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治呆呆的看著張蘇木,一時間都忘了說話。
只不過眼中有什麼情緒在湧動,眾人看不清。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開口說話了。
他肯定是向著張蘇木的,只見他對柳治說。
“柳治,你別忘了將軍說的軍令,劉青他擅自離隊,那肯定是要有人承擔責任的,張大人這一次去稟報給將軍,
說不定還會被牽連他,你怎麼能讓張大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包庇他呢?”
“就是啊,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事情遲早都會傳到將軍耳朵中的。”
周圍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著,柳智當然知道。
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儘量隱瞞就隱瞞,否則的話,劉青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莊昭站在張蘇木身旁,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張蘇木。
他沒想到張蘇木會這麼做,按理來說,現在救人是當務之急。
張蘇木沒道理在這個功夫,去和將軍彙報。
就算要報告給將軍,那也應該是把人給救了的呀。
張蘇木知道他們都誤會了,所以側頭看向跪在地上呆呆的柳治說道。
“治療這個毒是需要草藥的,現在時間不等人,我得去向將軍彙報,讓將軍派人一起出去尋找草藥。”
聽到張蘇木這麼說後,柳治才明白。
只不過他突然想到什麼,張口想對張蘇木說什麼。
但是張蘇木此刻已經腳步飛快的向前方走去。
他說的對,時間不等人,所以肯定是不會在原地繼續和他們說什麼了。
柳治只能把想要說出口的話給埋在心裡,只不過他想說的是。
他明明看到張蘇木在白天的時候,還摘了很多草藥。
悄悄的做了一瓶藥水放在包袱裡面。
張蘇木肯定不會做什麼無用功,那瓶草藥說不定就是什麼救命的藥。
這個時候不拿出來,而是捨近求遠的去找將軍彙報。
還不是想趁機解決他?
讓將軍懲罰他,還有他的好友嗎?
柳治也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知道之前和張蘇木鬧過不愉快。
況且自已這些日子,在軍中沒少說張蘇木的壞話,說不定張蘇木肯定已經知道了,只不過面上不顯。
現在想要在這裡等著他。
柳治越想越覺得,自已的這個猜測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張蘇木給他扎的針應該是見效了。
所以之前還一副死氣沉沉的劉青,這個時候不停地咳咳咳。
周圍的眾人看到之後,都非常的稀奇。
要按他們來治的話,估計劉青現在已經被判為必死無疑了。
但是僅僅張蘇木紮了幾針之後,居然能讓劉青轉死為活。
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柳治可沒有考慮那麼多,他聽到劉青的咳嗽之後,連忙就跑過去對劉青說道。
“劉青你怎麼樣?你感覺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劉青沒有辦法說話,他咳嗽的每一下都在不停的往外吐血。
不過那血漆黑無比,讓眾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中毒頗深。
在吐完血之後,劉青又重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管別人怎麼叫,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柳治這個時候腦海中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也徹底斷了。
他知道,如果繼續這樣等下去的話,說不定劉青只有死路一條。
一狠心,他立刻站起身,就往之前看到張蘇木放藥瓶的那個包袱處走去。
周圍的人看到柳治走開了,都非常詫異的問道。
“柳治,你要去哪兒?”
柳治沒有說話,腳步飛快的往遠處走去。
周圍的人見此,也十分的疑惑,不知道柳治這是葫蘆裡賣什麼藥?
也就是莊昭這個時候不在,要是莊昭在的話,肯定不會任由柳治直接去翻張蘇木的包袱。
可是因為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劉青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柳治,也就讓柳治順利的到。
張蘇木之前偏僻的地方,放著的那個包袱處。
直接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白日裡張蘇木放進去的那個藥瓶。
柳治鬆了一口氣,覺得劉青有救了。
拿出來看了看那個小藥瓶,裡面的藥汁非常的少,更加說明這個藥汁的重要程度。
想到張德就有習慣,在身上隨時裝著一些解毒的藥丸。
以應對不時之需,柳治猜測,張蘇木應該也一樣。
只不過準備的是藥汁。
“不管那麼多了,大不了等他回來我再請罪。”
反正柳治知道,張蘇木還是一個非常心善的人。
所以柳治直接拿著那個藥瓶就返回去,準備給劉青服下。
而張蘇木這個時候,帶著莊昭,也是步履飛快的往前方走去。
此刻,楊策正在前方和周圍的眾人一起商討什麼事情。
看到張蘇木這焦急的神情之後,有些詫異的對他問道。
“蘇木?你怎麼過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圍的眾人這個時候也停下說話,紛紛看向張蘇木。
就連張德,也在一旁關心的看著張蘇木。
張蘇木帶著莊昭,來不及多說什麼,立刻對楊策行禮說道。
“將軍,在下的一個手下劉青,意外中了蛇毒,此刻危在旦夕,還請將軍派遣人手,一起在林中找解毒的草藥。”
“中了蛇毒?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蛇?”
雖然說這林子當中,有蛇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是他們這一夥大軍,足足有3萬多人。
並且在此地紮營的時候,也是派人驅趕過周圍的一些動物。
所以按理來說,周圍應該不會有蛇的。
這突然中了蛇毒,確實有些出乎楊策的意料。
不過楊策也知道現在事情緊急,對張蘇木說。
“你不用擔心,張德身上應該有解毒的藥。”
說完,楊策就看向張德,張德也確實點了點頭。
拿出一個小藥瓶,裡面是裝著一些他提前製作好的藥丸,對張蘇木說。
“你可知那人中的是什麼毒?如果是尋常的一些草蛇的話,那麼這個藥丸綽綽有餘。”
張蘇木搖了搖頭說道。
“不,那不是尋常的毒蛇,那是莽山烙鐵頭。”
“莽山烙鐵頭?那是什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