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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有名氣

“我去,讓你找土你整上笛子了?我的土呢?”範帥到傍晚才回來,渾身整的髒兮兮的,一進門就看見葉楓在擺弄一節紫竹,頓時就感覺葉楓不靠譜了。

“急啥,樣本在廚房,我覺得沒問題,你要覺得也沒問題就可以開採了。飯都給你做好了,怎麼樣,我夠鐵吧?”葉楓放下紫竹,轉身開啟廚房門,鍋里正燉著雞肉和蕨菜。一旁還有涼拌或者說醃製的胡瓜(就是現在的黃瓜),只有鹽沒有其他調味品,只能算醃胡瓜了。

“嗯~不錯不錯,就你最鐵。等我換個衣服開整,可惜沒得辣椒花椒,不然就完美了。”鍋裡蔥姜倒是有,但花椒幾乎沒人栽種,都是野生的。有錢人會栽種一些,而辣椒這個東西得引進才行。

“有的吃就不錯了,趕緊把缸燒出來,我們整點黃酒和白酒喝喝。”葉楓把小土灶的火滅了,將鍋提下來(唐朝基本沒條件炒菜,油少的可憐,所以農村都是煮菜或者蒸菜)放在一旁開始盛飯。

其實古人有錢人生活也是相當可以的油鹽醬醋茶樣樣不少,尤其是五姓七望的人,財力和積累的物資底蘊那是相當驚人的。生活也是相當奢侈,世間無論是兵荒還是天災,世家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這個時候里正還沒回家,家裡只有縫補衣服的婆媳兩人。葉楓他們也不好叫她們一起吃,古人規矩多,婦人女子不好拋頭露面,體力活基本都是男人做。這也奠定了男權的絕對地位,女子離開丈夫基本沒法過活的。也只有春耕秋收這些農忙時刻,已婚的婦人才會隨自家男人去地裡忙活忙活。

“小先生?小先生?”飯吃一半,就有村民跑來里正家喊,這讓兩人非常鬱悶。於是葉楓放下碗筷,出門去看什麼事。一般村民不會打擾他們兩人,除非有啥事或者弄不明白的才找兩人。

“你有何事?”葉楓出了屋子,就看見一個小夥子帶著兩怯生生的孩子在柵欄外,但兩個孩子都陌生的很。這該不會是哪門子親戚家的孩子給整來上學堂的吧?

“這是家裡新出的大米,小先生教授犬子,辛苦了。這是在下的心意,先生不要嫌棄。”小夥子上來就拎出半袋大米往葉楓懷裡塞,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兩小傢伙絕對是來上學堂的。

“且慢,東西你且收回,明日叫他二人來學堂便好。日後若再有人詢問學堂之事,儘管叫他送孩子前來便可,我兄弟二人不是為了口吃食才辦學堂的。百姓疾苦,怎可再收吃食,我觀此米恐怕不是你家之物,從哪裡來便送還哪裡去吧,你們比我二人更需要米糧。”葉楓沒接,這村子大多是旱地,不可能有送人的米。而這兩小孩陌生的緊,能讓他送東西,還把小孩子帶上的,除了求學也不可能是別的事了。

“小先生真乃神人也,在下還未提及就全知道了。在下慚愧,此米確實非我之物,乃我姊(古人稱姐為姊)家新收成,聽聞小先生辦了學堂,特地託我前來詢問是否還收學生。小先生大善,我們無以為報,只能送些吃食,請小先生無論如何也收下。若非如此,在下只好強塞了。”被看透了心思,小夥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但這米已經送來就不可能收回的,不然自家姊姊還怪罪他不會辦事。況且自家孩子也在學堂,若只送孩子不送東西,人家還分文不取,這臉上也掛不住的。

“小先生,你就收下吧,你收了這麼多學生,大傢伙都打心眼裡感恩呢。哪有白白學藝還不感恩的道理,你就收下吧。”正好里正的老婆跑出來檢視,見這情形立馬開始勸葉楓。

“好吧,我知曉大家耕作不易,我收一半就好,餘下的你且送回。水地稀缺,我二人不能收這麼多。文康,拿個陶盆出來來盛米。”範帥一聽臉都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今天都快餓扁了。嘴裡一陣嘀咕,不過出了屋子立馬換了一副笑臉。

“這誰家孩子,甚是可愛,今年多大了?”範帥打著招呼,將陶盆遞給葉楓,然後趴在柵欄上逗起小孩了。

“塊拜見兩位先生,日後你二人跟先生學習,切不可任性頑劣。”小夥子趕緊把兩孩子從身後拽出來拜先生,生怕兩孩子給先生惹生氣了。

“拜……拜見兩位先生,回先生話,我……我年方七歲,他也一樣……”兩孩子靦腆的很,說話都有些結巴,古人的孩子可比不得現在的孩子。幾乎都沒見過世面,讓他說話和陌生人答話那得很大勇氣的。

接下來就是一頓拉家常了,這兩孩子雖然葉楓猜到了是來求學的,但具體是哪的就不知道了。一問才知道是隔壁村子的,聽說了這裡有先生免費教書,才過來試試。這也算把名聲給宣揚出去了,慢慢的等名氣大了,都受了自己恩惠,那就不怕別人動自己了。

不過這事卻讓葉楓有了一個竄鄉的想法,不過他可不自己上門去,得讓大家過來求他才行。不然先生的身價可就掉了,世外高人得有逼格,不能像江湖騙子一樣上門。

似乎學堂免費的事情得到了證實,相鄰幾個村子的孩子變著法往劉村送,平日裡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都跑來走關係。實在沒路子的就自己親自送禮上門,懇請兩人收學生。這倒把兩人弄頭大了,里正家的房子也不夠呀,這擱後世都有一個班的學生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秋收後大家都不怎麼忙,聽說學堂不夠大,好傢伙這還得了。然後幾個村裡正一合計,組織了幾百個農閒的人就是一頓造,里正家的新房子足足擴大了兩三倍。讓人不得不感慨人多好辦事呀,現在里正是最高興的人,房子變大了,先生用過那以後就是一家的了,不動產誰不高興?

所以劉三安排自家衣服和兒媳把兩人日常家務都給包了,一日三餐,洗補衣服乃至學堂的衛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讓兩人長這麼大頭一次享受保姆的待遇,應了範帥那句話,墮落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