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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上

臨洋市政府,福瑞大廈。

“什麼情況!叫趙罡來見我!”新上任的副市長丁棟拍著桌子吼道。

近兩日,隨著趙罡發出的檔案,訓誡者為D區分發出了大量的政府物資,劊子手瞬間成了樂善好施者,大有一種老天爺終於開眼的局勢。

“丁市長,趙總指揮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與我們會見了,一直在辦公室裡忙碌。”年輕的訓誡者回復著丁棟的話。

“那就把門砸開!把他綁過來見我!一個衛兵隊長如此我行我素,是想騎在政府頭上拉屎嗎?”

隨著丁棟的咆哮,年輕的訓誡者退出了副市長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了37層,來到了趙罡的辦公室門前。

他敲響了門,“趙指揮,丁副市長說要馬上見您。”用最溫柔的語氣發出了最後通牒。

幾秒後,屋內沒有回應,他只好展開了自己的紫盾,用力往門上一撞,半扇門就化為了氣體。

年輕的訓誡者步入屋內,只見趙罡被高高地吊起,舌頭吐了半個手掌那麼長,脖子上的皮已經被麻繩勒得完全爛掉,後腦與眉心兩個被貫穿的彈孔,顱內的血早已流乾……

……

草原的邊緣,葉海半邊身體突然無故燃燒起來,他慌亂地拍打著,但油然而生的劇痛徹底吞噬了他。

“小章魚!快!”杜月喊道,手裡的鋼板斧也沒有停下。

噬骨噬心之痛傳來,葉海自恃著意象體的不死之力,卻沒想到這沒有緣由的火能燒死自己。

葉海揮動著裁決刀,小章魚的身體瞬間灰飛煙滅,可眨眼間又在不遠處重生,再度跑了過來助陣。

在葉海的眼裡她根本就不算威脅,好似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但一塊能無限再生的肉卻沒有人能打敗。

他馬上就要殺死杜月之時,卻被反覆重生了五十多次的張瑜改變了戰局,生死迴圈,每一條命都讓他分散了注意力,杜月的斧頭有了更多的進攻機會。

再次重生的張瑜跑至身前,又推了他一把,杜月緊接著攔腰劈砍,葉海的整個身子都退出了草原的“邊界”,隨即變成一個火人,痛不欲生,彌留之際聽到了杜月說的話:

“回去告訴你南極的主子,在世界裡你們可以橫行霸道,但結界裡不行。”

葉海的意象體直到死也沒明白,他貿然闖入的這片草原其實也是別人的腦中空間,也是意象之力創造出來的,只是不同於以往見識過的腦中世界,這是一個腦中結界,與現實世界有著鴻溝,一旦越過界限,就會被結界施展者摧毀。

物理攻擊殺不死意象體,但意象之力可以。

半個夜晚的鏖戰,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

此時草原上的風大了起來。

杜月將小章魚抱進了懷裡,“可惜這不是我意化出來的結界,不然我就可以隨意修改其中任何人的生命許可權,也就不用你為了我被殺五十多次了。”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張瑜的頭髮,沉重的板斧已經扔在了地上。

“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張瑜在她懷裡說道,眼神幽怨無比。

而杜月絲毫不在意她說的話,只顧擁抱與溫柔。

……

一場萬人演唱會在島上火熱舉行中,在一座離開地面的島上。

數萬狂熱粉揮舞著熒光棒、舉著燈牌,吶喊著愛豆的名字。

聚光燈閃爍,熒幕亮起,臺下彩色海洋翻湧起星火浪花,又響起了新一輪的歡呼。

摩肩接踵的粉絲團中,一個男人披著斗篷,把臉擋的嚴嚴實實,與周圍歡呼雀躍的氛圍格格不入。

螢幕上出現了大的倒計時,十秒之後,【天嶼少年】四個閃爍的大字映入所有人的眼簾,臺下的吶喊到了最鼎盛的程度。

震耳欲聾的音樂響起,臺上少年們開始優雅的舞姿,盡力展現著自己最好的本領,形神兼備。

一曲舞罷,掌聲雷鳴,斗篷男開始向著舞臺移動。

下一個節目已經開始,他在躁動的人群中擠行,最後竟不顧別人,開始橫衝直撞起來,像個精神病一樣橫行霸道到了臺下。

不過他是身處在幾萬人的人海中,再怎麼折騰也是石沉大海。

一顆手雷從臺下被扔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到了【天嶼少年】男團的腳邊。

幾個眼尖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這一異常,但臺下數萬人依舊被輕歌曼舞所吸引,包括幾位表演者也是沉醉於喝彩之中。

一聲巨響,火光與爆破在臺上乍現,熒幕與燈泡被瞬間震碎,玻璃掉落了一地,四位天嶼少年的成員當場被炸的斷肢橫飛。

不過沒有血肉橫流的場景,臺下的數萬歌迷驚訝於他們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所吞噬,但更多驚訝的是愛豆們身死之後竟變成了一堆破機器。

白淨英俊的臉龐之下,是滿地亂滾的齒輪零件,挺拔勻稱的身材之下,是滋滋冒著火花的線路板。

霎時間,萬千歡喜變為譁然,出道數年的天嶼少年竟是一堆機器人,他們為這堆沒有任何生命的東西買了無數的單,付出了很多歡笑與遺憾。

工作人員見下面五萬多人議論紛紛,一時手足無措,最終只好撥通了一個電話,以突發事故為由聯絡相關部門將五萬多人全部疏散。

披著斗篷的神秘男子也離開了現場,他走在此生從未涉足的神秘大街上,內心感到一陣釋然。

寬廣的街道,高聳的建築,街上的行人卻是零零散散,原來上面真的是地大物博,不同於腳下的屠宰場。

他走到了島的邊緣上,俯瞰著萬里大地,初次感受到了雲天之巔的視野。

一座懸浮於高空的島嶼,不遠處是另一座,再往遠處還有,這些相連的天上島嶼一起組成了天空城,養活著一群神仙般自在而高貴的人上人。

出生在這裡的人,跟下面陸地上的人的命就不在一個層級,但天上人不知道自己怎麼生來就貴為天上人,地下人也不理解自己天生註定的賤。

地表的最高權力單位——陸地等級管理局,在天上一個普通市民的眼裡,如同一個叫賣吆喝的攤販。

“下面的人不可能來天上,到死也不可能,再死一萬代人也不可能,但是你做到了,我很好奇你的故事。”斗篷男子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劉恆放下了斗篷的帽子,回身看著方才說話的這個年輕的天上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