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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覺醒

第四十九節、覺醒

或許在以後,這些就不再是作風,不再是紀律,而是涵養,是習慣。

教官說的話如醍醐灌頂,這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直努力的嚴格要求自己是有回報的,不僅僅是成績上有回報,更是一種內在的精神上的。

“謝謝教官。”

班導?這班導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謝?什麼情況?你到這裡一般不是會說教官請喝水嗎?”

“對對對,教官請喝水。”

“你見過我喝水了?”

“教官,我剛剛看了成績單,我們班級第一名。”

“很意外嗎?”

“不意外,不意外,嘿嘿。”

關於這個成績的事情,這一會的功夫我都聽到三次了,第一次是連長說的,第二次是教官說的,第三次是班導說的。

這成績高的能有多離譜?班導竟然這個表情?

“快,感謝一下教官。”班導笑著讓我們感謝教官,似乎我們的感謝比班導的感謝有重量一般。

我們何止是對教官感謝呀,簡直是崇敬了,看一眼名單就能記住的能力屬實讓我難以忘記。

“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大家應該得到的回報,每個人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努力,怎麼能不用這高傲的成績結束呢?”

“對對對,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一切的努力都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哦?這話是你說的,你要相信這句話,以後可不要把那些消極的思維掛在嘴邊了。”

“教官,你不知道,我這幾天也一直在看書。”

“怎麼?不玩了?不打遊戲了?”

“上次教官說君子見大水必觀焉,我回去之後就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後就看了幾本書。”

“哦?有什麼收穫?”

“收穫談不上,只能說有點變化。”

“什麼變化?”

“你要讓我說的話,我也說不出來,總之和之前不一樣了。”

班導的樣子,總給我一種感覺,這傢伙半桶水,之前為了和教官聊天,整理了那麼多的資料,以為自己備足了課,結果稀里嘩啦。

現在因為激動,竟然就這麼跑來和教官聊天,不過這也好,畢竟班導這個嘴替還算是比較合適的,問的話也是我們的疑惑。

“開悟是一個瞬間,在開悟前你需要不斷的積累,這些知識可能對你有用,也可能對你沒用,你不知道有什麼用。等待臨門一腳,醍醐灌頂。融會貫通才是開悟。開悟後的人生就像老子一樣,對於生活是活在當下,可能對於周圍的人來說你就是個不上進的人,你也不為所動,因為你的心境上去了。對待眾生都是以慈悲之心對待。”

開悟?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之前我總感覺自己有什麼要突破,原來是開悟,儘管我不知道悟到了什麼,但我知道我好像能理解不少東西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積累了不少的學識,很多東西在腦海裡變得清晰了。

“腦子不斷的炸裂、開悟,是一種什麼體驗?”

“就是在一種大量閱讀,深度思考下,古往今來的種種資訊,開始不斷解碼,每晚你都能感受到大去腦在下載資訊,隔三五天,你就像變了一個人,從前不懂的東西,開始逐漸變的清晰起來,腦子也越思考越靈光,像放大鏡一樣,再看曾經的任何資訊,都能得到不一樣的理解。”

教官說的好像就是我的感受,我這幾天好像就是這樣的,隔三五天就感覺像變了一個人,教官若是不說,我是感覺不到的,或者說即使感受到了,也不會有這麼清晰的認知,以往積累的大量資訊,在這個軍訓日子裡竟然在翻滾,就比如那些古詩詞,從前的我是為了應試教育而積累,高考之後,我漸漸的開始遺忘了,很多辭藻就連表面的語句都快忘了,而透過教官的提點,我甚至開始感受到文字背後的情感了。

“思維這樣不斷的更新,佈局起來,甚至每年每一天做什麼,你都能計算到,可以做長達三五年的精確佈局,唯一感到飢餓的就是腦子,為了填飽腦子需要不間斷的找資訊,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獨自一個人,像個野獸一樣,不斷分析思考計算參悟著。”

教官越說越讓我感受到非常明顯,可不就是這樣嗎?

這幾天我總感覺自己腦袋裡缺少很多東西,這幾天也是極力的去搜尋各種資料去補充大腦。

“我就親身經歷過的!自己不相信,以為是幻覺,教官不說的話,我也意識不到我在短時間內,所接收的這些所有知識,全部進入了我的大腦,隨時可以調閱出來。現在我就感覺自己是非常博學的人,自我感覺我無所不知。”

楊班導,你咋也來了?看見高冷班導說這些,讓我非常意外,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好像沒有看到這位高冷楊班導和其他人有多少交流。

看到這位高冷的楊班導,我一下就回憶起教官上次和我們聊的為什麼很多人說大學生越來越冷漠。

思維不斷的更新佈局起來,甚至每年每一天做什麼都能計算到。

一時間這些資訊在腦海裡連線,似乎形成了一個閉環。

我羨慕那些有思想深度的人,但又心疼那些思想帶給他們的往往是一面陽光,一面悲傷。

聽著他們聊天的話題,我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這些,現在的我再看向楊班導,我不再覺得她是高冷,而是一位有思想深度的人,高冷只是別人帖的標籤,在我看來她的高冷只是對一般的場景沒有什麼興趣,沒有什麼好聊天的而已。

那些有遠高於正常人思想深度的人,本身就是心思細膩的人,善於去感知這個世界,那些經歷過沒有物質,沒有父母關心,理解的痛苦或許是更深一層。

果然認知不一樣,感受也會不一樣。

“看來你有了新的認知,也確實是,人的大腦在23歲左右會重新啟動一次,大多人的理想和現實碰撞的年齡,也大多是23歲左右,這個年齡段一定要積極的和現實碰撞,把曾經的那個自己完全摧毀掉,在廢墟上建立新的認知。”

“對,你們教官說的對,千萬不要退縮,那幾年的短暫痛苦,你一旦扛過來了,意味著你的腦子開始重新啟動併發育,你會練就一身適應陌生環境並生存的本領。一旦你害怕退縮了,那麼你將永遠被困在舒適區。我指的是認知上的舒適區。就是一個害怕水的人,他會永遠學不會游泳。”

聽著楊班導說的,我不自覺的會想著,教官是我同學,比我大一屆,楊班導是大三比教官大一屆,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思想碰撞起來會產生什麼火花。

“他固然在陸地上待著很舒適,二十三歲沒有跳進水裡,意味著二十六七,三十往後,一輩子可能都進不了水。有些事情,一定要經歷,而且要抓住時間。錯過了就晚了,沒有任何機會了。”

那該怎麼做呢?班導,你這個嘴替倒是問問呀。看著其他人聊天,你在想什麼?難道還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深意嗎?我這個大一的新生都感受到自己的問題了,你一個大三的學長能不能有點作用?

“覺醒重建自己,如果你的父母沒有幫你把內心的基礎框架打好,那你至少需要20年去重建自己的內心世界,然後再花十年去重建自己的外部世界,三十歲左右能醒悟過來都算很早了。對這類人來說,重建並不是最關鍵的,覺醒才是最關鍵的,如果無法覺醒我們就會被各種不自信,玻璃心和恐懼感等種種執念控制一生。只有當我們潛意識覺醒的那一刻,人生才算是進入了升級的階段,在這之前我們的內心都是等、靠、要、求的狀態,這是一種很被動的狀態,做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熱度,然後就是被各種現實按在地上摩擦。很多人終其一生都被封閉在過去的經歷裡,從來也沒有真正活出自己,做自己,只有修補了人格,才能夠有持續做事的動力。”

那到底怎麼做呀?能不能說的直白一點,班導你倒是問呀,你氣死我了。

“那到底該如何覺醒重建自己呢?”我竟然被班導氣出了聲音。

我貿然的插嘴,這個罪責必須由班導來承擔。這個嘴替怎麼不靈光了。

“那就是大量閱讀,深度思考啊,剛剛不就是在聊這個話題嗎?你們班導最近就是在不斷的看書。閱讀,然後覺得自己有所悟,又說不出什麼,所以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費曼學習法的,其中就是要有一個溝通,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順利領悟的,就是透過相互之間的交流,相互學習共同進步的。”

“教官,我能加你微信嗎?”

噢!

原來還有加微信一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同意啊,同意啊,你同意之後,那我也能要微信了。”我的心裡很是激動呀。

“不能!”

“不要理解錯了,我是想著以後我們若是再有一些領悟可以相互交流的。”

“我們是有紀律的,不能透露任何的個人資訊,更不能私自聯絡學生。”

“教官,我們女神從來沒有找別人要微信的,你是第一個,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找她要微信的,這點面子你不能給嗎?”

“我一直相信釋迦牟尼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該出現的人,絕非偶然,他的出現一定會教會你一些什麼。”

“所以我也相信:無論我走到哪裡,那都是我該去的地方,經歷一些我該經歷的事,遇見我該遇見的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江湖再見。”

“教官你這是相忘於江湖呀。”

“不要亂用典故,我兩又不是放下對情感過於執著的追求,也不是在塵世中忘卻彼此,不通音訊,我兩隻是在人生軌跡中偶然交叉而已。”

我?那個草字我都打不出來,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有逼格?

任何的念想都不留,這一點讓我很是無語,不管異性如何的優秀,始終保持著原則,這讓我怎麼辦呀?說了那麼多次的喜歡,卻不會有任何的後續,何如?

“哎呀,失誤失誤啊,看來還要再補充自己。”

“你還要補充自己?”又來一個班導。

“這軍訓都要結束了,你再補充自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學無止境呀。”

“教官你不用理他們,這幫傢伙真是的,很讓人無語的。”高冷楊班導竟然和其他班導劃了分界線。

“這幾位班導怎麼有那麼大的火氣?”

“教官你不知道,在鍵盤的嘈雜聲中我能安然入睡,但舍友深夜的翻書聲讓我徹夜難眠。”

“亞洲這個傢伙一開始說遇到一個很有文學底蘊的教官,想要惡補一下自己,說不能顯的我們這些大學生沒有文學修養,讓一群當兵的把咱們比下去,關於這一點,我是贊同他使勁學習的,況且他看的是四書五經,這讓我們更加支援了,可是你知道這個傢伙後來在看什麼?”

“你們能不能不要揭我的底,我這麼努力還不是為了給教官留下一個好印象。”

“亞洲你夠了,你一個男同志在教官那裡留什麼好印象。”

“怎麼?難道以前的你很貪玩不學好有案底?”

“教官,你不懂這個,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舍友的青軸我安然入睡,卷狗的翻書我徹夜難眠。”

“打遊戲不帶我們可以,偷偷揹著我們學習就是你的錯了。教官你不知道,亞洲的翻書聲吵死了,這比打遊戲還要吵。”

“雖然你打遊戲的聲音擾人清夢,但翻書的聲音更令人揪心。看你進步比殺了我都難受。”教官悠悠的說著。

“教官你也知道這些?”

“我怎麼不知道呢?舍友timi我如同天籟,舍友翻書如同窗前磨刀。允許舍友打遊戲,但沒允許舍友內卷。”

“呵呵,教官,我們是開玩笑的,我們相約今天要吃飯的,本來想著讓亞洲休息一天的,沒有那麼嚴重。”

然而此時的教官竟然沒有說話,楊班導也變成了高冷的姿態。

似乎是不太樂意再進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