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迷茫,這兩人戰鬥正酣,怎麼陸峒就揚言結束了!
可就在下一秒,場上的戰鬥竟真如陸峒所言,瞬息變化。
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一下子成了一面倒的形勢。
李秋生竟然在這生死之際突破了!
毫無疑問,已是強弩之末的莫三刀又怎敵李秋生突破後的瘋狂。
無常索命,一擊破了狂刀的封鎖,又長驅直入朝著莫三刀的胸口揮下。
一個身影,貼地而飛,胸口已然塌陷,嘴中的鮮血飛濺而出在半空中劃出鮮紅的血柱。
一連串的摩擦戧地,莫三刀的身體就像破麻袋一樣在地上翻滾了數米後,才咳著血停下。
這一鞭幾乎斷了他的生機,也再沒有一戰之力。
李秋生收回無常,憐惜的摸著鞭身,小心收回了自己的鬼霧之中。
這一戰,無常幾乎報廢,如不是自己最後關頭突破,怕是非落個寸寸斷裂不可。
李秋生雖然心痛,但是現在卻不是專注傷心的時候,他一步步走向莫三刀。
莫三刀感受著李秋生的靠近,臉上再沒有了殺意,反而有種欣慰。
“你長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李秋生腳下一頓,眉宇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怎麼你想用語言打動我,讓我饒你一命嗎!”
“哈哈哈,咳咳!”
莫三刀一激動,鮮血再次湧入,他卻拼著力氣撐起身子,想要將眼前的李秋生看的更清楚一些。
“我莫三刀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對一個後輩求情。只是欣慰你的成長,終於到了這一步!”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當年我待你如師如父,對你是那般幸運,卻被你蠱惑修煉了這鬼道之法,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李秋生指著自己臉上的鬼印咆哮道。
“你知道嗎!我害怕夜晚,因為我不敢睡眠,夢裡是地獄是無盡的惡鬼,他們在撕咬的我靈魂,一口一口,那種痛苦那種絕望,多少年我都未能睡個好覺。”
“不過我也很感激你,沒有你我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就不會遇到那位如神明般的存在。”
“莫老狗,鑑於你對我有教育之恩,我不會折磨你,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李秋生的殺意森然像一把利劍,鋒利無比。
莫三刀卻一直平和的看著李秋生:“你真的長大了,不過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相遇嗎!”
李秋生一愣,突然反應過來,是啊!為何宗門的客卿長老莫三刀成了煉魂宗的階下囚。
沒錯,莫三刀是煉魂宗的客卿長老,當然是曾經。
為什麼如此實力的人能參加奴隸的對戰。要知道莫三刀可是一路碾壓而來,未曾有人接下他的一招一式。
忽然
李秋生驚覺:“你是故意落敗的!”
“真是傻小子,我怎麼會故意落敗呢!”
“是你真的成長了,這很好!而且我的確是老了,資質平平苟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這一戰我很開心,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並不是你真正的敵人!”
莫三刀忍著痛,漸漸消散的生機,讓他已經撐不住身體,只能躺平,語氣也越來越輕。
“臨死之際,我希望你幫我完成一件事,同樣我也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你答應我。”
李秋生終究還是相信了莫三刀,伏下了身子,但無常此時卻化作了一把白劍架在了莫三刀的脖子上。
這一舉動卻讓莫三刀很開心:“很好,你真的長大了。我知道我罪無可恕,鬼法讓你變成如此模樣我也難辭其咎。
但!當年讓我傳你鬼法的其實是星魂……”
莫三刀的話讓李秋生渾身一麻,當年莫三刀的名聲很大,不然也不會被巖山城城主請為座上賓,還讓他教授自己的兒子。
但半年前巖山城突遭變故,城主的公子修煉鬼法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但卻又在一場襲擊中突然消失。
莫三刀的話還在李秋生的腦海中迴盪,但李秋生的劍已經幫他解脫了苦海。
突然,李秋生的記憶碎片一閃,倒在血泊的中莫三刀似乎與記憶的某個片段重合了。
那一夜
狂暴暴雨,記憶中有馬蹄奔襲,有刀光劍影。
他一路逃竄,跌跌撞撞的栽入泥坑。一道道黑影緊隨而至,在這些人面前,他引以為傲的實力竟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突然
天空雷鳴炸響,閃電劃過長空,世界在奔雷下劃過一閃而過的光明。
他看到了一個個身披鬼衣的惡鬼,以及一個與之爭執的人影。
但他沒有看清那個人影是誰,只聽得:“莫三刀,你的任務完成了,這小子就是巖山城的大公子吧,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惜了!”
但還未等他多聽到什麼,自己身後一個巨大的人影突然出現,並一把提起了他,緊接著李秋生只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並逐漸失去了意識。
那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對莫三刀的仇恨。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用掙扎的睜開雙眼時,卻看到了一個倒在血泊的中的人,這個人與他咫尺之間,而且那般熟悉。
當時他腦袋發脹,又被雷雨混淆著視線,根本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
現在眼前倒在血泊的莫三刀的身影與那日泥水中的身影竟然重合了起來。
眼前,莫三刀已逝。
記憶卻逐漸清晰,這無疑讓李秋生陷入了某種痛苦的情緒當中。
不過現在的李秋生並沒有那般脆弱了,他看著莫三刀的屍體,輕聲道:“鬼法之事如今也算是兩清了。
但當日你卻有護我之恩,否則當時我應該就會被殺吧,所以你的遺願我接下了。”
李秋生站起身,將手高舉宣誓著自己的勝利。
那瘦弱的少年此刻卻顯得如此耀眼。
而舒淵也是開心的開啟了人物面板:
“傳承者:李秋生
英雄之力:鬼泣(吞噬莫三刀完成執念任務,成功解鎖卡贊之力百分之五。)”
這才是舒淵的目的,莫三刀的確不是奴隸,但自從上次反抗了星魂導致體內經脈受損後,實力便一直下降,甚至連生命力都在極速消耗。
否則也不會以五十歲的年齡,帶上七八十歲的老態。
舒淵藉助陸寬的關係成功接觸到了莫三刀,當舒淵提到李秋生後,莫三刀卻是意外的痛快答應。
當然,莫三刀臨死前告訴李秋生的囑託,也與舒淵說過,這也是他參加的條件之一。
“白小子,你又輸了!哈哈哈”陸峒現在特別喜歡看白石吃癟的樣子。
“可惡,可惡,全都是廢物!”
“怎麼不服?別看我喝酒了,但是現在我的戰意卻是高昂的很,聽說你們練成了合擊劍技的最後一式,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白石現在根本不在怕的,若是能使用通靈境修為,再加上合擊劍技,鑄靈境的都給他削層皮,他怕個陸峒?
“好啊,那就擂臺上見分曉~”白石連輸兩場火氣也正大的很。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眼見就要打起來之際,虛無一邊數著錢一邊隨意道:“接下來不是新入門的弟子比試嗎,不妨再賭一把。”
“我是沒問題,就是眼前這位似乎已經輸的要脫衣服了。”
白石雙拳攥緊發出清脆的聲響:“陸峒,你找死!”
“怎麼拿不出賭資,就要逞口舌之快。”陸峒笑著轉動這手中的酒壺,一臉的輕蔑。
“賭錢,太無聊了。要賭就賭點有趣的。”
“有趣的!”數錢的虛無突然一愣,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
陸峒也停止了轉動的酒壺:“說說看。”
“你方才不是說我輸的要脫衣服了,那就比誰輸了誰就圍著煉魂宗裸奔一圈。”
白石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兩位在煉魂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這要是幹出這事,怕是事後直接就得離開宗門再也沒有顏面回來了吧。
陸峒手中停止轉動的酒壺再次恢復了轉動:“好,我接受,到時候你別哭就行。”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開局開局,押注了,押注了。”
其他弟子面面相覷,裸奔他們是真的幹不出來,這賭注太大了。
“你們正常,都裸奔有啥好看的,又不是漂亮的師妹們。”
聽虛無如此一說,其他人也是開始觀察起新弟子起來。
不過說起來,煉魂宗的女弟子還真是少,連宗門大比都見不到幾個,怪不得有人養成了那種癖好。
新弟子的資訊很快就被挖掘了出來。
從境界上看,今年的弟子裡面確實有幾個實力不錯的。
最高的境界都到了通靈境三重了,要知道這些新入弟子大多數都是年齡較小的苗子,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
而通靈境便有資格參加內門弟子的選拔,這樣的弟子居然有六人。
但今年的下限也有點低,都有蘊靈境四重的弟子,若是這等修為沒有啥底牌基本已經確定會劃到記名弟子。
“九周”
“許華”
“張颯”
“……”
這幾位的都算是拔尖的,尤其是九周,便是那個通靈境三重的弟子。
之前幾場他們都是看境界買,但是這兩場下來,發現境界有時候並不是那般靠譜。
目前的種子選手有六人,舒淵目前是通靈境一重,很幸運的入了眾人的眼中。
“看一下他們血脈之力,有些血脈天生戰力不強,境界不代表一切。”
“五行血脈:火,這許華竟然是火元素的血脈,火元素自來是狂暴的代名詞,雖然他的境界只有通靈境一重,但我賭他!”
隨著幾名弟子的商量,這許華頓時獲得了大量的投注。
“此人也不錯,通靈境二重,靈猿血脈,屬於戰鬥類的妖獸血脈。”
“……”
隨著眾人的分析,投注很快來到了尾聲,很幸運舒淵也被關照性的投注了一個靈石。
白石還是投注了通靈境三重的九周,他的血脈屬於木屬性血脈但木屬性大多是治療類,而且火克木,所有人都不太看好。
不過畢竟境界擺在那,他的賭注比舒淵的高多了。
陸峒轉著酒壺,看了眼虛無:“你投誰!”
虛無嘴角一扯,直接將所有的靈石放在了舒淵上面。
“哈哈哈好,那我也投這個叫舒淵的傢伙!”
兩人的舉動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舒淵?頓時有人開始翻找舒淵的資訊。
“通靈境一重,血脈未知?”
“什麼情況,未知是一種血脈嗎?”
“白痴,肯定是有人改動了。”
虛無笑而不語,他可不會告訴他們報名的時候舒淵壓根就沒露面,完全是自己填的,至於血脈他都不知道填那個,所以直接空著了。
後來為啥這一欄變成了未知,可能是其他弟子看了寫上的吧。
“什麼呀,肯定是不咋地所以隱藏了,害我白擔心。陸寬師兄一定是贏多了,想返給我們,誰說陸寬師兄平時摳搜來著。”
所有人一臉鄙視的看著此人,暗道這都能拍馬屁。
擂臺的屍體已經清潔完成,新弟子們的比賽也宣佈開始了。
而這次的比賽很快就篩選出了決賽選手。
第一場大混戰直接決出六強。
然後六進三
再三人輪戰出前三名的排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目前兩場已經比完,已經確定許華淘汰。
而許華也是倒黴
一個是木屬性血脈,本是天克。結果人家的靈力具現直接能化成木人,不僅刀槍不破,連水火也不侵。
那許華更是直接被一個近身,九周頂著一身火焰將其硬生生砸暈了過去。
而舒淵的戰鬥更詭異,六進三,還沒開始對手就暈過去了,直接勝利。
三進二的輪戰,許華還沒登臺就暈了,這就很離譜。
最後場上剩下的是白石看中的九周,以及一路爆冷一路秒殺過來的舒淵。
兩人將決出最終的勝者。
擂臺前
“吆,怎麼還是個醜八怪。”
“醜八怪?”舒淵當場愣住,自己不說帥但是也絕對不醜。
這還沒上臺,九周就開始嘲諷來。
此人盯著舒淵的眼神極其猥瑣,一笑起來臉上的蜈蚣疤痕來回扭動,也不知道這醜八怪到底說的誰。
一邊走向擂臺九周還在不斷地嘲諷道。
“小子,看長得不咋地,但身材倒是一流的。莫不是方才擂臺上賣屁股才走到我面前的吧。哈哈”
九周摳著鼻孔,粗俗的話語如同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張口就來,而且愈加難聽。
舒淵的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但緊接著又放鬆了下來。