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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章 龍門劍鋒

“楓子,我們去龍門耍一下?”範帥搞了一把摺扇出來,因為頭髮短,總會被人用另類的眼光看,要麼就叫一聲小和尚。搞得範帥不得不帶個小方巾帽,裝個小書生,不然只怕只能掛了佛珠做出家人了。

“不急這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去長安安頓,將作坊辦起來,然後將軍事學院辦起來。你想要封官,只有突厥,吐蕃和朝鮮和小日子可以讓你打了,不抓緊的話,你怕是趕不上打突厥了。在此之前狠一把,把栓動步槍搞出來,狠狠地幹一票,怎麼樣?”葉楓也帶了一頂小方巾,不過卻是道士打扮,更像一個道童,背上還揹著長劍,更誇張的是劍都和他差不多高了。

“不是吧,你不是說還有幾年才北上打突厥的嘛,不差這一天吧?我都向李二請示過了,大家一起去。走走走,大好河山怎能辜負。”範帥勾著葉楓脖子,連拖帶拽的,也不管葉楓要不要去,直接就拖走了。

這次依然是五個人,李世民也換了蟒袍,換了富家子弟的打扮,尉遲恭和程咬金扮作家丁。行頭一換,幾人當即去酒樓點上幾個小菜,叫來大白米飯,開始大快朵頤。

雖然味道不比後世,但勝在天然,無農殘。那種入骨入魂的原本醇香味兒,也讓人懷念,彷彿真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童年,吃什麼都香醇可口。而長大以後吃的東西,雖然賣相可以,但再也吃不出來透入靈魂的香味來了。

“師弟,吃飯莫要太急,此間又不是行軍打仗。你看你狼吞虎嚥,好似那餓死之魂來了人間,直弄的桌上都是。須知糧食來之不易,農民全心全意揮汗如雨,一年到頭才換來碗中白米,可不興糟蹋了。”剛上桌,範帥就猴急火燎的開始乾飯,好像時間趕的很緊一樣,葉楓只得拿起公筷,敲了敲範帥的手。還有句話葉楓沒有說出口,那就是禮數問題,這個桌子上,只能李世民先動筷子。人既是長輩,也是主家,更是地位顯赫的人,無論怎樣講,都應該是人家動第一筷子。

“嘿嘿,大家見笑了,著急一觀石窟之景,失禮失禮。”範帥也反應過來,就算他第一個吃完,也不能一個人先跑,吃再快也沒用,倒不如陪大家慢慢吃,也是一種享受。賠個笑,將桌上的米粒又撿起來扔進嘴裡,開始細嚼慢嚥。周圍用餐的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範帥,不知勾起多少人的少年回憶,卻只能感嘆再也回不去了。

“哈哈,小先生是真性情,怕是我們耽擱了他觀景之行呀。”李世民忍不住打趣,這樣的場景也許勾起他的一些回憶,也或許是他有著鮮卑的血脈,骨子裡是開放的,見著這樣無理的行為才不會動了肝火。

“嘿呀,要俺說,你們都矯情,那一個個破雕塑石洞有甚好看,還不如早早回府,搞一次先生說的演習,再添些彩頭,那才有意思呢。甚至還能為軍中選出一兩個將軍出來,將來一起殺向四方蠻族,飲馬瀚海,那才有意思呢。”尉遲恭毫不忌諱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律,嘴裡大塊塞著肉,嚼的一個起勁。還不忘抱怨兩句無趣,鬍子上都是油膩也全然不在乎,或許他感興趣的也只有打架上戰場了吧,一些人天生便是戰場的寵兒。

“這山川秀美,於我等來說,便不可辜負。別小看一座雕塑,其中彰顯的,乃是古人的智慧,文化,而它本身更是一種藝術,能彰顯我中原文化。蠻夷之所以是蠻夷,是缺少文化嘛,所以都稱之為不教化之地,吾等便要見識古人之慧,欣賞它,發揚它,也不枉……”

“停停停,說的我頭都大了,你說的這些俺懂不起,俺就知道蠻夷來了打就是了。沒仗打就尋個好山好水,建了屋子快活便是,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葉楓話沒說完,尉遲恭就給無情的打斷了,讓他這種只對戰場鍾情的人聽什麼文學,那不比唐僧的緊箍咒來的差。他連兵書都讀不下去,更別說其他的了,你啥也別跟我說,不服就幹多好。

“那你遇到先生這般對手,又該如何是好呢,現在有時間聽先生教誨,將來戰場上也吃不了太大虧。你這般莽撞,最是讓吾憂心的。吾且不說你,今日遊龍門山,乃風花雪月之事,不論其他,不講規矩,大家早些吃,早些去,早些回。”李世民也不再計較其他的,招呼大家吃喝。

酒足飯飽,一行人策馬出了城,一路向南,龍門石窟並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堰塞湖將龍門一分為二,又被大禹在盡頭開鑿,後世又在此開洞雕佛,可謂傳承久遠,歷史久遠。

山下湖中波光粼粼,有舟民行船其中,握著細長的竹竿,垂釣一江春水。也有富裕些的,拋著網,想撈一個希望的明天。但更多的卻是各種舫船,上面是達官貴人,遊戲其中,對著兩岸指指點點。還好,這裡佛門盛行,沒有青樓的生意,不然怕是顯得不倫不類。

而在這山水洞府間,有一個瘦弱的女子,手握長劍,牽著一個同樣瘦弱小女孩,遊走在山間小道。她的眼神空洞,無神,頭髮也很亂,茫然四顧,卻無人靠近。除了她髒兮兮的衣服和臉,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身上的血衣以及胳膊和腿上的傷口,再結合她手裡的長劍,這樣的人怎麼看也是少招惹為好。

“楓子,你說她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經過一場江湖仇殺,然後被人追殺至此。我們要是救了她,會不會上演一場俠女復仇的傳奇故事?”這樣不正常的組合,自然也被葉楓和範帥看到了,範帥眼中閃著發現新大陸的光芒,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幹什麼。

“武俠劇看多了是這樣,看見拿刀握劍的都像大俠,你要搞清楚,這幾年戰亂頻繁。什麼宗門江湖都隱忍起來了,外面的八成是逃難的人,我敢說,她定是被兵荒所害。”葉楓十分篤定,大學研究中國歷史他發現,每到太平盛世的時候,就會冒出來各種商人,和尚,各門各派相繼出來,尤其是和尚。而與之相反的就是道教了,每當亂世,必有道爺下山,或為軍師,或救死扶傷,再或者追隨正義之師成就大義,亂世一平,他們又紛紛消失在大眾視野。

“此女是高手,公子,先生務必小心,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好。”而眼前的女子,雖然面黃肌瘦,步伐有些虛浮,但程咬金看得出來,她骨骼寬大,身體沉穩,爆發力很強。在他看來,武林英豪雖然都很義氣,快意恩仇,但同樣也很沒規矩,因為一句話都會奪人性命,不受法律約束。正所謂俠以武犯禁,這是多少朝代總結的。

“無妨,我師兄弟正缺少一個貼身的高手,我看她就很合適。”範帥聽見程咬金的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欣喜了,大步向母女走去。

“唰~噹!(因為口加當字被取消使用了,所以這裡用繁體)”而範帥才到她們三步範圍,女子的劍已然出鞘,目標直指範帥的咽喉。萬幸的是,程咬金也暗中防備了,但卻沒來得及拔刀,只得連著刀鞘格開了女子的劍。金鐵交匯,程咬金後退了半步有餘,而女子卻只是身子晃了晃,那雙空洞的眼神也終於有了變化,只不過是鋒利的殺機!

“離開!或血濺三尺!”長劍抖動,再次指向範帥,這次程咬金也沒再動了,他知道來不及了,而且女子已經開口了,這表示還有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