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之月逐漸升起,詭異的夜晚之中瀰漫上了一層又一層霧氣。
潮溼環境之下老鼠橫行,彼時的倫敦充斥著犯罪與骯髒,稱呼一聲人間地獄也不是不可。
十一月九日。
多塞街不知名小巷子,黑夜朦朧之下,兩位身穿黑袍頭戴暗夜骷髏面具的長髮男子站在巷子口。
一位手上拎著寒光四射的手術刀,另一個,手裡則握著一把銳利的鐮刀。
兩人手裡都是鮮血淋漓,不斷有血珠滴落下來,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被握在手裡。
場面一時間詭異至極令人感到恐懼。
而兩名黑衣人前邊,握著小白的鶴川靠在牆上微微閉著雙眼,顯然是等了兩人很長時間了。
“呵呵……鶴川,你為何知道?”一個黑衣人開口道,而這個聲音,正是波爾多醫生。
“我等你們很久了,波爾多•伊利……不準確的來說,開膛手傑克!”
瞬間場面安靜下來,波爾多手中的手術刀子也緊緊握住。
“彆著急啊,要不要先聽聽我的推理?”鶴川微微一笑。
聞言波爾多竟然放鬆下來,也同樣依靠在牆壁之上“好啊,我很感興趣。”
鶴川深呼吸一口,眼睛亮了亮。
“開膛手傑克,第一起案件,發生於八月三十日!開膛手傑克誕生的事情!”
“其實這是錯的!”
鶴川頓時否認了這個歷史上公認的案發時間。
“所有白教堂附近殺人案件!全部都是開膛手傑克所為!”
“但是!不是你們兩個中的人,而是另有其人!根本沒有什麼模仿作案!”
“開膛手傑克不止兩個人,而是很多!他們是一個組織!”
鶴川看向兩人笑了笑“我們之前的推理側寫並沒有錯,開膛手傑克,內心怨恨女人。”
“憎惡英國警方,不甘於英國現狀,從小內心受到影響,仇視猶太人,所以……這些女子,只是你們的剛開始而已。”
“你們……來自於英國當中最罪惡的嬰兒農場!”
“你……”!另一個黑衣人顯然被鶴川刺激到,想要衝上來但被波爾多拉住。
鶴川輕笑兩聲“嬰兒農場,是無比罪惡的事情,也是英國不肯提及的事情。”
“哪裡沒有錢的孩子會被直接殺死,而僥倖存活下來的孩子還要經歷重重摺磨。”
“其中包括有……奶瓶……奶瓶商家為了宣傳,表明這種奶瓶不需要清洗,但長時間以往這種奶瓶裡存在大量的細菌!”
“還有,假奶粉……維多利亞時期的商人幾乎每一個都是黑商!他們將大量的麵粉摻雜在奶粉中以次充好!”
“還有,剛剛長出牙齒的孩子會哭鬧不止,農場裡的人便給孩子們食用一種叫嬰兒牙粉的東西!但這種東西的主要成分是汞!也就是水銀!”
“並且維多利亞時期還售賣一種叫做寶寶聽話水的糖漿!但實際上這種糖漿內含有大量的鴉片作為安定成分!”
“你們就是在這種生理跟心理雙重摺磨之下僥倖存活的孩子!”
“隨意你們長大之後身體全都出現各種症狀!心中更加仇恨!”
鶴川聲音逐漸嚴肅起來“所以,你們痛恨那些放浪的女人,痛恨那些生下來卻不飼養將你們丟棄的人,而這些人之中,大多數都是一些妓女。”
“她們自已都無法生存下來,所以若是意外懷孕之後,便將孩子送往嬰兒農場,所以你們的報復物件首先就是這群妓女。”
啪啪啪啪——波爾多忍不住鼓起掌來“厲害……聰明,好一個神奇的故事,證據那?呵呵呵呵。”
波爾多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彷彿真的是在聽一個故事一樣。
鶴川頓時冷笑起來“宮村千羽!”
“哎!來咯!”宮村千羽立馬從後面鑽出來“我去郊外的好多嬰兒農場全都調查咯!終於找到了線索!”
宮村千羽立馬掏出一個賬本“這個是幾個月前一家被燒燬的猶太人開的嬰兒農場賬本,上面寫著他收取的所有嬰兒的名字。”
“只不過這家嬰兒農場已經被燒燬,他家的人也被殺了,很不巧,這個記載著所有嬰兒的本子沒有被燒燬,上面有兩個熟悉的名字哦。”
宮村千羽笑了笑將賬本一一翻開“波爾多•伊利……還有,艾倫•柯明斯基!”
鶴川笑了笑“正是因為猶太人開的嬰兒農場,所以你們在殺完第五個人之後,在牆上書寫了[猶太人不是無辜被怨恨的民族]我說對了嗎?”
鶴川冷笑一聲,推理結束了嗎?顯然是沒有。
鶴川有笑了笑“五個案件,三個作案手法,第一個案件,兇手割喉開腹,但是沒有割走任何器官。”
“其他案件,兇手割喉,開腹摘取了器官。”
“唯獨只有一個案件,兇手只割喉了,並沒有開腹,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沒用了,因為你們不是一個人。”
“我想,開腹摘取器官的人,是你對吧,艾倫•柯明斯基。”
“而割喉開腹,但不摘取器官的是波爾多醫生。”
“至於那個只割喉的,應該是其他人吧。”
鶴川挑了挑眉,停止了推理“所以,現在,還有什麼不承認的嗎?”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後忍不住笑起來。
“所以那?現在你們要幹什麼?”兩人冷聲說道。
唰唰——兩道身影從波爾多身後落下,是鶴靈跟顧非晚。
宮村千羽揉著手笑道“幹什麼,抓住開膛手傑克啊!你說要幹什麼!”
“等一下!”鶴川立馬攔住幾人。
幾人一愣,不明白鶴川什麼意思。
鶴川嘆了口氣“讓他們走吧。”
“什……什麼!”宮村千羽立馬抓住鶴川“你別開玩笑!他們走了,還要死多少人啊!”
鶴川搖了搖頭“我沒有開玩笑,讓他們走。”
宮村千羽眼神死死盯著鶴川,他很不理解鶴川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可是開膛手傑克!
波爾多呵呵笑道兩人朝著鶴川鞠了一躬“有意思,看來我們確實是同一種人,鶴川先生,我會去找你的。”
砰——兩人站著的地方一陣煙霧瀰漫開來,而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