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久來一直替她說好話,我想說她不好都不行了.”
風靖無奈地笑笑。
“不是我說她好,而是人家姑娘本來就好。
又不是我一個人說她好,他們全都對她讚不絕口,說明她是真的好.”
感受到風靖已經軟化了,白晴也算徹底舒了口氣。
“是是,你說的都對.”
“爸,媽,還沒睡.”
風歐經過門口,進來打聲招呼。
“是啊,我和你爸正在誇安琳呢.”
白晴笑道。
“我可沒誇她.”
風靖否認道:“你喝了酒就先回房休息吧.”
“晚安.”
風歐走到門口。
“等等.”
風靖叫住他,猶豫幾秒,才開口:“改天約安琳父母出來見個面吧.”
風歐面色一喜,“爸……你終於接受安琳了!”
風歐一陣激動。
“你爸心裡早就接受她了,只是嘴上還麼接受而已.”
白晴說。
“咳咳.”
風靖有點沒面子,人艱不拆啊懂不懂?“謝謝爸.”
“不用謝我,這原本就是你們都能感情,我就算是阻止也沒用的,你不會聽。
既然如此,索性放你去吧.”
風歐忙說:“意義不一樣,我和安琳都很希望得到您的肯定和祝福,這對我們太重要了.”
“安琳會是一個很好的兒媳,您一定不會對她失望的,我向您保證.”
風靖這些日子以來,最和顏悅色的一刻,整張臉舒緩著,“我知道,如果不確定,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這些日子我也看到了,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
“嗯嗯.”
風靖和悅一笑,“好了,你先回房,和她父母約時間吧.”
“嗯.”
風歐回到房間,迫不及待地給安琳打了個電話。
“這麼快就想我了?”
女孩兒嬌軟的調侃傳來。
“我爸同意我們在一起了,還約你父母見面.”
“真的嗎?這也太突然了吧.”
電話那頭,安琳也是喜出望外,激動地跳起來。
“你那些親戚真是神助攻啊!”
“是啊,我爸這個人其實很愛面子的。
今天他們都對你誇讚不斷,我爸心裡肯定也飄起來了.”
“那會不會只是一時飄飄然,明天突然清醒就後悔了?他今天還喝了點酒吧.”
“不會,我瞭解我爸,他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輕易做決定,而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我說過了,他的心早就軟化了,今天只是一個契機。
你在家嗎?我真想立刻去找你!”
風歐激動不已。
“別了,你喝了酒,還是好好休息吧。
而且你爸剛答應你就跑過來,也不太合適.”
“那我們明天見個面,商量一下兩家父母見面的事?”
“這個……恐怕沒這麼快.”
安琳咬唇,“我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爸沒什麼心情,而且還要趕走李麗她們母女。
我爸在這時候離婚,會不會影響你爸?他會因為這個突然改口嗎?”
“不會的,我會提前告訴他.”
風歐說道:“這不是你錯,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怪到你頭上的。
放心.”
“嗯。
那等我先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跟你確定時間吧.”
“好。
我今晚會高興得睡不著.”
安琳也咧著嘴笑,她估計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還是勸他道:“既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那就別想了,早點睡吧.”
“好,你也是,晚安,好夢,夢裡有我.”
“嗯。
晚安,麼麼噠.”
安琳一掛電話,安楚楚就坐著輪椅闖入。
“……”剛才她進門時忘了反鎖。
但這種不敲門就擅自闖進別人房間的行為還是叫安琳十分反感。
“你手斷了不會敲門?”
安琳皺眉道。
她這麼一說,安楚楚就想到自己斷掉的腿,十分敏感地受到刺激。
恨恨地:為什麼安琳遭遇那麼多事情還是手腳完好?她應該斷掉四肢變成一個殘廢!“這是我家,我想不敲門就不敲門.”
安楚楚蠻橫地說:“是不是你讓爸把我們趕走的?”
“你為什麼會被趕走,心裡沒數麼?”
安琳冷冷地。
一看到安楚楚,就想到他爸被背叛耍弄了這麼多年。
難怪她們性格完全不一樣,原來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我當然知道,我就是被你害的。
安琳,你好狠的心,先是害死了我的孩子,然後害我斷腿,現在還要把我趕出安家。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就應該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讓野狗把你的屍體撕!爛!”
“你流產是因為你懷的是女兒自己滾下樓梯,斷腿是自己離家出走作死,別賴在我身上。
至於你被趕出安家,呵,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去問你媽.”
安楚楚蹙眉,她也懷疑是李麗犯了什麼彌天大罪,才導致她爸趕盡殺絕,但是她問李麗,李麗又只知道哭,就是不肯說。
她這幾天非常努力地討好安峰,但是安峰有意躲著她,對她的態度也是怪怪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她都要懷疑自己不是安峰親生的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對自己的親女兒!“肯定是你不停在爸面前說我的壞話,爸對我的態度才會和從前差那麼多.”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安琳懶得和她吵,“我要睡覺了,滾出我的房間!”
“我……”安楚楚抓起一個花瓶就要砸。
幾百萬的花瓶,安琳立刻叫住她,她不允許安楚楚這條瘋狗在這撒野!“你在我這鬧事兒,一會兒爸來了,你怎麼解釋?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一鬧事,就不怕爸立刻把你扔出去?”
“爸才不會真的這麼狠心對我.”
安楚楚這麼說著,然而手上的動作還是遲疑了,死死抓著花瓶,卻沒有砸下去。
“不信?你可以試試,砸啊,慫什麼?”
安琳刺激她,滿臉譏諷地笑容。
安楚楚現在根本就不敢,她就應該夾著尾巴做人。
“你要是再不從我房間滾,我就叫爸了.”
“算你狠。
別以為你已經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誰走誰留還不一定呢,等著瞧!”
安楚楚放了狠話,卻是很卑微無能地離開了。
“砰!”
房門狠狠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