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積分賽,倒是幾個宗門都輪過了,煉器師法寶眾多,打的那叫一個層出不窮,一個法寶敲碎了,還有下一個;
御獸師帶的靈獸都是奇奇怪怪,有個靈獸老變態了,一碰到孟清和就要舔她兩口,甚至比賽結束了,只要在場外碰到就要上去舔兩口,他主人倒是替靈獸解釋,說這個靈獸喜歡舔好吃的東西,解釋完顯得他們更加變態了;
陣師倒是不可怕,只要出劍夠快,不要給他們佈陣的機會便能贏得輕輕鬆鬆,更何況孟清和還有葉海棠做私教,早就惡補了一通陣法的奧妙;
而丹宗,丹宗瘋了,什麼致幻丹,癢癢丹,麻痺丹,碰到個築基初期的孟清和還贏得很順利,築基後期的差點就把孟清和幹翻了,好在劍修也不是蓋的,孟清和當機立斷學周正師兄,直接一劍下去,丹爐差點給對面劈裂了,才僥倖贏得勝利。
今年丹修,實在很猛,孟清和頗有幾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而孟清和最有戰意的一戰,也是最後一戰終於來了。
同是玄劍宗的築基後期劍修,杜白書師兄。
沒有任何協助:法寶、靈獸、丹藥、陣法,堂堂正正的一戰,才是孟清和所期待的。
杜白書師兄同孟清和互相行禮後,便抽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劍。
“師兄,這輪我們不靠外物,只單單論劍可好。”
杜白書也點點頭:“師妹提議甚好。”他也是被其他宗奇奇怪怪的手段搞得有些無奈了。
到底都是道友,不能下死手,還是得留有分寸,自家師妹就不一樣啦,皮糙肉厚,抗揍!
杜白書興奮的提起劍來,鋒利的劍光便朝著孟清和當頭斬來!
這道劍光頗具威勢,呼嘯而來,速度迅猛無比。
孟清和倒是不懼,凌空揮出一劍,兩劍相觸,俱是猛地退後一步。
不愧是築基後期,果然靈力渾厚,孟清和將靈力注入劍中,特意選了水火的靈力,便見那劍身一半如火一半如水,抬手砍出一劍,帶著水火相交的劍光便衝了出去,詭異的和諧相處,朝著杜白書猛地鑽了過去。
杜白書也不避開,只是猛地以劍為盾,擋向這道劍光。
“我靠,好燙,師妹你使詐!”杜白書倒是擋住了劍光,誰知道兩股靈力居然順著兩側流淌而去,然後滿天的開水便噼裡啪啦的落下。
孟清和“嘿嘿”一笑,這不是試試好不好使嘛,反正劍修肉身強悍,不練白不練。
許是兩人打鬥的精彩,不知不覺這邊的擂臺便圍滿了人,好在有保護盾,否則周圍的人想必要被潑一身。
孟清和又是揮出一劍,劍光滿布暴戾的靈力,這是孟清和精心提純的火靈力,直攻杜白書而去。
只要掌握的好,五靈根相生相剋,相用哪個用哪個,剋死對面的。
杜白書倒也不是等閒之輩,這次倒是沒有硬抗這劍光,而是憑藉自身的身法躲了過去,緊接著一個側身劈出一道劍芒,孟清和隨手甩出一個法寶擋住,但也只是堪堪將那劍芒擋的歪了些,來勢反倒是並未減速,
孟清和飛身而起,凌空劈下一劍,將劍芒終於擊碎,只是那餘波竟連擂臺的地都震出了裂紋。
看臺上的善玄宗掌門悠哉哉的揮扇子,朝著溫長亭一咧嘴:“你賠。”
溫青雲倒是面色如常:“行啊,你我打一場,打贏了我就賠,剛好有陣子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活動活動,給這些年輕小輩打個樣。”
談話間,那擂臺依舊是你來我往,兩個劍修都是近身而戰,自然是比起其他人有看頭,圍觀的人也都眼睛不眨的守著,生怕錯過了這麼精彩的畫面。
兩人都是寒霜劍法,但施展起來又各成一派風流,手腕翻轉腳步不停,看得人眼花繚亂。
若非能看出二人劍法師出同門,只看這二人身上的傷,就會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世仇,你看那女修,被揍的臉都劃破了,全身更是被劍氣劃得衣衫襤褸,再加上靈氣相撞激起的光電,那頭髮就差豎在頭頂。
不過杜白書也沒好到哪裡去,孟清和錘他也捶地很是認真,雖然他有金靈根,給自己罩著護盾,耐不住孟清和也用金靈根做成靈氣針,給他紮成了篩子,也是灰頭土臉,一點也沒方才上場時衣袂紛飛的飄逸俊朗。
善玄宗的掌門看的越發有趣:“喲,這是哪個的徒弟,小小年紀就能同差兩個小境界的劍修打成這樣,很是不錯了。”
溫長亭繼續面無表情,但是內心頗有幾分長臉:“這就是我師弟新收的小徒兒。”
善玄宗掌門一摸鬍子:“那倒不奇怪了,想當年太清仙尊就是打敗我輩無敵手,他的徒兒自然是出眾的。”
而擂臺上的孟清和卻猛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她猛地一個起跳,便見那地下似乎鑽出一絲黑氣來,還來不及疑惑,杜白書卻是一劍劈來,孟清和一時間察覺不慎,竟被逼至擂臺邊緣。
而那股黑氣卻消失不見,彷彿剛才只是幻覺一般。
修士常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對危險的特殊感應,剛才那股氣息讓孟清和覺得很是危險。
杜白書又是一劍劈來:“師妹,你可別分心啊!”
孟清和集中精神,腳尖一點又衝了上前。
溫青雲皺了皺眉,別人沒發現,他倒是覺得方才孟清和的表現頗有些奇怪,招呼身旁隨侍的小童讓他將莫子然喚了過來,細細囑咐了一番,又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繼續看比試了。
不過最終到底還是杜白書棋高一著,孟清和稍遜一籌。
互相行禮後,倆人倒是勾肩搭背的一塊走下了擂臺。
孟清和打了痛快的一架後神清氣爽,不過只是略輸杜白書,這築基前十還是穩了。
一口氣還沒喘勻,便見莫子然在遠處朝她使了個眼色,得嘞,師兄又要召喚了。
孟清和同杜白書揮揮手,屁顛顛朝著莫子然跑了過去:“師兄又有什麼吩咐啊?”
莫子然倒是不回話,隻眼神示意孟清和跟著他走。
待到了人跡罕至處,莫子然又丟擲隔絕陣法,將此地圍得嚴嚴實實:“說吧,剛才是怎麼了?”
原來是察覺到自己剛才的異常特地來詢問,師兄還是怪負責任的:“方才突然覺得地面有些奇怪,有種很危險的直覺,不過只有一瞬間就消散了。”
莫子然看向孟清和:“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