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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給我師尊一個面子!

旁觀的眾人正想著這句話不符合葉海棠平日的形象,不過想必痛到極致是有些改變也是有可能的。

再定睛一看,發出慘叫的卻不是葉海棠,而是一位穿著劍宗弟子服的女修,正齜牙咧嘴在祭臺上面跳腳呢。

江沐朗望向莫子然:“莫子然,剛才‘嗖’的一下過去了什麼?”

莫子然收回方才想要抓住孟清和的手,這小丫頭,身法怎麼這麼快?!

莫子然朝著臺上抬抬下巴:“‘嗖’的是你師姐。”

胡樓行又看到這個聞起來很讓他喜歡的小修士,掛起很和善,但孟清和看起來很“核”善的笑容:“孟小道友,這是在做什麼,可是玄劍宗要在我陣宗插手行事。”

又眯眯眼笑道:“當然了,若是劍宗要插手那自然是可以的,畢竟這南庭大陸處處以玄劍宗為首,雖然是我宗私事,但哪怕是個晚輩,陣宗也是會聽取意見的。”

你看看,不愧是掌門,說話多有藝術,若是再長得好看點,當個綠茶和白蓮花說不定吸引一大片女修男修為他爭風吃醋。

懶得和你屁話。

孟清和當即開啟擺爛:“玄劍宗弟子孟清和在此立下心魔誓,今日插手此事,與玄劍宗無關,純粹因個人交情。”

天空一道驚雷,代表誓言有效。

而且今日雷聲很響亮,看來這天道對孟清和能站出來撈撈他親閨女還是很滿意的。

這是孟清和最喜歡修真界的地方,心魔誓就是天然的測謊儀,若是要撒謊,咱們誓誓就逝世。

本想言語間給玄劍宗引起些不滿,誰料這小修士竟這般不按常理,正常人不應該長篇大論的解釋嗎?

果然,劍修都是不動腦的。

還好孟清和聽不到胡樓行心中的想法,否則一定罵他兩句,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不過這一心魔誓下去,卻是打消了眾人對玄劍宗隱隱的不滿。

當然,只有無腦的人才不滿,有腦的都對這明顯的挑撥離間嗤之以鼻。

胡樓行看看葉海棠,雖然看起來慘了些,不過到底是死不了,別以為方才他沒看到,這孟清和擋下這一鞭的時候,可是順手將一枚上品固元丹塞進葉海棠嘴裡了。

孟清和此時身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方才也卸了靈力,實打實的捱了這一鞭,想著也滲出些血來,好來點苦肉計。

不過,腦海中已經傳來小白的聲音,自己可是什麼血都沒滲出來,行吧,突然在此驗證了師尊給的煉體功法,果真是不凡,要知道方才這一鞭可是比方才兩鞭還要力重。

“胡掌門,這本是陣宗事物,我不該插手,但海棠師姐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方才兩鞭下去,已然對她根基有損,念在白尊者這些年對陣宗的付出,還請手下留情。”

孟清和恭恭敬敬行禮說道,還不忘給葉海棠一個眼神。

好在葉海棠心領神會,直接暈死過去,李念之隨即飛身上前,將葉海棠攔在懷中,卻聰明的不為她療傷和喂丹藥。

眼下,就是要葉海棠看起來越慘越好。

胡樓行不怒反笑:“孟小道友不明白嗎,今日要退出宗門的人是葉海棠,願意心甘情願承擔懲罰的也是葉海棠自己。”

是,所以方才那兩鞭孟清和不曾阻攔。

但是,過猶不及。

葉海棠已經承擔了該承擔了,胡樓行擺明了就是徇私枉法,但偏偏沒人能真的說什麼。

他是陣宗的權威,沒人要為一個陣宗弟子得罪他,哪怕這個弟子驚才絕豔又如何,沒長成參天大樹前的樹苗,只是樹苗。

而胡樓行,不但是一顆巨大樹,他身後自成一片樹林。

“葉海棠於陣宗五十六年,一介孤女,拜入宗門。

自創陣法七種,惠及修真界;

三次秘境,為陣宗取得寶物若干;

五次執行宗門任務險些命喪;

若我沒記錯,三十年前,胡掌門您與妖獸相鬥,重傷歸來,所需靈藥是剛剛築基的葉海棠獨自一人去往北苑大陸所取回來。

那次,葉海棠也是差點身死。

海棠師姐,一直敬重您,感念您,如今緣盡,看在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還清高抬貴手,放師姐一條性命。”

還好小白給孟清和報了報葉海棠的生平,否則,孟清和真要說出“你就當給我師尊一個面子。”的話來。

不愧是女主,換別人早就在這些磨難中轉世投胎好幾回。

胡樓行卻好似第一次聽人對他說葉海棠的經歷,在他眼裡,葉海棠也不過只是一個弟子罷了,只是這弟子的名頭,讓陣宗常常被人提及,也算是滿足了他心中的虛榮。

他最想的便是讓陣宗能在南庭大陸乃至整個修真界成為排名第一的宗門。

一個小弟子,為自己的宗門和掌門,奉獻一切,不是本該如此嗎?

但看著臺下的眾人,胡樓行還是放緩了聲音:“孟小道友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只是,這到底宗門也有宗門的規矩......”

這就不得不提孟清和常聽的一句話了:“胡掌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向來都是敬重您的,想當初您可是憑一己之力,將陣宗從險些瀕臨宗門解散,到如今南庭第二,您當了一千年的掌門,您的心胸氣度遠見皆是不凡,如今海棠師姐,靈力盡失功法散盡,兩鞭打神鞭下去,已然與道途無緣,便請您......”

高帽子戴一戴,人越多的時候越是適合戴高帽子,特別是胡樓行這種人,太在乎外界的看法,所以更有可能得到一線機會。

畢竟,是葉海棠不在理。

胡樓行收起打神鞭,卻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是想斬草除根的,留下一個葉海棠終究是禍患:“孟小道友言之有理,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今日我開了這個口子,他日再有弟子如葉海棠一般,是否要如此助長這樣的歪風邪氣?

況且,若我沒記錯,玄劍宗更是對於叛宗者是就地誅殺的。”

你也說了,是叛宗者,給我扯什麼犢子呢,混淆概念。

“胡掌門,海棠師姐行事從來無愧於陣宗,更談不上叛宗。”孟清和隨即將丹藥喂進葉海棠嘴裡。

葉海棠隨即幽幽“醒來”,依舊是蒼白的臉凌亂的發,鮮血已然變成黑紅色凝結在衣服上。

孟清和看向葉海棠:“師姐,你對陣宗,可是有任何背叛之意,或是行過背叛之事?”

“我葉海棠立誓,從未對陣宗行過背叛之事,有過背叛之意。”依舊是驚雷炸響。

是了,是陣宗,背叛了她和她失蹤。

孟清和站起身來,與胡樓行對視:“海棠師姐已然立誓,胡掌門您,可敢,說今日所行之事,皆是問心無愧?”

胡樓行面色依舊平靜:“世間何人敢說問心無愧。”

“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