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校長和格杉做出了讓步，讓他自己選擇。

陸滿華不再緊逼，張曉看著錄老，現在只要錄老鬆口，那就如同江校長說的一樣，讓林秋自己選。

三分鐘過去了。眾人已經從江校長的空間中出現來了，錄老還在考慮。

“錄哥，我覺得江祿說的沒錯，應該讓他自己選。”

“可是，告訴他真相，你覺得他能接受嗎？他能接受他父母的事嗎？”

“還有，一旦他選擇了，那今後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

錄老說出了大致的可能性，他不敢賭，雖然他希望林秋選擇‘守夜人’，但他更希望林秋好好活著。

一旦選擇‘守夜人’那林秋將隨時面對死亡。

“錄哥，我知道，你的擔心，我跟一樣，但他是曉生的兒子，他不能退縮……”

張曉看著異能已經減弱的林秋，他身邊的排斥已經減少了，林秋的異能快要枯竭了，現在是凌晨五點左右，因為是寒冬，所以天還是比較黑，但已經有人出門工作了，只不過這一片已經被封鎖了。

錄老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同意了江校長的提議，讓他自己選擇。

又過去一個小時，林秋的異能逐漸穩定，凡肖將他送了回去，‘守夜人’也都離開。

“錄老，”江校長微微點頭，和格杉一同離開了。

“錄老，軍部還有事，我也先走了。”顧蠻也不客氣，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陸滿華什麼話也沒有說，駱程相繼離開。

“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另外，昨晚江海碼頭的事情進行交接一下。”錄老轉頭看向狄修，凡肖自己一人將林秋送回去。

“是，錄老。”狄修站直了身體，錄天忠笑了笑，就隨風離開了。張曉也不知道去哪了。

…………

十一月二十九號，這天大雪紛飛，街道上已經被皚皚白雪覆蓋，遙望過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秋獨自一人走在雪白的街道上，每走一步，都是一個腳印，那腳印至少也有三厘米厚，可見這場大雪下了多久。

林秋停在紅綠燈下的路口，這是一個十字路口，林秋抬頭望去，還在下雪，冰晶一般的雪花落在林秋的臉頰上，林秋哆嗦了一下，冰涼的感覺，將林秋都思慮拉了回來。

看著那跳動的紅色數字，十，九，八……三，二，一，“綠燈，請同行。”林秋又看向另一邊，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腳，走去，過了這個路口，林秋向左轉個方向，還是這個路口，只不過方向變了。

還有一星期就要高考了，江海市的高考與別的地方不太一樣，別的地方大多都是在開春的時間段高考，江海市的高考卻在年前。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姜玉嚴失蹤，班裡的四十六名學生失蹤，還有之前碼頭的事，那件事林秋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夢魘也沒有想到，林秋還會有那段記憶的片段。

林秋在這個四岔路口走了好久，然後回到了第一個路口，看了看原點。

“哎，”抬頭遙望，回頭看去，那些腳印已經被雪填滿。

林秋準備回去了，一抬頭就看到前方出現的女生，那女生剛從旁邊的文具店李走出來。

女生叫陳涵，是周亞班的班長，她抬頭正好看到林秋，朝著林秋走來，停在林秋面前，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她比林秋稍矮一些，頂到林秋肩膀差不多，“林秋？你怎麼在這……”

女生的樣子乖巧，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林秋看愣了，“哦，星期天沒什麼事，出來轉轉，你是陳涵吧，你怎麼也在這裡？”

“嗯，還有一週就要高考了，我來看看有什麼沒有準備的然後買些，你呢，準備的怎麼樣啊？”

陳涵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林秋，林秋挪了挪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了，陳涵輕笑一聲。

“咳，咳，”

“我還行，盡力而為。”

聽到林秋的回答，陳涵白了他一眼，“也是，你可是姜老師最看重的學生，這種考試，對你來說，還不是……”陳涵說著，慢慢就沒聲了，她剛剛提到了姜玉嚴。

“林秋，不好意思，我……”陳涵急忙道歉，他雖然和林秋不是一個班的，但她還是很關注林秋的，他知道林秋一直把姜玉嚴當做父親一樣。

林秋輕輕搖頭，“沒事，沒什麼。”

“姜玉嚴的事，還沒有消失，你放心，沒有消失就是最好的訊息。”陳涵安慰著林秋。林秋笑了笑，“謝謝。”

陳涵抬頭，那楚楚動人的臉龐，讓林秋心中泛起了不一樣的感覺。

陳涵的家境不錯，成績也很好，只不過每一次都在林秋後面，所以陳涵挺關注林秋的，而林秋卻不重視，相比較陳涵，林秋顯得很是孤僻。

喜歡陳涵的男生有很多，但只要表白的都被陳涵拒絕了，理由是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至於這個喜歡的人是誰，誰也不知道，但只要一提到陳涵喜歡的人，那些男生都氣的牙癢癢。

陳涵見林秋一直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林秋？”林秋回過神來，轉過頭去，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沒事，我現在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嗎？我記得你家好像在江庭小區吧？”

林秋點了點頭，有些疑惑陳涵為什麼會知道，在林秋的印象中，只有在周亞的班裡，林秋才見過面前的這個女生。

陳涵臉上有些微紅，就向後轉，林秋慢步跟上，兩人沒什麼話，陳涵倒是時不時的找林秋說兩句，兩人走在路上，一前一後，像陌生人一般。

突然陳涵停了下來，林秋沒注意，撞在陳涵的後背，陳涵身上淡淡的幽香，是茉莉香，林秋在陳涵的髮絲間聞了聞，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立刻站直身體，向後退了幾步。“不，不好意思，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陳涵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臉色通紅，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抬頭看著林秋的臉龐，不是林秋長的特別好看，但林秋的確是那種讓人耐看型，林秋的眼睛明亮深邃，猶如黑曜石般閃耀，面容剛毅堅定，帶著一絲不桀的冷漠，還有那冷厲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