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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案件再次發生

夜晚凌晨十二點。

鶴川跟顧非晚在醫院外邊坐著閒聊。

波爾多•伊利緩緩從醫院裡面走了出來。

“抱歉,鶴川先生,你知道的,醫院總是比較繁忙。”

鶴川擺了擺手將顧非晚拉過來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顧非晚。”

顧非晚也點了點頭“很高興認識你。”

波爾多醫生笑了笑“哦,非常漂亮。”

波爾多看向鶴川揮了揮手“走吧鶴川先生,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喝一杯了。”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朝著酒吧方向走去。

昏暗的街頭酒吧門口橫躺著許多喝醉的人群。

酒吧內部更加魚龍混雜,還充斥著一股嗆鼻的菸草味道。

“鶴川先生,您要喝什麼,我請客。”波爾多醫生說道。

“兩杯蘋果汁,謝謝。”鶴川擺了擺手。

波爾多頓時臉上閃過無奈“拜託,您喊我來就是為了喝蘋果汁?”

顧非晚立馬笑著攔住“抱歉,鶴川他不能喝酒!酒精過敏!”

波爾多醫生笑了笑伸手看向吧檯“好吧一杯龍舌蘭,兩杯蘋果汁。”

鶴川一直看著手裡手錶的時間,時間一分一秒鐘過去。

三人之間也沉默下來。

“鶴川……這些人一直在看我幹嘛!”顧非晚有些害怕的往鶴川身邊湊了湊,這些老外一直在用極其冒犯的眼神看著顧非晚,讓她很不舒服。

“沒關係,不用怕。”鶴川輕輕將顧非晚攬在懷裡。

“呵呵,不用擔心,在這個腐敗的社會是這樣的,不過這群人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已,不必擔心。”

波爾多醫生笑道。

咚咚咚……午夜的鐘聲響起!鶴川立馬抬起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凌晨一點整!

鶴川抬起臉從位置上坐起來“好的,波爾多醫生,請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鶴川說道。

波爾多笑了笑,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

咔嚓……屋外雷雨交加!淅瀝的大雨飄灑下來。

黑夜中,三人持傘前進,閃爍的閃電照耀著三人的容貌。

只是,鶴川跟波爾多醫生的臉隱藏在雨傘的陰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時間一點十分,不知名的一條住戶巷子中央位置。

三人緩緩停下腳步,一具女屍靜靜的躺在那裡被雨水沖洗著,血跡混雜著雨水不斷流向四方。

屍體喉嚨被割斷,大量鮮血流淌而出,但是沒有被剖腹。

比起之前的案子,這具屍體的血腥程度較為完好。

鶴川頓時緊握拳頭看向波爾多。

波爾多看著屍體皺了皺眉“看樣子,開膛手傑克再次動手了那。”

鶴川眉頭一皺,難道自已猜錯了?

波爾多看了看手錶“好了,鶴川先生,我時間不夠了,先行離開,麻煩您先報警吧,拜拜。”

波爾多轉身離開,但在離開的瞬間,鶴川明明看到波爾多嘴角邊勾起一個挑釁又張狂的笑容!

鶴川緊握拳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緊接著立馬丟下雨傘朝著遠處跑去。

“哎!鶴川!你幹嘛去!”顧非晚頓時著急起來,這麼大的雨,會感冒的!

鶴川幾乎馬不停蹄的狂奔向主教廣場的位置。

巨大的廣場上沒有一絲人影。

鶴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雨水已經浸溼他身上的衣物,在這個天氣下冰涼刺骨。

來不及休息,鶴川衝進主教廣場內。

時間,一分五十五,又是一具女屍橫躺在主教廣場中央位置,鶴川冷著臉走過去,屍體慘不忍睹!

這具屍體跟之前的屍體一樣,脖子被割開,腸子甩在一邊,腹部位置一個巨大的空腔,子宮還有腎臟被切割帶走。

“不夠!”鶴川看著手錶上的時間“不夠!怎麼可能!”

鶴川不敢相信的看著天空,以他的速度,從剛才的街道來到主教廣場需要四十五分鐘!

要是真的是波爾多的話,他需要在這四十五分鐘內,來到主教廣場,並且還要遇到死者!

然後下手!摘取器官!

不管從哪點來看!時間都不夠!一點也對不上!

鶴川累到癱坐在地上“難道真的不是他?可是……這不應該啊?”

鶴川此刻有些懷疑人生,所有事情都對的上。

側寫也符合波爾多,可他竟然不是兇手?

兩起案件同時發生,兩個截然不同的殺人手法,案件發生的同時,波爾多跟鶴川在一起。

鶴川之所以叫波爾多就是為了證明,可為什麼?

顧非晚從遠處氣喘吁吁跑過來,額頭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因為跑的太急,雨傘已經沒用了,身上衣物也已經溼透。

過來就看到,鶴川抱著雙腿坐在屍體旁邊低著腦袋。

顧非晚趕緊過去將雨傘打在鶴川頭頂忍不住斥責道“這樣下起會感冒的!你這麼拼命幹嘛!”

鶴川微微一愣,被顧非晚的話說愣住,“是啊,我這麼拼命幹嘛,不就是一個案件嗎?”

鶴川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為什麼?

自已從來沒對任何一個案件感過興趣,可為什麼自已偏偏對這個案件如此好奇?

鶴川抬起腦袋看向顧非晚略顯著急的臉“我……”

鶴川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紅了起來“我想知道,為什麼開膛手傑克要這麼做!”

“我……我也想證明,我跟開膛手傑克不是一種人!”

鶴川趴在顧非晚懷裡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混雜著雨水一同流下。

顧非晚頓時感到心中一陣疼痛,她突然感覺到了鶴川的委屈,感覺到了鶴川承受了他承受不了的東西。

嘴上是沒那麼脆弱不在乎,可那只是堅強的表情。

開膛手傑克跟鶴川本來就是一類人,只不過,同一種人選擇了兩個不同的道路。

一個心理扭曲將歷來受到的怒火散發到了無辜手無寸鐵之人手裡。

而另一個將怒火散發到了讓自已變成這樣的源頭,但歸根結底,都是在報復,散發怒火而已。

沒有什麼不同,手上沾染的鮮血過多,人性也就喪失的差不多了。

“抱歉,非晚,我想要證明我跟他不是一類人,可越這樣下去,我越發現,我跟他沒什麼不同!都是手裡沾滿鮮血的兇手!”

鶴川顫抖著看著自已的雙手,情緒激動已然馬上快要崩潰了。

顧非晚看著這樣的鶴川眼淚不斷流出,卻只能緊緊將鶴川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