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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矛盾

這話說的有水平,這裡是劉司徒的住處,劉司徒自然在裡面。

但是現在張蘇木明知故問,就是在責問,劉司徒叫他過來,為什麼不讓他進。

難不成人不在裡面?

那守門的是個沒啥心機的小士兵,立刻點頭說道。

“當然在。”

張蘇木頓時笑道。

“既然在,那為何不讓在下進去,難不成大人忙昏了頭?”

“你大膽!身為我的一個小小隨醫,居然敢出言諷刺於我?你好大的膽子!”

周圍的人還沒離開,就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一個個都不著急走了,紛紛圍成一圈的看熱鬧。

還不時的小聲交談,時不時地看看劉司徒,指指張蘇木。

聽到劉司徒這麼說,張蘇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不就是要拿他立威嗎,不過他可不是嚇大的。

所以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司徒說道。

“在下不過是實話實話說,劉司徒叫我來,卻讓我在外面好等,不是您貴人多忘事,難不成您是故意的?”

楊策將軍隊伍中,軍令嚴明,最不允許自已人鬧矛盾。

如果讓楊策將軍發現了,肯定不會輕饒作俑者。

張蘇木這一句,可是嚇得劉司徒都不敢接話。

周圍人見此,一個個討論的聲音更大了。

“這新來的公子好伶俐的口才。”

“就是,他們這些讀書人最是喜歡耍嘴皮子,到了戰場上,敵軍可不會聽他耍嘴。”

自古以來都是文武雙方對立。

文看不慣武的粗俗,武看不慣文的柔弱。

特別是現在正是戰亂時期,還是在軍隊之中。

自然是尚武輕文,所以張蘇木這幾句。

雖然讓眾人有所改觀,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張蘇木不過是一個讀書人。

雖然說是來輔助劉司徒做大夫治病,但是不是說還沒有學成嗎。

不過是一個半吊子,誰也不放在眼裡。

劉司徒見張蘇木這樣,更加不悅。

這張蘇木之前是被大將軍親自指到他的手下。

但是自已身為張蘇木的上司,張蘇木居然遲遲不見他。

害他白白等了五天,縱然他也知道張蘇木生病了。

但是軍中的將士們,哪個像他一樣。

生點小病就嘰嘰歪歪,在床上躺了五天都不見人影。

看看他那小身板,那小白臉,十八歲已經成年了還面白無鬚。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未成年呢。

這到了戰場上,如何能震懾敵人。

最重要的是,看著他現在龍虎精神的樣子,哪像一個前一天還病重到要死的人?

所以劉司徒更加覺得,這個張蘇木就是偷懶。

前些日子軍中集訓他不來,今天剛剛集訓完了他倒是來了。

這等偷奸耍滑之輩,他劉林不要!

所以劉林直接冷哼一聲對張蘇木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你爹是將軍身邊的人,就可以眼高於頂,目無尊長?”

張蘇木來自現代,可沒有什麼尊卑,更何況。

若非說有,那麼他們張氏一族才是尊!

所以張蘇木淡淡的看著劉司徒說道。

“凡事都要講一個理字,劉司徒如此沒有人情味,才第一次見面就對我如此抱有惡意,想必我們之後是沒有辦法合作愉快了。”

劉司徒確實拿他沒辦法,他沒有正式入編為軍。

並且他爹還是將軍面前的紅人,就算要懲罰他,也該是將軍做主。

劉司徒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這就去稟報將軍,你另謀高就吧。”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有些著急的看著張蘇木。

雖然說大家覺得張蘇木只會耍嘴皮子,但是大家心都不壞。

馬上要上戰場了,如果張蘇木沒有隊伍的話,到了戰場上就猶如一個無頭蒼蠅一般。

沒有人指揮,自然也就沒有人保護。

就憑他這小身板,估計不超一天,就要慘死於敵軍刀下。

看著劉司徒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其中一人好心的走過來對張蘇木說道。

“你還不快去認錯,要是真的被趕走了…”

“即便是沒有被趕走,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我也是明珠蒙塵,與其如此,不如我們二人分道揚鑣,免得日後兩見相厭。”

張蘇木的確不太清楚這個王朝的軍隊制度,但是張蘇木清楚。

如果與上司有矛盾,絕對不會讓他日後的日子好過。

周圍的人見張蘇木這麼說,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其中一人還說道。

“明珠蒙塵?你若真是那明珠,早就在將軍手下做事了,何至於和我們一起,受劉司徒的管制。”

張蘇木知道自已目前沒有成就,不得眾人認同也正常。

所以沒有反駁,只是看了他一眼,對那人說道。

“你右腿有舊傷,在北方還好,到了南方,那邊空氣溼潤,估計會讓你舊傷復發,疼痛難忍,你可以多泡腳,有助於緩解一二。”

說完,張蘇木便轉身離開。

眾人等張蘇木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麼。

紛紛詫異的看向那人問道。

“老王,你右腿有舊傷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大家都是十年的老相識了,所以知道很正常,但是張蘇木是如何知道的。

那老王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張蘇木說的沒錯,他是右腿有舊傷。

若是平常還好,可是一到下雨天,溼氣進入骨頭縫,讓他疼的徹夜難眠。

雖然軍中有軍醫,但是他這種身份,厲害的軍醫肯定不會給他看。

不厲害的,又根本治不了,真是讓他進退兩難。

至於泡腳,他一個大老爺們泡什麼腳,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張蘇木說,南邊空氣溼潤,那豈不是天天都要腿疼了。

所以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回話。

周圍人見此,也不刨根問底,只是驚訝的說道。

“看來這個張蘇木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啊。”

“那肯定啊,人家爹可是張德,將軍身邊的紅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就說得通了,人家爹是將軍眼前的紅人,人家不把劉司徒放在眼裡也正常。”

“唉,這事也是劉司徒的問題,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