臺昊給她新買的躺椅上玩手機。
而就在她玩的最起勁的時候,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她的遊戲。
時念初心裡有些不喜。
可是當她看到來電顯示之後,臉上的神情立馬變了。
迅速的退出了遊戲介面,然後接通了電話。
“媽。”時念初的語氣難得這麼小心謹慎。
“你現在在哪呢?”電話那頭的時母直接問道。
“我?我在……外面呢。”時念初試探的說道。
“哪個外面?”時母卻非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一個朋友的家裡。”時念初也只得這麼解釋。
對面那邊的時母似乎是還不滿意這麼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正準備開口。
時念初這邊卻抓住機會,下一步搶過的話題。
“媽,你這是回來了嗎?”
“怎麼?不希望我回來?”時母反問。
“當然不是,我可是天天都盼著你回來呢!”時念初立馬開口。
“我這邊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晚上到家。”
時母是個考古專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有三百五十五天都是在深山老林裡挖土。
條件十分艱苦,只是,架不住她自己喜歡。
他爸也是個老婆狂。
反正是老婆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而時念五歲以前,都是在各大陵墓里長大的。
現如今開放的那幾個陵墓,時念初比導遊還要來的熟練。
畢竟,那些都是她摸爬打滾的遊樂場。
就是後來,他爺爺實在是忍受不了見不到時念初的生活。
時家夫婦才把她留在了家裡。
不過時念初倒是絲毫都沒有覺得被忽略了。
畢竟他父母對她的愛,哪怕是隔著距離,也沉重到的可以讓時念初無比深刻的體會到。
“那我明天晚上去接你!”時念初一聽到時母要回來了,立馬自告奮勇。
“嗯。”時母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而與此同時。
時父那邊已經拿到了行李。
一臉笑意的朝著自家夫人走去。
“夫人,行李都拿過來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嗯。”時母身上穿著一襲工裝,乾脆利落的短髮,將她精緻的面容襯托的更加帥氣。
明明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還整天都在外面風吹雨淋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生麗質,那面板可是一點都沒有受到損害。
這會兒看上去,倒是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個十多歲。
而盯妻狂魔時父,又再一次被自家媳婦的帥氣給迷的不要不要的。
推著行李,引流液的存在對方的身後。
而一旁的旅客們,看到這一幕,眼裡只充滿了羨慕。
剛剛那個阿姨也太酷了一點吧!
那個叔叔也長得很帥呀!
而且他簡直就是盯妻狂魔呀,眼神從來都沒有從他家老婆身上移開過!
難道就只有我注意到了盲點嗎?那個叔叔稱呼他妻子為夫人誒,這稱呼實在是太甜了一點吧。
“……”
機場內一片喧譁。
只不過引起這一切的時母和時父卻完全沒有一點自知。
從機場出來後,時母就直接上了等在外面的車子。
“夫人,坐了這麼久的車你應該累了吧?我給你捏一捏。”時父的時候瞬間就搭上了時母的肩膀。
然後動作輕柔的捏揉著。
然而時母整個過程都沒有回應他,只接過了前面司機遞過來的檔案袋。
時父的眼神瞬間就充滿了愛心。
他家夫人實在是太冷酷,太帥氣了。
他真的是太喜歡了!
開啟袋子以後,裡面是一疊資料,然後還有幾十張照片。
而照片中的人,正是澹臺珏。
時母秘書迅速的了一下手裡的檔案,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這緊緊的盯著手裡的照片。
而時父看到她這副模樣,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了時母的肩膀上。
“夫人,你這是對我厭倦了嗎?你怎麼能盯著別的男人的照片看的這麼出神?”
“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要是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一定改!”
時父說完還捏起了時母的衣袖,看似委屈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坐在前面的司機,對於後面的那一幕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家大爺還當這是十年如一日的愛演戲。
“你給我坐好了!”時母瞪了一眼時父。
讓他適可而止。
時父當即委委屈屈的坐正的身子,不過抱著時母的手卻是越來越緊。
“夫人,這傢伙長得就是一副渣男的臉,這種人最會騙女孩子的芳心了。”
“你可不要再盯著他看了,這種人你見著了一定要遠離!”時父在一旁吹著枕邊風。
並且暗暗記住了照片上的人。
想著回家以後,必須得找個辦法解決了這個潛在的隱患。
“你覺得他不像是個好人?”時母聽到這話,扭頭看了過去。
“當然,你看他長得比個姑娘還要好看,像這種男人,一看就是靠臉吃飯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正經男人!”時父語氣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